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宴甩開樊氏的手,樊氏往前疾走了兩步才停下來,回頭惡狠狠望著符宴,手微微顫抖,另一只手急忙捏住手腕,符宴也不跟她廢話:“奶,這銀子我就給你了,五十兩銀子,你自己算算,一個月一百文錢,一年下來就是一兩多銀子,現(xiàn)在,我們給你五十兩銀子,也就是說,差不多五十年的時間,我爹娘不用給你銀子了!”
樊氏一聽這話,下意識就反駁:“你放屁,哪有五十兩銀子,哪里有五十兩銀子,明明就二十兩銀子,二十兩銀子!賤人,你再胡說八道……”
樊氏又想動手,方才吃了虧,手腕還一陣陣鉆心疼,她只好將怒氣發(fā)泄在萬氏身上。
“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萬佳寧,你就是這么教你女兒的!打祖母,她對我動手!這要是傳出去,我倒要看看,冷家還會不會要一個忤逆不孝的狗東西!”
符宴翻了個白眼,她擋在萬氏面前,挑著眉:“你別威脅恐嚇我娘,什么叫做忤逆不孝啊,你打我,我只是抬手阻止了一下而已!”
“你阻止個屁!狗東西,畜生不如的玩意兒,我是你祖母,我就是打你怎么了?我要你的命,你也得給我忍著!還敢對我動手,你等著,等你爹回來,看他怎么收拾你!”
符宴冷哼一聲,完全不把樊氏的話放在心上,她扶著萬氏,故意煽動徐氏和周氏的情緒:“大伯母,三嬸兒,五十兩銀子呢,這可是冷少爺私底下給我,讓我自己準(zhǔn)備點(diǎn)嫁妝的銀子,唉,可惜了,奶拿去就拿去吧,本來我們就該孝敬爺奶,不過,未來五十年內(nèi),對爺奶這里,我們是不會出一文錢了!”
符宴故意做出心疼的樣子, 她扶著萬氏往外走,邊走邊說:“娘,五十兩銀子呢,等會兒你記得讓爹去跟村長個長輩們說一聲!”
樊氏聽后心肝脾肺腎都疼得不行,指著符宴的后背:“放你娘的狗屁,狗娘養(yǎng)的,二十兩銀子!只有二十兩,你胡說什么!”
符宴回過頭來,似笑非笑望著樊氏:“奶,多少銀子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從我們家摸走的錢,我們家就當(dāng)是孝順你和爺爺了,未來五十年喲,五十兩我們都沒有銀子給你了!”
符宴和萬氏回到屋子,萬氏擦干凈眼淚:“宴兒,我們這么說你奶……”
符宴輕笑一聲,阻止萬氏繼續(xù)往下說:“娘,我們說奶怎么了?這銀子是她自己拿的呀,她自己也承認(rèn)了,既然銀子她拿去了,你也知道,這銀子肯定是要不回來了,既然這樣,那就給她好了,但不過,這銀子給了,得有個說法,等爹回來了,你就跟爹一起去,讓村長和長輩們給我弄一個紙條,白紙黑字寫上,省得她將來反悔!”
萬氏聽完,也覺得事實(shí)如此,可她就是擔(dān)心樊氏不認(rèn)賬,到時候再來要錢,以符方剛的性格,肯定會給的。
符宴不知道萬氏想些什么,她看了一眼地上地面亂糟糟一片,便蹲下來開始收拾,萬氏見狀,也急忙來搭把手。
母女倆很快就把屋子收拾干凈了,萬氏望著空蕩蕩的屋子,忍不住惋惜:“想給你攢點(diǎn)銀子,給你置辦嫁妝的,現(xiàn)在好了,什么都沒了!你那二十兩銀子,還有我這些年從牙縫中省下來的幾十文錢,全沒了!”
符宴掃了一眼自己正在雕刻的符牌,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完成,想要從冷家弄點(diǎn)銀子出來是不行了。
忽然間,符宴想到了符方剛的金瘡藥,這種低級的金瘡藥,她根本不屑去記,她想了想,就把自己記得的金瘡藥配方寫下來,趁著天還沒黑,去了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