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為啥不直接劈暈本王
屋里熱氣熏騰,正中擺著的大浴桶里,坐著滿臉問號的陌煜。
西陵箏闖進(jìn)來時(shí),兩人正好懟個正著,陌煜光著的上半身落在西陵箏眼角余光里,她避無可避,臉頰瞬間燙得如火燒。
“對不起王爺,我,我……走錯了”。
饒是平常對陌煜施針毫不手軟,但此情此景,對一個云英未嫁的大姑娘來說,實(shí)在是尷尬的緊。
西陵箏磕磕絆絆的,邊說邊往后退,陌煜坐在浴桶里不便起身,但兩只眼睛一直盯著西陵箏的腳,眼看人就要踩到門檻上,不由的驚呼一聲“小心”。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自后窗飛進(jìn)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劈到西陵箏的后頸,將人劈暈了,又迅速帶著飛離了清心閣,一直將西陵箏送回臥房才匆忙折返,面帶自責(zé)立到浴桶旁,等著陌煜責(zé)罰。
陌煜盯著來去如風(fēng)的亓雋,嘴角抽搐幾下,皺著眉頭,半響才問道:“你倒不如劈暈了本王,本王這光溜溜的身子全讓她看了去,這臉面啊,可是全失了?!?p> 幾句話,給亓雋整了個大無語,人家姑娘看了你這光身子,沒罵聲“流氓”都是好的了,咋還含嬌帶羞的嘆息著吃虧?
亓雋苦著一張臉,小聲回道:“王爺,你正光著身子,屬下若是當(dāng)著西陵姑娘的面將你從浴桶里抱出來,你豈不是從頭到腳都要讓人家給瞧個清楚?”
最近幾天一直被陌煜莫名其妙的火氣弄得不知所措的亓雋,這會兒索性壯著膽子,一咬牙將腹中話一股腦的全都倒出來。
他說完這一句,緊接著聲音更低,“這種情形下,屬下肯定要先保著王爺?shù)淖饑?yán),王爺就別吃這個飛醋了?!?p> “啥?吃醋?”
陌煜惱了,一掌劈過去,水花濺起老高,殃及立在桶邊的“池魚”亓雋,從頭到腳,被澆了個通透。
狼狽又無奈的亓雋不敢再多言,急忙取來干凈衣裳,說聲“王爺息怒”,就忙服侍主子出浴桶。
替陌煜更衣時(shí),亓雋瞧見本來主子背上多了兩道血痕,血痕自肩胛骨蜿蜒而下,差不多到承扶穴,兩道并行,暗紅中透著些黑紫。
亓雋張張嘴,想要說些什么,終究還是忍下了,仔細(xì)地替陌煜穿好中衣,他心里明鏡,知道主子又用了逼血之法。
這方法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對身體損耗極大,可陌煜自有想法,且早將那些話挑明,縱然亓雋關(guān)心主子也阻擋不得,他只能依著陌煜的吩咐,在西陵箏每每施針之后,將陌煜所需的東西悉數(shù)備齊。
浴桶中的水看似無色無味,其實(shí)是南王府秘制的藥湯,平日里總要泡上兩個時(shí)辰才能有效,但剛才被西陵箏打斷,泡了不到一個時(shí)辰,情急之下,陌煜用了逆轉(zhuǎn)氣血之法,將暗藏的毒血自背部穴位逼出,這么一來,雖然泡藥湯的時(shí)辰不夠,對身體導(dǎo)致的危害會小很多,但氣血損耗是在所難免的。
“王爺,養(yǎng)血湯溫?zé)嶂?,你喝了就躺下歇著,屬下要去查一查,清心閣的大門這個時(shí)辰為何會無故打開,西陵箏是怎么闖進(jìn)來的?”
陌煜泡藥浴時(shí),本該嚴(yán)防死守的清心閣卻布防松懈,亓雋自認(rèn)有脫不開的干系,他匆忙要去查明原因,卻被陌煜喚住。
“你先去看看她如何了,就你這個手勁兒,本王再清楚不過,她是個嬌滴滴的弱女子,別被你劈出個好歹來?!?p> “是”。
亓雋無奈,他家主子還真是惦記人家惦記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