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劉仁軌也是接到了圣旨。
看著圣旨之上的內(nèi)容,劉仁軌滿臉的激動和興奮。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因禍得福?
本來以為玩忽職守,私自來到這長安城是死罪一條。
可是非但沒有任何懲罰,反而被委以重任。
若是這次,可以圓滿完成任務(wù),不但可以得到魏征的認(rèn)可,還可以順勢升官。
一想到這里,劉仁軌內(nèi)心無比的激動和興奮。
他可是李淵時代就已經(jīng)出仕,這么多年,依舊還是一個小小的縣令。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朝堂之中的規(guī)矩。
正所謂,朝中有人好辦事。
他這種沒有靠山,沒有銀子的人,怎么可能會得到提拔?
不過這一次,他可得好好的把握住機會。
這魏征,雖然在朝堂之中,權(quán)勢方面不如房玄齡以及杜如晦二位大人。
地位上也不如長孫無忌,程咬金。
但是終究還是權(quán)利中樞的大人物,稍微提一嘴,他就可以得到升遷。
想通了這里后,劉仁軌想都沒想,直接快步的向著魏征的府邸走了過去。
魏征正在府邸之中準(zhǔn)備這次的地圖以及規(guī)劃。
就聽到管家開口:“大人,劉仁軌求見!”
魏征眉頭緊皺,滿臉的不解。
這劉仁軌,他根本就不認(rèn)識,這家伙主動上門干什么?
根據(jù)魏征得到的消息,這個劉仁軌乃是三皇子李恪特意提出來,給他當(dāng)副手的人選。
原本魏征是想要拒絕的,可是畢竟是李恪提出來的,他也不太好意思直接拒絕。
思來想去,魏征還是開口對著身旁的管家開口吩咐道:“讓他進來吧!”
聽到魏征的話后,管家急忙快步走了出來。
幾個呼吸后,劉仁軌滿臉激動的走了進來。
剛一進入書房之內(nèi),劉仁軌便對著面前的魏征,深深行了一個禮道:“下官拜見魏大人!”
魏征上下打量了一眼劉仁軌,然后嘴里嗯了一聲。
看著魏征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劉仁軌的臉上頗有一些尷尬。
不過他還是開口對著面前的魏征道:“魏大人這是在查閱地圖?”
魏征看了一眼劉仁軌,然后點了點頭。
“你那里的災(zāi)情,現(xiàn)在如何?”
考慮了一會后,魏征方才開口對著面前的劉仁軌開口詢問道。
劉仁軌低頭沉思一會,然后嘴里苦澀的回答起來。
“如今災(zāi)情比想象中的還要嚴(yán)重,這次的災(zāi)情,已經(jīng)爆發(fā)了一個多月了,此刻想必已經(jīng)遍地尸骸,易子而食了!”
想到這里后,劉仁軌心中也有一絲苦楚。
魏征聽到劉仁軌的話后,有一些不解的抬頭詢問起來。
“如此重的災(zāi)情,為何你們這些地方官不上報朝廷?”
劉仁軌看了一眼魏征,心里十分無語。
魏征身為長安官員,更是陛下身邊的重臣之一。
哪里會知道地方上的事情?
不過劉仁軌也是一個直性子,他冰冷的開口。
“魏大人,您久居朝堂中心,如何能懂咱們這些地方官的苦楚?”
這一句話,直接將魏征堵的說不出來話。
他整個人直直的看著眼前的劉仁軌,許久之后,方才嘆了口氣。
他倒是忽略了這件事,雖然他出身普通,可是如今身居高位已經(jīng)這么多年,早就已經(jīng)潛移默化改變了許多。
不過這個劉仁軌,也不是一無是處。
起碼這個家伙,還敢跟自己說實話。
魏征本就是一個直腸子,這劉仁軌的性格,他倒是十分的喜歡。
敢直言不諱,這種人,現(xiàn)在可是十分少見了。
魏征作為朝堂之中的諫官,他也有自己的無奈之處。
那就是每次他一提出什么,朝堂之中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幫他說話,幾乎清一色都在反對。
這件事,令他也有一種無奈。
他也有想法,想要培養(yǎng)兩個幫他說話的諫官。
只不過他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敢于不畏強權(quán),直言納諫的人,朝堂之中根本就沒有幾個。
這劉仁軌,倒是一個好的選擇。
他是三皇子李恪推薦的,這李恪什么性格,他如何能不知道?
若是這家伙沒有特殊的地方,李恪根本就不會推薦。
這一次,倒是可以好好的考察考察他。
要是真的可以,他也不介意幫他在朝堂之中謀取一個合適的差事。
正好,他也算是還了李恪的恩情。
這次李恪可是親自舉薦他去調(diào)查災(zāi)情之事,更是為他送來了劉仁軌這樣的人,他也算是虧欠李恪一份恩情。
“劉仁軌,我聽說你是先皇時期就已經(jīng)入仕?”
劉仁軌想都沒想,直接點頭承認(rèn)。
按照道理來說,這么多年,這家伙不可能寸步未盡啊?可是為什么他還是一個小小的縣令?
似乎是看出了魏征眼睛中的不解,魏征絲毫沒有廢話,直接開口對著面前的魏征解釋了起來。
“我沒有后臺,也沒有銀子!”
魏征聽到了劉仁軌的解釋后,非但沒有任何的不悅,反而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這家伙,越來越對他脾氣了!
他頗為滿意的看了眼劉仁軌,然后嘴里冰冷的開口道:“我大唐絕對不會埋沒任何有能之士,也不會放過任何作奸犯科之人,你的事,我會親自去調(diào)查的!”
劉仁軌得到了魏征肯定的話后,整個人滿臉的興奮和激動。
這么多年,他在任職期間,任勞任怨。
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奸犯科,反而大有功績。
他壓根就不害怕魏征去調(diào)查,他怕的是這劉仁軌不去調(diào)查。
想通了這里后,劉仁軌的嘴臉露出了一抹笑容。
“多謝大人!”
魏征笑了笑,然后對著劉仁軌道:“你不必謝我,要謝你應(yīng)該好好的謝謝三皇子!”
劉仁軌聽到魏征的話后,滿臉的不解。
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么要感謝三皇子?
這三皇子,和他僅僅只是見了一面,不過是一個沽名釣譽之人罷了!
“魏大人,這三皇子不過是一個沽名釣譽之人,我為何要感謝他?”
魏征聽到了劉仁軌的話后,明顯一愣。
“三皇子沽名釣譽?”
他臉色有一些尷尬,臉色甚至是有一些變得難看起來。
當(dāng)即他嘆了口氣,然后對著面前的劉仁軌道:“你莫非不知道?這次調(diào)查災(zāi)情選擇你我去的原因,就是因為三皇子親自舉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