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宴之前就聽她娘說起過,符書原本跟著自家舅舅在鎮(zhèn)上的酒樓幫廚,學(xué)了一手好廚藝,早就想另立門戶,這些年,徐氏和符方強想發(fā)設(shè)法給他攢錢,就為了能在鎮(zhèn)上租下一間門面做生意。
眼下,看來是成功了。
符宴本打算悄悄去冷家,正當(dāng)她要離開時,忽然看到一個身上穿著穿花百蝶、頭上戴著金燦燦首飾的女子笑著跟符方強父子倆打了招呼,就走到房主面前,笑著跟房主說了幾句什么,很快,雙方就定下來了。
符宴站在對面街道,背對著他們,只見他們很快雙方就簽下了契約,并且,符方強很爽快付了銀子。
符宴注意到,房主出門時,黑著臉,臉色不是很好,與之相反的是,符方強和符書卻滿臉笑意,父子倆不停給那個中年女人彎腰。
符宴湊近一聽,正好聽到他們父子倆一個勁道謝:“孩子他舅娘,真的是太感謝你了!”
“是啊舅娘,如果不是你,今天我和爹至少要多花十兩銀子呢!”
“小事小事,書兒長大了,早就該另立門戶了!我和你舅舅啊,打算去縣城再開一間酒樓,你們啊,也別怕會影響我們家的生意,你們家日子過好了,娘才會高興,她老人家高興,我們?nèi)叶几吲d!”
“……”
符宴盯著女人頭上金燦燦的首飾以及她身上那一身華貴的綢緞,忽然,她想到了萬氏枕頭下的那個荷包,她之前一直在想,徐氏從哪里弄來繡工如此精湛的荷包?
還有他們家的奪天符陣,奪誰的氣運,又是為誰奪去的?
那個中年女人跟他們說完,就揮手告別,符宴仗著自己身材嬌小,緊跟在那個中年女人身后,只見那女人擺動著豐腴的腰肢,很快就進(jìn)了一個綢緞布莊,買了兩匹顏色鮮艷的布匹,又去胭脂閣買了胭脂,這才回到了燕云鎮(zhèn)最大的酒樓,徐家酒樓!
符宴停下腳步,她定定的望著女人的背影,徐家酒樓,是符書的舅舅,也就是徐氏娘家的嫂子!
徐氏當(dāng)年嫁到符家時,那時候徐家并沒有如今富貴,后來徐氏的哥哥偷師學(xué)藝,自己攢錢在鎮(zhèn)上做生意,這樣日子才一天天好起來的,符宴努力回憶,可也找不到徐家究竟是哪一年開始富貴起來的。
想著徐家的事,以至于符宴都忘了要去冷家,萬氏買完東西,興沖沖找到符宴,卻見符宴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她皺了皺眉頭:“宴兒,怎么了這是?”
符宴看到萬氏雙手滿是東西,急忙接了一些過來:“娘,你知道大伯母娘家是什么時候發(fā)家的嗎?”
“你怎么忽然想起來問這事?”
符宴咧開嘴:“沒什么,就是隨口問問!”
萬氏蹙著眉頭:“具體是哪一年……我也記不清楚了,不過我記得,我剛嫁給你爹那年,徐家還來符家借過大米,你奶為此好一頓罵呢!后來,后來……好像聽說你大伯母的哥哥發(fā)達(dá)了,在鎮(zhèn)上開了食肆,每兩年,食肆就換成了酒樓,現(xiàn)在,他們家的日子是越來越好過了,連帶著,你大伯母在家里也越來越舒坦!”
說到這里,萬氏有些沮喪,她娘家不行,樊氏看不上她,她在婆家就沒什么地位。
符宴聽完萬氏的話,忽然生出了想去查查徐家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