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來的野丫頭!”冷夫人轉(zhuǎn)過身來,招呼下人將符宴丟出去。
冷霍雙眸緊盯著符宴的眼睛:“不!”
這一次,冷霍的聲音大了很多,他看都沒看冷夫人,直勾勾盯著符宴:“我感覺好像舒服多了!”
符宴:“你身上的煞氣太重了,我的避煞符只能暫時阻止那些煞氣侵入你的身體!這兩張符,你要隨身帶著!”
冷夫人聽到冷霍的聲音,瞬間激動萬分,她顧不上符宴,直接沖到冷霍面前:“霍兒,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你不是騙我的?”
冷霍微微頷首,目光依舊直勾勾盯著符宴。
“那你給我們家的聘金,就此抵消!庚帖呢,還給我!”
冷夫人看了看冷霍,又看了看符宴,她覺得符宴有可能說假,蹲下身來,再次詢問冷霍:“霍兒,是真的嗎?不是假的?”
冷霍點點頭,竟然自己撐著身體,緩緩坐了起來。
這一幕,冷家所有人都看呆了,因為他們都知道,少爺已經(jīng)很久沒有坐起來了。
冷夫人更是興奮得捂著嘴巴留下了眼淚,冷霍吩咐身邊的小廝:“去把符小姐的庚帖拿來!”
冷夫人橫著擦了擦眼淚,急忙讓身邊的丫環(huán)陪著去拿庚帖。
很快,庚帖交到了符宴手上,符宴小心的將庚帖揣在身上,瞥了冷夫人一眼,頗有些同情掃了一眼冷霍,提腳就走了出去。
萬氏和符方剛剛從藥鋪出來,金瘡藥實在是太貴了,但是大夫說止血的效果很好,萬氏想到上次符方剛上山打獵,差點沒了命,咬著牙還是買了一瓶金瘡藥。
出來時,正好看到符宴。
符宴還沒來得及跟他們說自己已經(jīng)拿到了庚帖,就聽到萬氏小心翼翼捧著一個瓶子:“八兩銀子,八兩銀子??!”
符宴看了瓶子一眼:“這什么?這么貴?”
從原身繼承來的記憶里,符宴清楚這里的物價,大米也才十八文錢一斤,萬氏手上這么小小的一瓶,居然要八兩銀子,實在是太貴了!
符宴伸手去拿藥瓶,萬氏急忙雙手護(hù)著,嘴里還念叨著:“宴兒,小心點,小心點,貴死了!”
符宴打開瓶子,只吸了一口氣,立馬分辨出了這里面的藥材,全是涼血止血的藥,沒什么特別的,這藥方,就是凡間最常用的止血散,換了個名字,沒想到能賣這么多錢!
萬氏重新拿過瓶子,小心翼翼蓋上瓶蓋,符宴這才從懷里拿出庚帖:“爹,你不要上山打獵了,這是我的庚帖!”
符方剛驚呆了,萬氏急忙將藥瓶揣進(jìn)懷里,將符宴手中的庚帖拿過來仔細(xì)查看,萬氏不識字,符方剛也不識字,但是,女子的庚帖都長得差不多,她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下來了,死死抱著符宴的庚帖,泣不成聲。
符方剛眼眶紅了,他吞咽了一口,聲音顫抖著:“這,宴兒,你……”
符宴知道他想問什么,她很直接:“我給冷家那個快死的少爺治病,有點用處,他們自然也不愿意娶一個鄉(xiāng)下的農(nóng)女,就把庚帖給我了!爹,你不用上山打獵了,還有,昨天我們出來時,你說要分家,回去后,就考慮考慮分家吧!”
和樊氏那樣的老東西住在一起,她真怕哪天自己忍不住,想法結(jié)果了她!
還有符家大房和三房,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