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生死斗
席似薇緊張的掐著蕭凌云的胳膊,指尖因為用力都變成了青白色,一雙美目死死盯著擂臺上兩道高速移動的身影,顯然她正在為韓敬國擔心著。
蕭凌云看著席似薇緊張的樣子,開口道:“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席似薇是知道蕭凌云的能耐的,聽到蕭凌云這么說,松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韓敬國有多強,但能成為龍國代表隊的隊長,怎么也不會弱就是了。
半個多小時以后,只聽兩人一聲斷喝,隨后是一聲震耳欲聾的撞擊聲響徹現(xiàn)場所有人的耳邊,如同炸雷一般。
韓敬國在空中幾個后空翻穩(wěn)穩(wěn)落在擂臺邊緣,大口喘著粗氣,嘴角掛著一絲血跡。
反觀金城俊,不停的向后退著。
口中大口吐著鮮血,撞在彈簧繩上止住身形,又被彈簧繩反彈摔倒在地上,半天沒了聲音。
“城俊歐巴!”
棒子領(lǐng)隊一聲驚呼,率先沖向擂臺,抱起金城俊一番檢查以后發(fā)現(xiàn),原來只是脫力暈了過去,這才放下心來。
棒子領(lǐng)隊叫來自己國家的隊員,把金城俊抬下擂臺,看著臉上出現(xiàn)畏懼神色的隊員,嘆口氣,明白了金城俊上臺之前安排的用意,頹廢道:“我們棒子認輸!”
聽到棒子認輸,韓敬國滿臉仇恨的看向流櫻方面,高聲喝道:“生死狀!死戰(zhàn)!誰來?”
滿場觀眾多數(shù)都從那些被韓敬國贈票的人口中聽說了十天前的事情,一個個都興奮站起來高聲跟著呼喊著:“生死狀!生死狀!生死狀!”
那些不明就里的觀眾們見大家都在喊,也不管具體是怎么回事,跟著也高聲呼喊著。
一時間,整個體育館內(nèi)的聲音整齊劃一,直沖天際。
流櫻方面早就從竹下和碩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對和龍國簽訂生死狀這個事情,心里還是很滿意的。
可現(xiàn)場龍國觀眾的樣子,卻嚇了他們一大跳,這反應也太激烈了吧!龍國人都是這么嗜血的嗎?他們不是以和平立國的嗎?
韓敬國沒有理會流櫻人看著觀眾們的震驚樣子,見沒人回答自己,聲音更加寒冷的喝道:“流櫻人!誰敢來和我簽訂生死狀?”
“生死狀!”
“生死狀!”
現(xiàn)場觀眾們的情緒更加高漲,呼喊的聲音也更加震天駭?shù)?。就連看著電視的觀眾們的情緒也被點燃,不自覺得跟著呼喊起來。
流櫻人見現(xiàn)場觀眾更加興奮,全都有些坐立不安起來,一個個交頭接耳,小聲說著什么。
領(lǐng)隊走到隊長面前,跪坐在對面,輕聲說道:“正村君,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流櫻的隊長名叫正村雄飛,在流櫻年輕一輩中的地位和金城俊在棒子一樣,地位甚至猶有過之,看著群情激奮的觀眾,皺著眉,也不言語。
韓敬國看著流櫻依然沒有人站出來,聲音再一次提高,喝道:”簽與不簽,不言不語,這就是你流櫻的禮貌?果然是番邦小國,不通禮數(shù)!”
“哈哈哈!說的好!番邦小國,不通禮數(shù)!”
“蠻夷之地,還敢來龍國,真是提著燈籠進廁所——找屎(死)啊!”
“你這也太惡心了!”
“流櫻人惡心點,不好嗎?”
“額!也對!說的對!”
流櫻人聽到韓敬國和觀眾們對自己國家的挑釁,早就忍不住想要上場,可隊長和領(lǐng)隊都沒有說話,這讓他們不能也不敢上場。
“正村君!你還能忍得???到底是為了什么???”
領(lǐng)隊心里也很是憤怒,但出來的時候,上邊人交代的很清楚,自己名為領(lǐng)隊,實為正村雄飛的助手,一切對龍國的行動都要聽從正村雄飛的,自己不能擅自做主。
正村雄飛抬頭看著站在擂臺上的韓敬國,心里也很是憤怒。
雖然和龍國人簽訂生死狀他是同意的,可看現(xiàn)場情況,他總感覺龍國人和自己等人玩了什么把戲。
心中那隱隱的不安讓他不敢輕易下命令,他不能拿隊員們的性命開玩笑。
這群隊員都是未來流櫻武道各門派的頂梁柱,傷到一點,回國他都不好交代,更何況和龍國人生死斗,如果帶回去一兩具尸體,即便自己身后的勢力再大,也架不住全流櫻武道門派的施壓,他不能當背后勢力的罪人,更不能當流櫻的罪人。
竹下和碩見隊長遲遲不下達命令,心里著急加上憤怒,站起身跳上擂臺,指著韓敬國說道:“我來和你一戰(zhàn)!”
“竹下君!不可!”正村雄飛臉色一變。
這個竹下和碩是流櫻瀑布三刀流的傳人,爺爺是名震流櫻的刀術(shù)大師,他如果死了,哪怕是自己背后的勢力也要費上一番手腳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竹下和碩扭頭看著正村雄飛,滿臉糾結(jié)的說道:“隊長,我們流櫻丟不起這個人,哪怕戰(zhàn)死也是開心的,總好過被龍國人看扁來的痛快!”
正村雄飛看著竹下和碩滿臉認真的樣子,愣了一下,這個瞬間,腦子里想了很多事情,忽然一笑,說道:“那么,竹下君,好好打一場吧!”
“哈依!”竹下和碩轉(zhuǎn)過身,雙腿并在一起,挺胸抬頭,回答道。
韓敬國懂得流櫻語,看著竹下和碩的背影,說道:“你倒是一個愛國的人,和我很像,如果你不是生在流櫻,而是龍國,我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p> 竹下和碩轉(zhuǎn)過身來,冷笑道:“如果你生在流櫻,我們或許會成為朋友?!?p> “呵呵!”
韓敬國沒有再接話,只是莞爾一笑,擺了一個造型很是奇怪的姿勢。
右腿向前伸直,腳尖點地;左腿彎曲,大腿和小腿呈九十度;右手在前,似握非握,食指向前伸著;右手也是似握非握的樣子,放在腰間。
竹下和碩看著韓敬國的架勢,說道:“你也是練兵器的武者?不如我們各自用兵器怎么樣?”
從這番話語中,韓敬國知道對手也是練兵器的,想到此戰(zhàn)事關(guān)個人生死、國家榮譽,自然要用全盛的狀態(tài)去戰(zhàn)斗,隨即點頭應允。
竹下和碩讓隊友送來自己的三把佩刀,都是只有兩指寬的太刀。
韓敬國的隊友也把他的兵器送了上來,是一桿木頭槍桿、金屬槍頭的紅纓槍,樸實無華,就跟某寶上面三四十塊錢一桿的紅纓槍差不多。
竹下和碩見到韓敬國的武器,不屑一笑,木頭的?跟自己經(jīng)過特殊打造的太刀打?那不是求死嗎?自己只要一刀就能把它削斷。
韓敬國看出來竹下和碩的心理,卻沒有任何解釋,依然是剛才那個姿勢,不同的是,此時的韓敬國,身上的氣勢正在一點點攀升,不一會兒就翻上一倍有余,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竹下和碩見到這個情況,收起自己的輕視之心,將三柄太刀中的一柄叼在嘴里,另兩柄左右手各一柄,一正一反的拿著。弓著腰,雙眼陰冷的看著韓敬國。
觀眾們看著擂臺上的兩個人,都安靜的坐在位置上,秉著呼吸,瞪大雙眼看著,生怕一眨眼漏看了什么。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對于其他觀眾來說,擂臺上的比斗,不過把拳拳到肉的近身搏擊換成了兵器而已,可在蕭凌云的眼中,卻不是這樣。
“三刀流?想不到三刀流還有傳人的存在?”蕭凌云捏著下巴,輕聲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