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芷芙的魂魄被禁錮在這個院子的地下,她的孩子正好能出來,可能是為他的母親報仇,小家伙的鬼魂在吳府搗亂,她昨晚看了一下,這小鬼身上還沾上了兩條人命呢,這事有點難度。
院子里,吳縣令和吳夫人肯定不放心把自己的寶貝女兒放在兩個外人面前,所以,院子里站著不少家丁和丫環(huán)。
濮子陽有些擔(dān)憂:“大師,這么多人,我們,我們怎么才能救芙兒?”
符宴緩緩走下屋檐,拿出一張符,往半空中一甩,符紙飛在半空中,無火自燃。
當(dāng)符紙燃燒殆盡,符宴對濮子陽說:“快去拿鐵鍬去!”
濮子陽猶豫了許久:“大師,我們這樣,他們會看見的,到時候告訴吳縣令,我們根本救不了芙兒!”
說這話時,濮子陽的聲音很小很小,生怕被滿院子的家丁和丫環(huán)聽到了。
符宴的聲音不僅沒小,反而更大了,她大聲對濮子陽說:“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濮子陽嚇得臉色都變了,可當(dāng)他浮現(xiàn)這滿院子的家丁和丫環(huán)毫無反應(yīng)時,他驚訝得話都說不通暢了:“這,大師,他們,他們好像沒聽見,怎么回事?難道他們也看不見了?”
說完,他還特意在這些家丁和丫環(huán)面前走了兩步,見他們一動不動,他轉(zhuǎn)身就跑到一個園丁身邊,搶過他手上的鐵鍬和鋤頭,見那個園丁還是一動不動,他急忙跑到芭蕉樹下,掄起鋤頭就開始挖。
濮子陽是書生,讀書多年,從來沒下過地,自然也沒拿過鋤頭,他才挖了十幾下,口中粗重的喘息聲混合這從臉頰滑落的汗水,十分狼狽,可他神情肅穆,一鋤頭一鋤頭下去,不多時,便挖到了一塊石板。
鋤頭碰撞到石板后出了火花,震得濮子陽掌心生疼,他松開鋤頭,就看到自己掌心兩個破裂的水泡,血水流了出來,疼得他臉色慘白。
他也不管,繼續(xù)朝旁邊挖掘。
符宴看了石板一眼,開了天眼的她,看到地下的石頭足足三米長兩米寬,厚度也有半米厚,憑濮子陽的挖法,不知道幾時才能打開這塊石板。
符宴搖搖頭:“這塊石板三米長,兩米寬,半米厚,你打算挖到什么時候?”
聞言,濮子陽蹲在地上,想要將石板抬起來,可惜,無論他使出多大的力氣,石板紋絲不動,他癱坐在地上,汗水從額頭經(jīng)過眼皮流了下來,眼睛很痛,眼淚一個勁往下掉:“芙兒,芙兒,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我沒用,我沒用!”
濮子陽一巴掌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周圍的家丁和丫環(huán)還是保持著先前的動作,對此毫無知覺。
常言道,百無一用是書生,以往她不覺得,可今天,她是真覺得書生很沒用。
“行了,打什么?”
濮子陽臉上滿是血手印,符宴見了,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行了,你走開點吧,別擋著我了!”
濮子陽見符宴擼起袖子,他一邊問一邊幫忙:“我都抬不起來,你一個姑娘家……”
話音剛落,濮子陽就見在自己手中沉重如山一般的石板,輕飄飄的被符宴抬了起來,他驚得差點掉了下巴,怔怔的望著符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