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親手給大祭司量尺寸!
江舒月將瓶蓋打開,低頭聞了一聞,欣喜地道:“母妃,你從哪兒弄到的蒹葭液?
蒹葭液腐蝕性甚強,可是禁止售賣的??!”
“這是一個待母妃,比你父皇還要好的人,贈給母妃的。
還有,母妃已經(jīng)拿彩色布料試驗過了,彩色布料遇見蒹葭液便會褪色。
只要你隨便尋一個借口,去夢月殿一趟,尋到她要獻給大祭司的布料,往上面倒上蒹葭液便好?!?p> 畫嬪面色狠辣無比。
“母妃說的是風叔叔罷?您日后可莫再同他親近了,免得再被江夢月抓到了把柄!”
江夢月眸底透著一絲擔憂。
爾后,她便又興奮地道:“后日江夢月獻上布料后。
大祭司打開一看,便會發(fā)現(xiàn)布料已經(jīng)褪成白色了,還以為江夢月獻上了胚布呢!
到時候,她定會在風洲丟盡顏面,不僅大祭司會更厭惡于她,父皇說不定還會當場震怒,將她攆出風國呢!”
“呵,你放心罷,母妃心中有數(shù)……”
畫嬪低頭撫著自己的小腹,眸底陰冷一閃而逝。
“等母妃腹中的胎兒足月了,便該皇后這個蠢貨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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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江夢月已經(jīng)來到了祭司府。
她從弟子們口中,得知顧音書在清音殿后,便立即爬上了山,前往了清音殿門口。
她透過門縫往內(nèi)看去,便未曾發(fā)現(xiàn)顧音書的蹤影,覺得他多半入內(nèi)室歇息了。
她本就想借請教問題為由,偷偷給顧音書量尺寸,后日給他一個驚喜的。
顧音書若是睡著了,便更利于她量尺寸了。
于是,江夢月便未曾敲門,直接輕輕地推開了殿門,踮著腳尖踏入了清音殿內(nèi)。
內(nèi)室內(nèi)。
男人墨發(fā)半束,戴了一支淺藍玉簪,著了一襲暗紋寬袖白衣,此刻正斜倚在床榻上,閉目養(yǎng)神。
他的衣襟半開,露出了精致的鎖骨,還有一小片胸肌,鬢角碎發(fā)不時撩過鎖骨,落在了肩頭上,令人血脈僨張。
房內(nèi)燃著一個香爐,煙霧飄至男人眉眼間時,顯得他這張絕色傾城的容顏,愈發(fā)天人之姿,美的不真切了。
江夢月推開殿門的一剎那,顧音書便察覺到了她的氣息,知道她入殿了。
只是他沒什么興致,同江夢月多言罷了。
待她離開時,他自會同她清算,她擅闖清音殿的賬兒。
江夢月推開內(nèi)室的門口,幽幽朝四周望了一眼,眸底盡是驚艷之色。
此處裝潢清雅,面積甚大,單是床榻長寬便在三米以上,銀色被褥更是用料考究,一寸千金。
她若是將銀窗簾扯下來,抱到當鋪去賣,至少能換幾萬兩罷?
她深吸了一口氣,便望向了床榻上的絕色美人兒,緩步朝他走了過去。
顧音書此刻背對著江夢月,背影芝蘭玉樹一般,冰寒刺骨。
江夢月在距他三米時,便聞見了男人淡雅的體香味,身上一時有些發(fā)麻,甚是手足無措。
她半蹲在床榻旁邊,便從懷中拿出了軟尺,開始測量起了男人的肩寬,身高等等。
很快,她便只剩下了腰圍未測量。
但是男人的衣袍寬大,她只靠肉眼去看,根本測量不到他的腰圍。
江夢月坐在地上,微微歪著小腦袋,一臉的為難。
幾秒后,她便心下一橫,壯著膽子,緩緩爬到了床上,來到了顧音書的身旁,用軟尺纏住他勁瘦的腰,開始測量了起來。
她生怕軟尺碰到顧音書,再將他給吵醒,動作甚是小心翼翼。
不知她是過于緊張還是害怕,雙手竟在微微發(fā)著抖。
她測量過尺寸,剛剛將軟尺收到懷內(nèi),準備下床跑路時,不想一抬眸,恰巧同顧音書冰冷無情的眸相視。
男人眸中含了秋水橫波,攝魂奪魄,眸底譏嘲不言而喻。
“三公主這是作甚?”
他的聲音泉水激石一般,好聽地惹人心顫。
“師……師父……”
江夢月被嚇的心中一沉,忙訕笑著道:“不瞞您說,我……我一直都有夢游的習慣,我剛剛是……”
她生怕顧音書會宰了她,便一邊說著,便一邊朝床邊挪了過去,想要立即離開此處。
不想被褥布料太過柔順,她的膝蓋一滑,便一個踉蹌,直接栽到了顧音書的懷中。
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紋理分明的肌肉,和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臉龐瞬間一片漲紅,慌亂地道:“那個,我我我……”
“……”
顧音書妖孽的臉龐微沉,衣袖一揮,江夢月的身子便不受控制,倏忽飛出了清音殿,便落在了草地上。
“嘶……”
江夢月疼的額上冷汗直冒,足歇了半刻鐘時間,才踉蹌地站起了身,唇角抽了一抽:“今個兒可真倒霉……”
天地為證,她可不是有意撞到他懷里的!
這下好了,她白白地摔了一跤,身上多半都淤青了!
江夢月本欲給顧音書道歉,但她想了一想,就算是她道歉了,顧音書也定然會認為,她不是誠心的,還是算了罷。
她剛剛準備下山,兩個男弟子便運起輕功,來到了山上。
他們朝江夢月點頭示好后,便朝著清音殿走了過去。
“大祭司不是剛沐浴過么?這才半個時辰而已,他為何又要開溫泉水閥沐浴???”
“大祭司生性潔癖,多半是他碰到了什么臟東西罷?咱們還是莫議論大祭司為好,省得惹禍上身!”
江夢月:“……”
她不過碰了顧音書一下,他便要沐浴更衣?
顧音書,你牛掰!
你不是嫌我踩你帕子么?總有一日我要在你身上踩幾腳,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潔癖到把自己的皮扒了。
江夢月儼然被‘臟東西’三字,傷害到了自尊,便沉著一張小臉,轉(zhuǎn)頭便下了山,決定日后有多遠離他多遠。
顧音書透過窗戶,淡淡地望著江夢月的背影,恍若寒山孤雪一般,公子如玉世無雙。
半響,男人吐字冰冷道:“分明占了本座的便宜,你倒還委屈上了……”
唔,還是草拔的不夠多。
于是,江夢月剛剛下山,一個弟子便緊跟了過來,氣喘吁吁地道:“三……三公主,您等一等!大祭司讓您……
讓您將西邊三千畝茶園內(nèi)的草,也……也給拔了……他一周后會檢查進度的……”
江夢月:“我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