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第207 章花好月圓人長久
江月恒本以為自己變成靈魂體后,應(yīng)該會有許多地方受制,可她卻無意之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了不得的東西。
眼下她正愁著靈魂狀態(tài)的她怎么跟顧文鴦等人傳消息呢,這不夜色朦朧,大伙正在小憩的時候,她居然發(fā)現(xiàn)自己能夠入夢了!
神奇的是,她在夢中時仍能夠與顧文鴦對話。
“恒兒!”夢中的顧文鴦見到她,又驚又喜,又哭又笑的,一點都不像個有五六歲大孩子的男人了。
江月恒滿臉嫌棄:“王爺這是什么臉色?橫豎現(xiàn)在本宮也無礙,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死了呢。”
“恒兒不準胡說!”顧文鴦抬手捂住了江月恒的嘴,在夢中擁她入懷,“我知道這是在做夢,可是……可是我還是想與恒兒多待會,定是我太過思念恒兒的緣故,才能讓恒兒入我的夢里來!”
江月恒也明白,顧文鴦有多重視她,她一清二楚的,只是眼下情況緊急,她也不知道能入夢多久,還是要長話短說的好。
“王爺且聽我說,正如今日王爺與外祖父推測的那般,此番出事確實是國師濮月算計了咱們,我已經(jīng)在王爺和外祖父的身上下了咒語,濮月算不到咱們的準確消息,但是這一切都是有限的……”
江月恒說得頭頭是道,倒是叫顧文鴦意外不少。
“你說什么?!恒兒,你能聽到我跟大將軍的聲音是不是?太好了!可是你為何就是不醒來呢?話說你是如何入夢的,還如此清醒。”顧文鴦總覺得在江月恒的身上,似乎總有許多解釋不清楚的事情。
“王爺,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總之你要記住,半年時間內(nèi),最多一年,必須要解決了濮月,否則咱們都要死無葬身之地了,明白嗎?”江月恒拍兩下顧文鴦的臉頰,這一切的動作做得無比順暢,她一點都沒有覺得違和。
這兩下,在顧文鴦看來,是他們夫妻這么多年來,最親密的一次舉動了。
顧文鴦鼻頭一酸,竟然是雙眼又通紅起來了。
“恒兒……等你清醒之后,能不能也像方才那樣,給我兩下?”雖然表達得很是滑稽。
江月恒哭笑不得:“好好好,都依你,只要你解決了國師濮月,什么都聽你的。”
“當真?!罷了,哪怕現(xiàn)在是做夢,能夠聽到恒兒這么說,我也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鳖櫸镍劸o緊抱住江月恒,雖是在夢中,他感覺不到擁抱的感覺,可就是不愿意醒來。
“好了,馬上就又要趕路了,王爺,你該清醒了?!苯潞阒雷约和A舨坏锰L時間,外頭應(yīng)該是天亮了,她總覺得乏力得很。
果然,就在一瞬間,一陣白光閃過,顧文鴦徹底清醒過來。
他看著自己懷中空空如也,再想到方才擁江月恒入懷的感覺,他更加確信了一件事。
江月恒一直在注意著他們的舉動,哪怕是昏迷狀態(tài),她仍能夠告知到周圍的事情。
這可讓顧文鴦高興壞了,激動得渾身都在顫抖著,就連收拾自己的動作都快了許多。
唐堂挨了打之后就不怎么伺候顧文鴦了,一直做一些輕的活,云川則接替他原來的位置,一直等到他徹底恢復過來。
“王爺今日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好事情?”唐堂瞧著顧文鴦眉眼都帶笑,這么多日的壓抑心情也得到了緩解。
“本王要去見王妃!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你們都不信,但是……本王方才夢見王妃了,王妃還同本王聊天,本王現(xiàn)在就要去見王妃!”
看顧文鴦如今說起江月恒時雙眼發(fā)光的模樣,唐堂也不好反駁什么,畢竟顧文鴦現(xiàn)在對江月恒是真的情深一片了。
這不,早膳都直接搬到江月恒那邊去用了,末了顧文鴦才想起夢中江月恒交代的事情。
她說會在顧文鴦與羅云的身上下咒,讓濮月算不到他們這邊的情況,但是回京之后還是要小心濮月的。
為了防止生出不必要的意外,顧文鴦不敢耽擱,馬上跑去告訴羅云回京之后務(wù)必小心濮月,然后又跑回去陪著江月恒了。
羅云瞧著,顧文鴦似乎逐漸有封魔之象,不由得緊張起來。
這要是回京之后江月恒還醒不過來,可如何是好。
離京城越來越近了,顧文鴦便直接把東西都搬到江月恒這了,除了起居之外,其余時間都陪著江月恒。
靈魂狀態(tài)的江月恒便總是在一旁陪著他聽他說些瑣事,還有一些回京之后的策略,入夜之后再入夢去同顧文鴦商量策略。
又是一個入夢的夜晚。
江月恒橫豎現(xiàn)在也是閑著,便在系統(tǒng)里頭翻出了古琴來,之前為了跟江月窈一較高下,她還是懂得一些的。
現(xiàn)在又清閑,她除了同顧文鴦商量回京事宜之外便是苦修琴技,也算是打發(fā)這無聊的日子了。
“恒兒的手中為何抱著琴?雖然之前就聽星兒提起過一些,不過我還未聽過恒兒親自彈的呢?!鳖櫸镍勛聛恚袢债斦媸菒芤?。就連在夢中,也是與江月恒煮酒論茶,夢境如仙境,當真是叫人如癡如醉。
“對,不知三郎想要聽我彈些什么?如此良辰美景,若是沒有琴音相助,豈不無趣?”
就連江月恒自己都沒注意到,這一段時間與顧文鴦在夢中相遇,竟然無意之中,親密了不少。
就連稱呼,也變了。
“恒兒……”顧文鴦感動得握茶的手都在輕微的顫抖,“恒兒,你方才喚我什么?”
“這……”江月恒注意到自己失言,“王爺忽怪,是妾身胡言亂語了。”
“沒有!”顧文鴦突然越過桌椅到了江月恒的面前,“我覺得恒兒那樣叫很好,以后就這樣叫,日日都要這樣叫!”
兩個人的距離太近,江月恒不自覺就紅了臉,答應(yīng)下來。
“三郎都這樣說了,難道我還能拒絕不成?花好月圓人長久,不如就彈一曲溫庭鈞的菩薩蠻吧?!?p> 說罷,江月恒便抬手撫琴。
顧文鴦哪怕身在夢中,也聽得沉醉其中,不愿醒來。
這花好月圓夜,當真是令人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