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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寶寶:我娘親是玄學(xué)老祖

第209章 措手不及

    唐堂本是好意,讓顧文鴦全然無后顧之憂,安心進(jìn)宮去。

  可剛回葳蕤軒替顧文鴦?chuàng)Q好衣裳,顧文鴦也不知道發(fā)什么瘋病,突然瞪他:“看什么看!本王跟王妃的事情,你少多嘴!”

  唐堂直呼冤枉,哭笑不得。

  “王爺放心,就算給小的一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往外說呀。”唐堂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祈禱著江月恒還是趕緊醒過來吧,否則顧文鴦的性子總是陰晴不定的,受苦的都是他們這些下人。

  這不,顧文鴦怒氣沖沖進(jìn)宮去了,一路都在黑著臉。

  這些,都被靈魂體狀態(tài)的江月恒看得真真的,她又哭又笑的。

  沒想到靈魂出竅之后還能看到這么多以往不知道的事情了,可惜了,她現(xiàn)在不得空跟江小團(tuán)敘舊。

  眼下就要入宮了,她已經(jīng)算到,濮月極有可能要在太極殿對羅云動手,為了護(hù)住自己重要的人,她必須跟著顧文鴦一塊入宮去。

  說來也奇怪,她這個靈魂體倒是與其他人不同,居然還能見光。

  宮門口,顧文鴦便見到了羅云,兩個人都是習(xí)武的,自然更加聊得來。

  只是從進(jìn)入宮門的那刻起,江月恒便沒來由地緊張起來。

  她雖然知道濮月可能會對羅云動手,卻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時候會以什么方式下手,說來還是兩眼一抹黑,毫無防備手段。

  太極殿內(nèi),明帝無非是說著賀喜的話,但江月恒可是看出來了,明帝看顧文鴦的臉色可沒這么好。

  顧文鴦本來就軍功累累,這次南境之戰(zhàn)又立新功,羅云還是江月恒的外祖父,這兩個人站在一塊,無論哪個,一旦逼宮謀反,那明帝都是要退位的分。

  “這幾個月羅卿跟文王都辛苦了,朕念及羅卿年邁,該是告老的時候了,聽聞羅夫人的身子不大好,你回家后可得多陪陪自己的夫人才是啊?!泵鞯凵裆杂衅v。

  羅云自然明白明帝什么意思,將兵符雙手奉上:“臣多謝陛下,此次既然要告老,這兵符便請陛下收回?!?p>  豈料明帝眼中閃過一絲驚愕,恰巧被靈魂體的江月恒被捕捉到了。

  果然,她猜測得不錯,明帝對她們一家子都起了忌憚之心。

  她的父親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她的丈夫,是當(dāng)朝三皇子,她的外祖,更是多年鎮(zhèn)守南境的大功臣。

  這樣的家族,讓明帝如何不忌憚。

  江月恒要是沒猜錯,方才哪怕羅云有一絲絲的猶豫,明帝都可能要除之而后快。

  當(dāng)真是狡兔死,走狗烹。

  明帝讓李公公上前把兵符拿回來,神色極為復(fù)雜。

  顧文鴦?wù)蛩阏f起江月恒一事,外頭便有人來報,道是國師濮月來了。

  明帝驚喜抬眸:“哦?這個濮月,還真是會挑時候啊,宣他進(jìn)來?!?p>  顧文鴦跟羅云互相掃視一眼彼此,如臨大敵,都做好了要與濮月決一死戰(zhàn)的準(zhǔn)備。

  他們眼中滿是殺氣,不清楚的還以為濮月是他們的什么仇人。

  可濮月步伐輕快,上殿之時先拜見了明帝,才意外看著他們二人。

  “原來是文王爺跟羅大將軍回來了,可喜可賀,這次南境多虧了兩位,否則一旦南境被攻破,這戰(zhàn)火怕是要燒到京城來了,百姓們可就要遭殃了?!?p>  顧文鴦臉色一變,他不是聽不出來濮月話里話外什么意思。

  這是在提醒明帝,他們功高蓋主。

  顧文鴦可不想什么好處都讓濮月占盡,回道:“國師說笑了,哪里就這么夸張了,都是為陛下辦事,只有邊境平穩(wěn),陛下才能安穩(wěn)處理朝政?!?p>  江月恒緊張看著明帝,濮月每每開口,似乎都能夠踩在明帝的痛處上。

  濮月便輕笑起來:“王爺說得極是,不過王爺跟大將軍都是有功之人,這個是掩蓋不了的。不過聽聞王妃抱恙,不知王妃可好?”

  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明帝才想起來,之前顧文鴦遞上來的折子之中就寫了,江月恒受傷昏迷,已經(jīng)許多日沒清醒過來了。

  “是啊,不知文王妃可好?她此次隨軍出行辛苦了,可見你們夫妻情深,朕會讓內(nèi)務(wù)府的人挑好的補(bǔ)品去給王妃的?!泵鞯鄣馈?p>  顧文鴦實(shí)在不能理解濮月今日過來,到底是為了什么。

  一會說他,一會提江月恒,這目標(biāo)轉(zhuǎn)化之快,著實(shí)是……令人捉摸不透。

  濮月緩緩將頭轉(zhuǎn)向一邊,落在靈魂體江月恒的身上。

  江月恒臉色大變,躲到了顧文鴦的身后去。

  莫不是……濮月看出她了?

  不可能,她已經(jīng)用系統(tǒng)里的障眼術(shù)了,按理來說,濮月只能夠算到她尚在昏迷之中,是絕對算不到她已經(jīng)靈魂出竅了的。

  濮月舉止古怪,只見他慢慢走到了顧文鴦的面前,抬手一彈:“王爺?shù)募绨蛏嫌新浠ā!?p>  顧文鴦臉色僵硬。

  羅云:這廝不像愛花之人,落花關(guān)他何事?

  明帝:這場面真詭異啊。

  顧文鴦回過神來,只能尷尬笑起:“多謝國師大人,定是方才本王走得急了些,還請父皇莫怪?!?p>  明帝也擺擺手,“無妨。國師今日是否還有要事???”

  “要事嘛……自然是有的?!敝灰婂г峦撕蠛脦撞?,一下就跟顧文鴦還有羅云拉開了距離,“臣夜觀天象,發(fā)現(xiàn)……”

  江月恒暗叫一聲不好!

  她即刻從顧文鴦的身后閃出來擋在羅云的面前,可她完全忘了一件事,她是靈魂體,是擋不住任何攻擊的!

  她看到濮月藏在袖子下的手掐指一彈,這是隔空煞氣!

  她雖然學(xué)過的東西不多,卻也是見識過這招的厲害的。

  “外祖父!”江月恒驚呼一聲,轉(zhuǎn)身一瞧,羅云悶哼一聲,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

  “羅大將軍!”顧文鴦眼睛都大了,正要上前扶起,明帝卻突然阻止了他。

  濮月也是一副措手不及的樣子,不得不說,這戲演起來,確實(shí)厲害。

  “快護(hù)駕!有刺客!”李公公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喚來外頭的守衛(wèi)將太極殿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圍住。

  “叫太醫(yī),快去叫太醫(yī)!”明帝瞪著李公公,“別耽擱了羅卿!”

  場面一度混亂。

  第208章當(dāng)真是陰毒!

  “外祖父!外祖父!”江月恒蹲在羅云的身旁,她沒瞎,看得出來,羅云兩眼一翻,臉色僵硬,看上去就好像……

  死了一樣。

  怎么可能。

  明明她千防萬防了,怎么會還是防不住濮月的陰手段!

  江月恒感覺到濮月強(qiáng)烈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江月恒眼中全是恨意,當(dāng)她回頭看向濮月之時,她還是確定了一件事。

  濮月是能看到她的。

  就是不清楚,濮月知不知道她這個靈魂體就是江月恒。

  “張?jiān)号衼砹?!快快讓開,張大人,你趕緊看看羅將軍吧,他可是南境之戰(zhàn)的大功臣吶,這怎么在太極殿上……”李公公緊張得說話的都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的了。

  張?jiān)号卸紫律碜?,一探脈象,就緩重?fù)u頭:“陛……陛下,羅大將軍他……已經(jīng)死了。”

  “你胡說八道什么!”江月恒難以接受,她還沒與羅云多說些話,甚至她昏迷前,都還沒來得及告訴羅云,羅倩娘是被人害死的。

  “你說什么?”明帝跟顧文鴦竟是難以置信的嘴臉,顧文鴦的情緒更加激動一些,看向濮月的眼神恨不得殺死他。

  張?jiān)号袘?zhàn)戰(zhàn)兢兢的:“陛……陛下,羅大將軍他真的死了,看樣子是服毒了,還有可能是……他殺。”

  “胡扯!”顧文鴦揪過張?jiān)号械念I(lǐng)子,“羅大將軍好端端的,為何服毒?!再說了,大殿之上,陛下面前,誰人敢動手?!”

  “是啊?!泵鞯圻€算冷靜,心生不悅看著顧文鴦,“文王,你莫激動,張?jiān)号械尼t(yī)術(shù)你難道還信不過嗎?切讓他先把話說完,你方才說他殺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會有這等事?”

  “這……”張?jiān)号胁恢獜暮握f起,臉色為難,看了看眼前的顧文鴦,又看看明帝,“臣不知該如何說起?!?p>  明帝也跟著掃了顧文鴦一眼,似乎是猜測到了什么,心中一沉。

  江月恒跟顧文鴦一塊感到不安,明帝該不會以為是顧文鴦殺了羅云吧?

  好沒道理!

  張?jiān)号卸叨哙锣碌?,趕忙磕頭:“陛下,臣看羅將軍的樣子……極有可能死于武功高強(qiáng)之人之手啊,這大殿之上,武功與羅將軍相仿,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就就就……”

  張?jiān)号心睦镞€敢說下去。

  就算是不懂武功的李公公,也聽出了張?jiān)号械难酝庵狻?p>  江月恒猛然轉(zhuǎn)頭看向濮月。

  她忘了,濮月會武功!

  可是這么多年,濮月在人前都是一副虛弱的樣子,加上是一個算命的神棍,眾人都以為他是因?yàn)樾孤短鞕C(jī)的緣故。

  所以在眾人眼中,大殿之上,武功高強(qiáng),能與羅云打成平手的人唯有一個……

  眾人的視線便都落在了顧文鴦的身上。

  顧文鴦臉色發(fā)青,直接跪在明帝的面前:“父皇明鑒?。撼荚趺纯赡軙⒘_大將軍!羅將軍可是王妃的外祖父,現(xiàn)在王妃又在昏迷之中,兒臣怎么可能……”

  “陛下,臣要說的正是此事。”濮月上前,也跟著跪了下來,“臣夜觀天象,發(fā)覺紫薇星暗淡,南方將星閃爍,隱隱有侵入之像,且南方將星居然出現(xiàn)了千年一遇的雙星情況,一山不容二虎,必有一顆星辰被另一顆星辰吞噬啊?!?p>  “莫須有的事情!”顧文鴦已經(jīng)知道,江月恒為何多次提醒他注意濮月。

  他本以為,區(qū)區(q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算命的神棍,沒什么要緊的,沒想到濮月的手段如此陰毒!

  敵暗我明,顧文鴦哪里是濮月的對手。

  “父皇明鑒啊??!兒臣怎么可能會害羅將軍?!此事若是讓王妃知道,王妃豈不是要……”

  “王爺此言差矣?!卞г虏痪o不慢道,“現(xiàn)在王妃不是還沒醒嗎?王妃究竟為何昏迷不醒吶?不如讓張?jiān)号腥デ魄?,萬一是文王爺為了奪權(quán),覺得王妃和羅大將軍礙事呢?”

  “你!”顧文鴦被氣得不輕,咬牙切齒,“本王身經(jīng)百戰(zhàn),戰(zhàn)場刀劍無眼本王都活下來了,不曾想最后卻被你這么一個……”

  “文王,當(dāng)著朕的面,你要注意自己的措辭。”明帝蹙眉,一切的事情他多多少少都明白許多。

  天象之事,絕不可能出錯。

  加上這些年,顧文鴦確實(shí)軍功累累,這次去南境又……

  明帝對顧文鴦忌憚已久,若不是這次真的無人可用,他絕對不會放顧文鴦去南境。

  眼下出了天象的事情,明帝哪怕再疼顧文鴦這個兒子,也不得不防著了。

  “眼下,也沒有辦法洗脫你身上的嫌疑。來人,先讓文王回府禁閉思過,不得見任何人,張?jiān)号?,你且去看看文王妃是何等情況。濮卿,你且留下。”

  看明帝如此冷漠的樣子,顧文鴦心都寒透了。

  他早就知道,天家,先君臣再父子,可是明帝……未免太多疑了。

  “兒臣……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這就回府去等著,望父皇查明真相,還羅將軍一個公道!”顧文鴦重重磕頭,站起來退出去時,他的身板依舊挺得老直。

  那桀驁不馴的樣子,著實(shí)是讓明帝深深忌憚。

  就算這件事顧文鴦是冤枉的,他都怕是日后再不能重用這個兒子了。

  “陛下,臣所言,句句屬實(shí)?!卞г逻€未起身,那忠心耿耿的樣子,實(shí)在是讓江月恒覺得惡心。

  許是江月恒的視線太過的緣故,濮月再次看向江月恒所在的位置。

  明帝很是奇怪,今日濮月怎么總是看向何處。

  “國師這是在瞧什么呢?”明帝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只見那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他不由得想到濮月精通玄學(xué),說不定是這太極殿里頭有什么東西。

  “回陛下,臣覺得今日的日頭不錯?!卞г禄氐溃殖潞闼诘姆较蚵冻鲆粋€嘲諷的笑容來,“文王爺剛回來就趕上這樣的好天氣,只是可惜了羅大將軍……”

  說起羅云,明帝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你把方才說的將星的事情,再說一遍聽聽。”

  太極殿內(nèi),氣氛壓抑。

  文王府里頭,事情才傳回去,就已經(jīng)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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