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別無選擇了媽媽
司歡聽到那位二太太解圍,眸光一頓,轉身離開,走之前察覺到一抹視線,她轉過身,看到了站在身后拿著酒杯,似有若無笑著的霍詩婷。
司歡皺了皺眉,霍詩婷舉起酒杯,朝著她招了招手,意思是讓她過去。
司歡看了看四周,在這種場合,霍詩婷想要對她做什么的話,還得考慮一下后果,所以大概率的,霍詩婷不會傷害她。
雖然不喜歡霍詩婷,她還是走了過去。
霍詩婷笑得很開心,給她遞了一杯酒,“怎么樣,在那些太太中間,是不是感覺自己格格不入???”
司歡沒有喝她遞來的那杯酒,而是找侍應生重新要了一杯,淡淡的,“今天你生日,我就不說什么刺激你的話了,生日快樂?!?p> 她一直就不喜歡霍詩婷,所以霍詩婷對她什么態(tài)度,她還真不放在心上。
而且她也沒想過,霍詩婷會對她多好的態(tài)度,畢竟都是情敵,能指望對方喜歡上你么?
霍詩婷撩起耳發(fā),有些無奈。
她今天穿著高定禮服,頭上戴著皇冠,一看就是那種貴氣逼人,普通人家一輩子都掙不出來的類型。
但是戴在她頭上,她理所應當。
“我就知道,你肯定因為不適合那些場合,所以被阿姨趕出來了?!?p> 霍詩婷故作聰明,掩唇一笑,“也不看看,那些人都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看得上你這個戲子呢,不過你也是走運,遇到劉姨這樣的婆婆,要是換了別人,指不定給你什么臉色呢?!?p> 司歡面不改色喝了一口酒,“謝謝?!?p> “謝什么。”
霍詩婷莫名其妙,“我又沒夸你?!?p> 司歡云淡風輕的,“你夸我婆婆,所以我謝謝你。”
霍詩婷:“……”
她最討厭就是司歡這樣子,讓人罵不過也打不過!
她無語。
都不知道劉昔茹怎么要把這個女人帶過來。
其實霍詩婷現(xiàn)在對封厲商已經放下了。
霍家這么給她撐場面,除了封厲商,她什么樣的男人要不到?
她就是氣不過。
她喜歡了那么久的男人,就這樣被司歡騙跑了,而且現(xiàn)在封厲商腿還好了,她就更氣不過了。
但是氣不過,不代表她要當一個蠢貨,和司歡搶男人。
她既然已經爭取過了,封厲商也看不上她,要是她再和司歡一起爭,二太太只會把她打入“冷宮”,和一個戲子爭搶男人,是很沒面子的事情。
況且霍家現(xiàn)在已經不是以前了。
霍家想要進攻內地市場,在內地大面積的擴展,還是得靠封家。
封家現(xiàn)在已經慢慢崛起,封厲商用了這么多年的時間,讓封家成為霸主,即使不能聯(lián)姻,霍家也不會得罪這樣的“靠山”。
霍詩婷也不是認不清楚形勢的人。
對于她沒有利的事情,她去做了就是白費功夫。
對付司歡,封厲商肯定得護著吧,她會受到波及不說,霍家人對她的印象也會不好,她本來就是個養(yǎng)女,要是不找好靠山,以后霍家剩下那幾個早就看她不習慣的,遲早得聯(lián)手來對付她。
她就算是從司歡手里搶回了封厲商,也不一定能有好日子。
除非司歡是因為其他什么意外沒了,她想焐熱封厲商的心還能有個機會。
她主動害人,那鐵定是不行。
畢竟,她已經試過了。
人啊,不一定非得要撞了南墻才回頭,況且上次和封厲商配合,封厲商給她分得的利潤,她還是很喜歡的。
二太太也是因為這個,才重視她的生日,想從生日會上做文章,和封家建立盟友關系。
所以人么,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化敵為友,只要是利益相關,什么都可以化干戈為玉帛。
只是她不喜歡司歡這得瑟樣兒,看到司歡就煩。
哪怕司歡什么都沒做,她也討厭。
隨時隨地就想著說什么能夠惡心司歡一下。
“反正今天是我生日,我還是陪你玩一會兒吧,不然等會阿姨知道你沒人陪,肯定會心疼的,誰叫你人緣不好又沒有背景,誰家的名媛都不認識,誰會和你玩啊?!?p> 霍詩婷一副施舍的語氣。
司歡一臉冷漠,“你現(xiàn)在不也一個人?”
霍詩婷:“……”
這特么能一樣么!
她是不喜歡那些人,把那些人給支開的,怎么在司歡眼里,她就是一個人?
顯得她很可憐?
拜托,今天可是她生日!
他們怎么可能冷落她啊!
“我是應酬累了,想一個人待一會兒,和你可不一樣,你可別不懂亂說?!?p> 霍詩婷嗤笑了聲,“說了你也不懂,你又不知道應酬忙不過來是什么感覺?!?p> 司歡喝了口酒,“我又不是服務生,我為什么要知道應酬的感覺?!?p> 霍詩婷:“……”
氣死了氣死了!
和這個小癟犢子聊天真是氣死她了!
司歡轉頭看她,終于是以正眼看她的表情,“你剛才有一點沒說對。”
霍詩婷挑了挑眉,司歡淡道,“那些太太們都夸我長得好看,我聽的太煩了,就出來透透氣,在我也不知道這些太太們是怎么回事,好像沒見過美女一樣,這樣夸,我都以為她們是故意的了?!?p> 她“哦”了聲,“她們夸你鉆石漂亮和衣服漂亮,但是呢,沒有夸過你這個人漂亮,嘖?!?p> 司歡聳了聳肩,“可見,有些東西做多少醫(yī)美都是挽救不回來的。有錢還是攢著找個好醫(yī)生吧?!?p> 說完,司歡步履款款離開。
霍詩婷:“??”
所以剛才司歡是說讓她找個好點的整容醫(yī)生?
霍詩婷氣得咬牙,“司歡,你大爺?shù)?!?p> 可惜她沒有大聲罵出來。
就怕被人聽到了損害形象。
要是讓司歡聽到了,司歡肯定開心到飛起。
她就喜歡看這種人炸毛。
不為別的,她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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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門外,一輛黑色的卡宴停了下來。
年輕的男人耳朵上別著一個銀色的耳釘,頭發(fā)還是才染回來的黑色,褪去夸張的個性服飾,他穿著一身正裝。
“小顏,你真的要去嗎?”
后座上,女人因為常年生病,面容憔悴不堪,一張臉如同鬼魅。
壓根就看不出,她年輕時候有多么風姿卓越。
顏仇低著頭,看著手里的邀請函,苦笑了聲,“不是說,不去的話,他們就讓醫(yī)生斷你藥么?”
他抬起頭,手捏著車門把手,深呼吸一口,“我別無選擇了,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