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黑氣
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姜晚還在想著出現(xiàn)在傅家的臭味道,懶得搭理姜晚,“阿慎,把書搬進(jìn)去吧。”
阿慎肯定聽她的話,在她抬腳之后瞪了眼姜晚也就往里走。
被無視的姜晚氣得跺腳,不管不顧地往前沖,“這是我姜家,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往里走嗎?”
姜晚把手包扔給身后的人,想對姜黎動手。
阿慎動作迅速去擋,但手里搬著書不方便只能用后背去挨。
可他低估了姜晚的力道,當(dāng)即踉蹌了幾步若不是姜黎及時扶住自己差點(diǎn)以面觸地。
與此同時,他感覺到靠近心臟的位置升起一陣灼熱。
是姜小姐送給他的符紙!
燒……燒起來了嗎?
別說是阿慎,就連姜晚也有嚇到,她詫異地舉著自己的手看,自己哪來這么大的力氣。
啊,不,是看起來一米八的阿慎太弱不禁風(fēng)。
又或者他自己在演?
想到這里,姜晚面露嘲諷,“呵,我倒是沒想到你還挺會裝的,有本事真的摔……”
因?yàn)榻枭畛恋哪抗饴湓谧约荷砩希砀杏X到有強(qiáng)大的氣場壓向自己。
好在這種感覺只持續(xù)了幾秒,回過神來的姜晚瞪向姜黎,伸了伸脖子,趾高氣昂的。
“看什么!我告訴你姜黎,我爸媽可不在家,沒有人會慣著你。這兩天你最好給我……”
“小晚,宋謹(jǐn)言來了。”
姐妹的提醒讓姜晚收斂下來。
宋謹(jǐn)言,宋家唯一的繼承人,是姜晚喜歡想嫁的人。
“他真的來了?”姜晚今天約了好多人來家中做客,但宋謹(jǐn)言一開始說沒時間的。
她轉(zhuǎn)身要去接人,想到院子里還有礙眼的兩人,扭頭又露出兇巴巴的模樣。
“趕緊進(jìn)去,姜黎,你如果不想找難堪就給我躲在房間里不要出來。否則,我要你好看!”
姜晚神色未變,倒是阿慎看不下去就要還嘴。
“不是身體不舒服嗎?”她一語道破。
心口的位置疼,但阿慎能忍住。
姜黎把人帶回自己的房間,歸置好書籍的阿慎才把口袋里的符紙拿出來,除了上面紅色的痕跡淡了些,沒燒起來了啊。
他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完好無損。
真是邪了門了!
“姜小姐,我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剛才姜晚推我的時候,我就感覺吧……”
“我知道!”姜黎冷冽的視線落在阿慎的額頭上,捕捉到一閃而逝的一絲黑氣。
到底阿慎還是沾染上了,不太妙。
她讓阿慎稍等,自己坐到書桌那邊,神色凝重地從一個破舊的竹木箱子里取出來朱砂和黃古紙,還有巴掌大的青銅色的香爐。
拉開抽屜,姜黎從紅色的紙張里取出來一根七寸長的焚香。
阿慎目瞪口呆,心中感嘆,姜小姐這是要做法了嗎?
好像自己幫不上什么忙!
額,她是不是需要打火機(jī)了?
就在阿慎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機(jī)要上前的時候,就見姜小姐已經(jīng)翻出來黃盒子。
“嚓”,一根火柴點(diǎn)燃。
大約過去五分鐘,新的符紙出現(xiàn)在阿慎面前。
“記住,一連五日你都要在房間里好好待著,絕對不能外出,飲食方便自己想辦法解決?!?p> 阿慎傻了,“啊?”
“等我給你的符什么時候化為灰燼,意味著黑氣盡除,你也就真的脫險了?!?p> “黑氣?”阿慎不太相信,見姜小姐指著自己額頭,當(dāng)即拿出手機(jī)打開攝像機(jī)。
前置攝像頭顯示自己的額頭什么都沒有啊。
“若是你能看見,也就不會受不住姜晚那一推差點(diǎn)摔倒了?!?p> 姜黎回到書桌前整理著自己的東西,那根沒有燃盡的香被她碾滅小心地放回紅紙里。
都是臭老頭去世之前留給自己的,不多,要省著點(diǎn)用。
一般的符其實(shí)不需要如此費(fèi)力,但為了保住阿慎,她還是認(rèn)真的。
至于姜晚……
黑氣在她身上已經(jīng)透溢。
倘若找出來根源對癥下藥,或許還能有轉(zhuǎn)機(jī)。
阿慎從姜家離開的時候,姜晚正吩咐傭人招待著她的朋友。
想到方才發(fā)生的,他可是有意避著姜晚走,生怕再沾染上姜小姐口中的黑氣,面露幾分嫌棄。
有宋謹(jǐn)言在,姜晚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不過她還是讓同學(xué)拍了好幾張阿慎的照片。
上次衣服的時候被爸爸三言兩語搪塞過去,這次姜黎都敢在外面找姘頭,不相信爸爸偏心到也能容忍。
姜先生和秦女士三天沒回來。
而姜晚盡地主之誼,竟然讓她的同學(xué)就在家里玩了兩天。
礙于姜先生再三叮囑過,姜家做事的人不敢怠慢,一日三天還是會給姜黎準(zhǔn)備。
可她心情真的很不好。
日月交替之際,姜黎都要打坐修身養(yǎng)性的,可房間的隔音效果再好,也抵不過四五個音箱放著鬼哭狼嚎的動靜。
又快入夜了,傭人給姜黎送吃的。
她清亮的眸子里閃過絲不耐煩,“樓下在做什么?”
“大小姐,二小姐和她同學(xué)們說是要玩什么劇本殺,闖地獄什么的,我也不是很懂?!?p> 地獄?小鬼?
姜黎的唇角微揚(yáng),手指扣在桌子上有節(jié)奏地敲著,暗自思忖。
樓下,宋謹(jǐn)言抽到的是“病美人”的角色。
按照劇本設(shè)定的,他本事丞相之子卻被邪祟纏上拐到陰曹地府不得安生。
而姜晚是俠女,她要過五關(guān)斬六將救出青梅竹馬的心上人。
“哎呦呦,你們兩個這不是欺負(fù)我們單身狗嗎?”
“就是,可不能輕易放過他們兩個?!庇型瑢W(xué)嚷嚷著。
宋謹(jǐn)言不是很想玩,他最近心緒不寧,已經(jīng)連續(xù)好幾個晚上沒有睡過好覺。
林淮,城北林家的第三孫,跟宋謹(jǐn)言自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也就只有他,能勸宋謹(jǐn)言來參加這種活動。
“別不開心了,阿言,病美人多好,你就去五樓待著,等姜晚過來救你就好。”好兄弟林淮撞撞宋謹(jǐn)言的肩膀。
其實(shí)宋謹(jǐn)言不是很理解,大晚上的玩這種劇本殺真的有意思嗎?
“你不是最怕鬼了嗎?”他拆穿好友。
林淮指向那邊已經(jīng)裝扮好陰曹地府小鬼的同學(xué),樂的前俯后仰,“就這種小鬼我能怕嗎?再者說了,我的角色是閻王,我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