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處處是陷阱
只是剛穿上時是瞧不出來的,必須要割傷一日才有可能顯出毒性來。
嘖,這等好東西,應(yīng)該留給江月窈。
江月恒絲毫不為之所動,她示意紅袖上前看了一眼,紅袖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這件衣裳,王妃多謝白姨娘了,只是如此名貴的衣裳,怕是要花了白姨娘好幾個月的月銀吧?所以王妃還是決定,把這件衣裳,賞給白姨娘,請吧?!?p> 紅袖從青黛的手中接過來,將其奉到白姨娘的面前。
白姨娘神色大變:“這......恒兒,哪有送出去的禮再回來的道理啊?”
“姨娘,你對我有養(yǎng)育之恩,這衣裳算是我的謝禮了,再說咱們自家人,我是晚輩,怎么說也得報答姨娘的恩情不是?”
這話說得,越說越離譜。
放眼全天下,哪有嫡女報答姨娘恩情的。
可江月恒就是要如此說,讓無人挑得出毛病,這才能堵住白蓮的嘴,免得她到江復(fù)的面前去胡言亂語。
“那就多謝恒兒了?!?p> 話說到這個份上,要是再推脫,怕就是要引起懷疑了。
此局沒能算計到江月恒,差點讓白蓮沒沉住氣爆發(fā)出來。
白蓮也是待不住了,便推脫身子累了,要去歇息,把江月窈也叫走了。
待她們走后,紅袖就趕緊讓江月恒提防著些了。
“王妃,這白姨娘也忒囂張了!這么好的料子她自己不穿,留給二小姐豈不是更好?這里頭怕是有詐?!?p> 江月恒也毫不在意,只要動手就成了,她還擔(dān)心白蓮母子不敢動手呢。
那樣豈不是辜負(fù)了她費心搭的臺了。
“無妨,由著她們?nèi)グ?,且看她們能鬧多久?!苯潞愕难凵褚仓饾u暗了下去。
她代替原主回到往日自己娘親的院子之中,自然能夠感受到發(fā)自內(nèi)心的憤怒,白蓮尚未扶正,居然就敢這般堂而皇之住到主院里頭來。
真是不把她這個嫡女放在眼里了。
江月恒揉了揉眉心,從大腦內(nèi)打撈著一些關(guān)于羅倩娘的記憶。
似乎從前羅倩娘的身子還可以,便是在白蓮入府之后,府里多了一個人,開支也多,事事都勞煩羅倩娘一個人照顧,久而久之就累出病了。
只是這病,病得也太蹊蹺了些。
江月恒只得從記憶中找尋一些蛛絲馬跡,確認(rèn)羅倩娘的病絕對不是積勞成疾。
看著,倒是有幾分像中了慢性毒藥。
“紅袖,在丞相府的這幾日,你多與府里頭同白蓮不對付的下人走動走動,打聽一下當(dāng)年伺候羅夫人的下人都去了何處?!?p> 江月恒此番回來注意到,好像以往伺候羅倩娘的人,一個都沒看見。
這也太奇怪了些。
紅袖答應(yīng)下來,立即去辦。
另一處。
“真是氣死我了......”
江月窈手中的團扇越搖越快,最后甚至一巴掌拍在桌上。
“真是氣死人了!那個江月恒,居然敢這樣說母親,還妾不妾的,那個賤人死了這么多年了,要不是看在鎮(zhèn)國府的份上,母親何至于拿不到一個夫人的名分!”
聽著她在那里嚷嚷,白蓮的額頭都忍不住出現(xiàn)了許多的紋路。
“夠了,吵這么大聲,是怕隔壁屋那位聽不見嗎?隔壁屋就等著你在這里一哭二鬧三上吊,她好看笑話呢。”
白蓮何嘗不氣,只是到底在府里頭待得久了,沉得住氣。
“母親!”江月窈不甘心,“難道咱們就真的這樣放任她不管嗎?”
“哼,怎么可能,窈兒別急,跟一個死人計較什么。就算我沒被扶正那又如何,這么些年來,府里頭誰人不把我當(dāng)夫人敬著,就連用的東西那都是按夫人的份例給的,不過是一個名分,那個賤人要,那就給她留著就是了?!?p> 白蓮也將手中的茶盞緊緊捏著,她總算是見識到了,這個江月恒跟五年前的那個,簡直就是兩個人!
“母親,她沒中計,這衣裳該怎么辦呀?”江月窈擔(dān)憂看著這衣裳,她們母女可都是知道這衣裳上灑了什么的。
“放遠(yuǎn)些,別碰著,真是晦氣?!卑咨徟褐闹械呐穑坏藐H眸。
江月窈這才命人將那衣裳換下去,順便將毒性都剃干凈,免得哪日不小心就染上了。
“母親,這衣裳留著也是禍害,不如絞碎了吧?”江月窈提了個注意。
“絞碎?你還當(dāng)那個賤人是以前那個任由咱們?nèi)嗄蟮馁v人不成?如今她貴為王妃,她賞給我們的東西,我們都要好好存著,這個賤人嫁進(jìn)王府五年來,還真是長了手段了?!?p> 白蓮的眼神陰騭又狠毒。
江月窈一聽就更加不痛快了,命人趕緊拿下去。
翌日。
紅袖正要推開屋門進(jìn)來伺候江月恒,還在門口時便注意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做什么的?”紅袖開口問,將那人嚇得險些連手中的水盆子都翻了。
“回、回姐姐,奴婢是來伺候王妃的。”
看她那慌慌張張的模樣,紅袖大致就猜出了,估計來者不善。
“王妃自有我伺候著,下去吧?!奔t袖使了個眼色,推門進(jìn)去,將門關(guān)緊。
屋內(nèi),江月恒已經(jīng)醒了,挑眉看了看屋外:“怎么?她們這么快就又開始了?”
“那個白姨娘不是善類,這么多年在府里頭橫行霸道的,估計門口那個也是得了她的命令,過來打頭陣的吧?”紅袖將手洗干凈便開始給江月恒梳頭。
銅鏡中的江月恒,膚白貌美,墨發(fā)朱唇,著實是個美人坯子。
“你現(xiàn)在就出去,將她手里的那盆水端進(jìn)來,好好查查,有沒有動過手腳。”江月恒吩咐一聲。
紅袖這便將門打開,“王妃喚你進(jìn)來伺候?!?p> 那小丫鬟一臉感激,急急忙忙就跑了進(jìn)來。
看她心急那樣,江月恒便猜測估計不是白蓮的心腹,白蓮的心腹怎可能這般不穩(wěn)重。
那小丫鬟沉重著臉,將手極為不情愿搭在臉盆的周圍。
江月恒無奈搖搖頭,看來是在水里動手腳。
“白蓮終究是妾,我可是王府的王妃,孰輕孰重,你可分得清啊?”江月恒笑道。
那小丫鬟臉色一變:“奴婢......不明白王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