第三十八章拿下
就算是如今這洗劍池開始收費(fèi)，收入的靈石，也并不盡數(shù)都?xì)w于弟子囊中。
畢竟這洗劍池，若沒有長老平日里的照顧與護(hù)持，哪里來的弟子借此生財(cái)之道？”
他說著，便看到那秦長老面上透出些許欣喜之意。
“還叫什么長老？我都不介意，你自是可以喚我一聲師父！”
秦長老笑呵呵道。
見狀，源默心下不由冷哼：
“若是真認(rèn)了你這個便宜師父，那豈不是坑起‘自家人’來，就更加得心應(yīng)手？
這秦老頭兒真是越來越無恥了……每一句話都在刷新我的認(rèn)知下限……”
雖然心中如此，源默面上仍帶著恭敬的笑容。
他只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似乎是沒有聽到秦長老方才說的那句話。
而秦長老只坐在一旁笑瞇瞇得，等待他的思索結(jié)果。
源默心中緩緩思索起來：
“這么個便宜師父……如今自然是不能認(rèn)的……
至于他說的合作，不過就是一切照舊，他替我兜著場子……
而我所做之事，與平時也無甚差別，所得靈石，卻需要分出來一些給他……
雖然有點(diǎn)小虧，但現(xiàn)在畢竟還弱，需要這么個兜場子的人……”
他陷入沉思之中。
這老頭兒性子本有些玩世不恭的隨性模樣，收徒弟隨隨便便的，直接就為師來為師去，自稱上了。
也不管源默到底有沒有喊他師父，只自己承認(rèn)那便就是定了下來。
若這是個世外高人也就算了，被強(qiáng)者追在屁股后面搶著收徒的滋味，誰不想要？
但現(xiàn)在問題就是……
這秦老頭兒動機(jī)不純，是想要從源默這里分得靈石錢財(cái)，才這般積極的……
求賢若渴的表面一下就破碎一地，驟然降到了無恥這個層面上來……
思索良久，源默終于痛下決心。
他大手一揮，豪邁道：
“那便如長老所言，你我兩人合作！
為了保護(hù)洗劍池，以及大家對于自己佩劍的愛護(hù)之心，沒有長老的幫助，那將十分艱難……
至于這所得分成嘛……想必長老也是講究公平之人……”
說到這里，源默語氣緩慢了許多。
秦長老一聽，很是受用得點(diǎn)點(diǎn)頭。
不多時，源默便笑瞇瞇道：
“算來長老只需要平日坐在草廬內(nèi)看著，?什么也不需要做，十分清閑。
所得靈石，弟子便將其中的一成，盡數(shù)給秦長老你了！”
這話說得，儼然有豪氣一擲的感覺。
秦長老面上的笑容卻陡然僵硬下來：“……”
見源默已拿出紙筆開始記錄盤算，秦長老抬手一把按住：
“臭小子，打發(fā)要飯的呢？這洗劍池內(nèi)若是收費(fèi)，那還不賺個鍋滿盆滿。
只給老子一成，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聞聲，源默緩聲道：
“秦長老，您不是教我實(shí)事論事，能者多勞？
這合計(jì)下來，您確實(shí)只是在草廬里坐著該干嘛干嘛??！”
秦長老搖了搖頭：
“不行！一成太少！”
源默還沒說話，他立時抬手，朝著源默比了一個八：
“八成！你二我八！老夫可還得替你應(yīng)付，那些門內(nèi)麻煩的掌門長老呢！”
源默也皺起眉頭，不住搖頭：
“這不行這不行，我八你二，不能再多了！”
聽到源默這話，秦長老也急了：
“那也太少了！不行不行！
這樣，老夫見你這小子心性極佳，也是個鍛煉的好苗子，愿意收你為徒。
既然是師徒一家，也不能虧待你，你三我七！老夫?qū)δ銐蚝昧耍 ?p> 聞聲，源默不由心中大怒：
“哪有臟活累活全教徒弟去做的道理？！且這收徒拜師，需要經(jīng)過門內(nèi)弟子殿層層批準(zhǔn)的！
咱倆就是前輩后生的關(guān)系，哪有仗著輩分高，欺負(fù)人的理兒？！
也罷，您輩分高，我吃點(diǎn)兒虧，我七你三！”
秦長老還是堅(jiān)持己見，搖頭道：“不行不行，就我七你三！不能再少了！”
源默也跟著搖頭：
“我七你三，不能再多了！”
兩人陷入了僵持。
良久，秦長老和源默兩人爭得面紅耳赤，僵持不下。
“你這小子，可真不尊老！”
秦長老急了，騰得一聲站起來，大聲道。
源默不甘示弱，立時回敬道：
“你這老頭兒，完全不愛幼！”
秦長老怒道：“你是幼么？！”
源默也怒道：“你是老么？！”
兩人大眼瞪小眼，吵得不可開交。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長老才擺擺手罷休：
“也罷！老子犟不過你，這年輕人精力就是旺盛！
我也不和你多說！咱們五五分成！誰也別多占便宜！”
說著，他生怕源默反悔似的，立時取出一張紙，草書幾筆匆忙記下幾行字，隨即拉著源默一道按了手印。
這個結(jié)果其實(shí)在源默看來還算是不錯。
畢竟若是沒這老頭兒，門內(nèi)那些高層來此調(diào)查，以源默現(xiàn)在的修為，可不敢硬碰。
若如此，他可一分收入都沒了。
在他的預(yù)期里，這老頭兒占個六成，自己也遠(yuǎn)不吃虧的。
如今這五五分成，還有些超出他的預(yù)料。
不過源默面上仍是氣得面紅耳赤的模樣。
秦老頭兒得手，得意洋洋得喊了幾聲“乖徒弟”，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哪知這一出門，身體莫名其妙，有些抑制不住得超前一傾。
直直劈了個叉下來！
聽到屋外“咚”得一聲，源默心中暗暗道：
“買一送一……慢走不謝！”
“奇怪……”
源默坐在草廬內(nèi)，聽到門口秦長老疑惑的聲音。
但很快就沒了聲響。
只能隱隱約約聽到幾聲“咚”“咚”的響聲。
應(yīng)該是劈叉落地的時候，發(fā)出的聲響。
“咦？這秦老頭兒忍耐性倒是還不錯……居然能硬生生忍著挪回去……”
見那秦長老再度被他整蠱，還是今天剛剛刷新的新技能。
居然沒有任何表現(xiàn)……
恐怕是覺得，走一步一劈叉的動作，過于羞恥，擔(dān)心把源默給引出來。
于是這老頭兒便硬生生撐著，回到了自己的草廬內(nèi)。
也罷！
反正源默只是為了出氣和獲得新技法，本也沒多大的興趣去看那老頭兒劈叉。
便也沒有出去偷看。
不多時，心中響起了系統(tǒng)的提示音：
“叮！整蠱已生效！”
“恭喜獲得獎勵頂級下棋領(lǐng)悟！”
“獎勵頂級下棋領(lǐng)悟已存放入系統(tǒng)自成空間內(nèi)，請?jiān)诳臻e時間內(nèi)進(jìn)行查看！”
【頂級下棋領(lǐng)悟】：融合之后，可精通世間存在的各種棋藝，不論是哪種常見，罕見的棋術(shù)，都可達(dá)無往不勝的地步！
源默：“……”
不知為何，每次在整蠱完秦老頭，然后從其身上獲得秘法后。
源默就總有一種，再去整他一次的感覺。
這種感覺還十分強(qiáng)烈……
“這老頭兒平日里不會是從來都不琢磨修煉之事……
反而去關(guān)注和研究這些有的沒有的雜活兒技藝吧……怎么這在這老頭兒身上就得不到件正常東西呢？！”
順手將那什么頂級下棋領(lǐng)悟給吸收之后，源默的心底，有些恨鐵不成鋼。
他甚至有點(diǎn)兒懷念，當(dāng)初被自己萬般嫌棄的，那個“天女散花”。
好歹這還是個技法……
“也罷……不管了！”
源默按捺下自己心中再去整一下那老頭兒，看他身上到底有沒有什么有用的東西。
主要是因?yàn)榻袢盏娜握M機(jī)會，都用完了。
且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接近夜半子時。
“洗劍池內(nèi)的邪氣亂流就快要出現(xiàn)了……
還是要抓緊時間去修煉才是！旁的，都不是什么急事兒！”
想著，源默便立時簡單收拾了一番，隨即起身朝院中的洗劍池處緩步走去。
那秦老頭兒似乎又因?yàn)檫@新型的劈叉整蠱藥水兒，被吸引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估計(jì)不知道又找了個什么偏僻地方，開始研究。
一整夜，源默都未曾感覺到他所居住的那個草廬內(nèi)，有什么氣息波動。
就像是完全沒有人在一樣！
不多時，天空漸漸明朗。
洗劍池水面上那如波濤一般滾滾流淌的邪氣亂流，幾番推動后。
便也緩緩沉入了洗劍池的底部，消失不見。
“呼——”
源默緩緩呼了口氣，便抬眼看向四周。
然后猛然怔住。
他身前赫然端端正正盤坐著一個人。
此人衣著不修邊幅，浪蕩隨性，一手提個酒葫蘆，一手里拽著吃了半拉的燒雞。
秦長老坐在源默對面，神情嚴(yán)肅，似乎是在想什么深奧的問題。
源默：“……”
這老家伙，又在搞什么？！
見源默睜眼，秦長老嚴(yán)肅道：
“不對啊，乖徒兒，今天早上醒來后，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p> 源默心底不覺一跳，但仍鎮(zhèn)定得問道。
秦長老緩聲道：
“咱們想要讓那些弟子，長老們來洗劍池洗劍時，付出靈石作為費(fèi)用。
這不就是明目張膽得收費(fèi)了？！”
源默：“……不然你以為呢？”
秦長老立時擺了擺手：
“這可不行！洗劍池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地方，不好沾染銅臭。
咱們要收洗劍費(fèi)用，這的確是有些不太妥……若是那些老家伙找來……我有點(diǎn)兒不好說！”
聽到這話，源默心下不由有些好奇。
這秦老頭兒雖然平日里吊兒郎當(dāng)，但諸多正事上，?他多半不會隨性而為。
尤其是這件事兒他們兩人，昨晚幾乎爭執(zhí)了一宿。
甚至于這秦老頭兒還付出了劈叉一刻鐘的代價
應(yīng)該不會無緣無故就來休止。
源默緩聲道：
“那……咱們就不搞這個收費(fèi)了？”
秦長老斬釘截鐵：“這個不行！不能斷了財(cái)路！”
源默：“……”
他沒繼續(xù)說話，只等著這老頭兒思考對策。
片刻后，老頭兒低聲道：
“不如這樣，咱們門口設(shè)立的那個收費(fèi)標(biāo)牌，就給他去了……
然后也不能這么明晃晃得和人要靈石……咱們可以弄個門票！”
源默：“……這……有啥區(qū)別嗎？”
秦長老正色道：
“自然是有區(qū)別的，這樣一來，也不算是違背了老祖宗的規(guī)矩。
且若是那群與我不太對付的老家伙找來，我就可以說，門票是為了進(jìn)洗劍池的，又不是為了洗劍的！”
源默：“……”
這天墉城的老祖宗們聽到這秦老頭兒的話，真的不會被氣得從土里爬出來，或者從仙界飛回來么……
作為一個小小的看守洗劍池的長老，這老頭兒的膽子也實(shí)在是太大了……
源默心中對這老頭兒的認(rèn)知，不由再度得到了刷新。
“這老家伙，不會是個什么深藏不漏的高人吧……”
想著，就看到那秦長老摸著下巴，緩緩點(diǎn)頭：
“我看……可行！”
說罷，就轉(zhuǎn)而滿臉鄭重得看著源默，抬手在他的肩膀上重重拍了拍。
“乖徒，此事，就交給你來仔細(xì)布置了。
為師的沒什么可做，就幫你把早飯給吃了，讓你可以安心思考，不用感謝?！?p> 說罷，他一口將手里剩下的那塊燒雞吞下，飛快得將骨頭捋了出來。
隨后起身，大搖大擺得離開了去。
源默：“……哪家高人是如此做派？！”
不過方才在那秦老頭兒邊想邊說之際，源默的心中，也已然緩緩有了對策……
因?yàn)槔项^兒又偷雞，源默自然而然對他用了初級流眼淚藥水。
但這老頭兒此時，似乎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整蠱，已然抱成了放任的態(tài)度。
甚至可以一邊哭，一邊吃燒雞。
源默：“……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這幾日洗劍池維修，無人前來。
源默也樂得清閑。
幾日后，修筑完畢，洗劍池也迎來了第一個洗劍之人。
來人甚為面熟，正是白羽！
“小師弟？你可真勤奮??！”
看到源默早早開門，白羽不由頗有些驚訝。
源默卻笑瞇瞇拉著白羽，緩步走進(jìn)了洗劍池內(nèi)。
他隨手從懷中摸出來一本畫冊，遞給白羽：
“師兄，那日你付了錢沒洗成劍，師弟心中甚為愧疚。
今日適逢洗劍池改了規(guī)則，便白增你一本畫冊觀看。”
聞聲，白羽不由挑眉：
“真的？”
可他為何覺得，今日看著這小師弟，心底有點(diǎn)兒不對勁呢……
源默笑瞇瞇得：
“當(dāng)然！我和你可是好兄弟啊！”
看到突然間熱情起來的源默，白羽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畢竟他是處于師兄之位，看著這個之前沉悶的小師弟，今日活潑起來。
心下還是尤為高興的。
“畫冊？洗劍池改規(guī)則？
你和那秦長老兩人，這幾日可是又商量出來些別的花樣？”
白羽笑著接過了源默手里那本畫冊，順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