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敗局已定
可顧文鴦眼下畢竟還是皇家血脈,有得寵就會有失寵,說不定來日翻身,又是王爺了。
那公公很識時務,即可應下來:“誒好,諸位,你們可都瞧見了,咱家可不是偷懶,是奉侯爺之命送人去了,咱家告辭?!?p> 一群小太監(jiān)眼熱看著,也有看熱鬧的。
太和殿前。
顧文晟心情不好,見顧文鴦一路生風走過來就心煩。
但愿此刻還來得及。
“喲,七弟真是早啊?!鳖櫸镍効涂吞滋椎?,也看不出他昨兒究竟去哪里了,“不知七弟昨兒夜里睡得可好?。俊?p> 哪壺不開提哪壺。
顧文晟溫和一笑:“睡得不錯,王兄呢?不知王兄昨兒睡得可好?”
聞言,顧文鴦便覺得有些奇怪了。
昨晚那些死士可都全死光了,放眼整個京城,除了顧文晟之外,還有誰能有這個實力調動大批死士呢?
可是看顧文晟今兒的狀態(tài),似乎一點都不著急,莫非是不清楚白氏跟張大朗都在他的手中?
“本侯,也睡得很是安穩(wěn)吶?!?p> 兩個人都不曾再說話,直到進入太和殿之中,明帝的視線卻有意無意落在顧文鴦的身上。
顧文晟也跟著緊張起來,聽聞昨兒荀書瑞連夜出城,就是因為文侯夫人入宮見了父皇。
真不知道那個女人在父皇的面前說了什么胡話。
“父皇,兒臣有奏?!?p> 顧文鴦等不及白氏跟張大朗上來了,反正人只要還在宮中,他就不愁。
“準。”明帝就等著他呢。
“父皇,近來兒臣受貪地案所累降位為侯,兒臣已經查實,此事根本就是有人冤枉兒臣!”
此言一出,朝廷轟動。
“什么?原來的文王可是堂堂親王,不知何人冤枉啊?”
“莫不是......”
“肅靜?!泵鞯厶ы慌酝?,“文侯,你說受人冤枉,可有證據(jù)?”
“有!父皇可曾記得,此案之所以鐵板釘釘,正是因為稻田莊的莊戶張大朗受餓而死,其母白氏指證兒臣,可是昨兒,兒臣親去稻田莊,發(fā)現(xiàn)張大朗還活著,不知大理寺卿辦的什么案子???連一個人死沒死都不知道,白白讓本侯受冤。”
這回人證握在手中,顧文鴦底氣十足,頗為有威嚴朝著大理寺田嘉木看去。
田嘉木儼然感到有幾分壓力了,出來回話:“陛下,侯爺,此事可怨不得老臣吶,老臣查證時,可是連張大朗的棺材都揭開了,人確實斷氣了呀?!?p> 明帝冷哼一聲,板著臉:“怎么?難道這死人還復活了,從棺材里爬出來了?文侯,你的人證呢?”
“帶來了,只是剛到宮門前,張大朗的身子不舒適,兒臣便讓一個小太監(jiān)送他去更衣......”
顧文鴦的話還未說完,太和殿的殿外忽然傳來一個太監(jiān)的喊聲,慌慌張張的。
“陛下!不好了,陛下!出事了,死人了死人了死人了!”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把他帶進來。”
明帝正在審事情呢,最討厭聽見這等不知好歹的人的聲音,讓李公公給出去管著。
李公公一路心情不悅出去,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徒兒小臨子,驚了:“小臨子?你上哪去了?怎么回事?。俊?p> “師父,出大事了!西宮門茅廁......死了人呢,兩個人吶,是宮外來的!”小臨子雙手雙腿都在抖。
這點事,本也不用鬧到陛下的面前來。
“還有,還死了一個太監(jiān),是小棲子,是師父身邊最小的弟子吶!”
李公公聞言,這可了不得,安撫了小臨子后急速入殿回話。
“陛下,是老奴那不成才的弟子,說是西宮門茅廁,死了兩個人,還死了老奴最小的弟子?!?p> “荒唐!”明帝大聲呵斥起來,“這宮里頭,好端端的怎么死了人了?!等會,死在哪里?”
“西宮門,茅廁?!崩罟种貜土艘槐?。
顧文鴦的神色有些發(fā)青了,那豈不是張大朗他們去的地方嗎?
這又是怎么回事?!
此事出得太過突然,顧文鴦措手不及。
“文侯,莫非那兩個人,就是你帶進來的張大朗跟白氏?”明帝探頭問。
顧文鴦艱難開口:“多半是,兒臣還是要看過了尸體才知?!?p> 明帝皺眉,深知此事估計是這樣定了,一揮手:“你去看看吧,若是張大朗等人,那他們便是犯了欺君之罪,可是人犯已死,就此了結吧。不過文侯,你侵占良田是真,看過尸體之后不必再來見朕了,回去好生思過吧?!?p> 顧文鴦覺得腳下的步子無比沉重,瞥向顧文晟。
顧文晟卻高高抬起頭,臉上的笑意是又深又寒。
荀書瑞是一眼就看出來了,此事多半跟顧文晟逃不了干系,只是眼下眾目睽睽,他不可能跳出去為顧文鴦說話。
顧文鴦轉身出殿,拽起小臨子就讓他帶路去。
西宮門前,望著那兩具尸體,顧文鴦就覺得天昏地暗。
該死,到手的人證就這樣沒了!
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差錯???
顧文鴦沒騎馬,一路牽著馬落魄回到文侯府。
江月恒跟顧星都正等著呢,就急著上去問個明白,可是看到顧文鴦臉色不好,白氏跟張大朗更是沒有跟著回來,基本就明白了許多。
三個人齊聚書房。
“侯爺,結果如何?你總得給個明白話。”江月恒也沒有再挖苦顧文鴦了。
“是啊是啊,王兄,嫂嫂說得對,究竟怎么了?”顧星也跟著瞎著急了。
“星兒,夫人......這一局,咱們敗了,敗得徹底!”
顧文鴦氣得雙拳緊握,骨頭都在咯吱咯吱響著。
“白氏跟張大朗人呢?”江月恒追問。
“他們在宮門前還好好的,張大朗說是身子不適,要去茅廁,然后就死了,一起死的還有帶路的太監(jiān)。”顧文鴦低著頭,這么多日來,這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什么?!”顧星跟江月恒異口同聲。
“簡直荒謬。侯爺,你仔細想想,在宮門前,可還有別的異常?”
江月恒可不相信,好端端的,張大朗會這樣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