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報了個仇
向則:“……”
他本來還想要怒斥寧顏卿怎么不祝他一點好,聽到后半句,當(dāng)下就炸毛了,“我可是純純正正的大魏人,你怎么能夠懷疑我的血統(tǒng)純正度!雖然我膽小怕事,但你不能侮辱我身為大魏人的正統(tǒng)身份!我們可是傳承了八千多年文化的華夏人!”
“可你沒事這點說不通啊?!?p> “沒事的又不是只我一個!我們外門弟子全都沒事!”向則努力控訴。
“真?”
沈行言得到機(jī)會,插話道:“真,北山宗外門弟子都被關(guān)押在他們的寢室,人確實沒事?!?p> 向則也一臉「你看,沒事的不止我一個吧?”」
寧顏卿道:“那帶我去看看?!?p> 向則表示沒問題。
寧顏卿剛站起來,當(dāng)即就有數(shù)道視線一起盯著她,隨之一行人也跟著行動,寧海昌、寧玉書、蕭容澤、李瀚還有沈行言。
寧顏卿:“……”
沈行言要去她能理解,畢竟兵是他帶來的。蕭容澤……也行,不過寧海昌跟寧玉書居然也要跟來,還有李瀚。五個人里頭,她只能叫動李瀚,“你傷勢還沒恢復(fù),先在這里休息?!?p> 李瀚想了想,還沒想明白就被清風(fēng)給留下了,“在這待著吧。”
李瀚沉默地坐了下來。
至于其他人,寧顏卿看了一眼,沒管。
沈行言在前帶路。
蕭容澤淡笑道:“珣王殿下身子好了?”
沈行言客客氣氣地說:“多虧了卿卿,不然我也不會好得這么快?!?p> 蕭容澤眸光微深,瞧了他一眼,仿佛感覺到了他的示威,淡淡一聲,矜持地點頭道:“她的醫(yī)術(shù),我是有自信的,想當(dāng)初如果不是她,我未必能活到現(xiàn)在。說起來,我欠她一條命?!?p> 沈行言眉頭微蹙,“戰(zhàn)王什么時候也受過傷?!?p> “三個多月前,祈靈山。”
提到這里,幾個人都怔了一怔。
蕭容澤佯裝驚訝:“怎么?你們不知道?三個多月前,我在祈靈山別院舊傷復(fù)發(fā),是路過的卿卿救了我一命,只是因我傷勢過重,她被迫守了我一夜,直至第二天天亮才離開。”
寧玉書表情一變,“那一夜,她一直與殿下在一起?”
“是。”
“既然她守了殿下一夜,為何天亮后殿下不派人送她回府?!?p> 蕭容澤不緊不慢地回,“我當(dāng)時不知道她身份。”
寧玉書點點頭,他轉(zhuǎn)頭看向了臉色難看的寧海昌,問了一個大膽的問題,“不知道殿下遇到卿卿時,她是怎樣的情況。”
蕭容澤何其聰明,一眼就看出了寧玉書的心思,“她泡在寒潭里,瑟瑟發(fā)抖,看癥狀,似乎是不太舒服?!?p> 不太舒服。
蕭容澤這是說的含蓄了。
在場幾個人都是知道三個月前寧府鬧劇的,寧夢語造謠寧顏卿與柳大少的廝混,可最后被發(fā)現(xiàn)的是卻是寧夢語跟柳大少。
可在寧家,三姨娘還在言辭鑿鑿地說著,是寧顏卿害的寧夢語,是寧顏卿給寧夢語下的藥,是寧顏卿設(shè)的局。
所有的一切都是寧顏卿的錯。
包括他的父親大人。
可如今蕭容澤的話證實了寧顏卿的無辜。
寧玉書目光定定地看向了寧海昌。
可知道真相的寧海昌會低頭嗎?
不,會低頭就不是寧海昌了。
他打死都不會向自己的女兒低頭。
沈行言在旁一言不發(fā),他對寧家這件事多少知道一些,只是以前……從沒關(guān)注而已,如今細(xì)想來,這個女孩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沈行言有些心疼。
蕭容澤看著各懷心思的三個人,不動聲色地跟上了寧顏卿,悄聲道:“我替你報了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