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ㄒ唬?p> “哦?那你的意思是,戰(zhàn)斗指揮規(guī)劃,并不算是他的強項?”大伊萬狐疑地追問道。
左總呵呵笑著搖搖頭,掰著手指頭說道:“我們隊伍里有個叫肖勇的小伙子,13歲參加紅軍,長征時候曾經(jīng)指揮兩個連擊潰過敵軍一個團,那時候他17歲,只是個司號員,吹軍號的號手!改編成八路軍那邊他剛滿20周歲,直接任命的是連長,第二年就提了營長,不是副職,是正職……”
看著大伊萬震驚到錯愕的眼神,左總苦笑著搖搖頭,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小關(guān)他去年剛參加部隊,要是給他七年時間的話……當然,他的命得足夠硬才行?!?p> 最后那句話,左總是用漢語說的,自言自語,很小聲。
但大伊萬似乎聽懂了似乎明白了左總的意思。
“應該說,我很意外?!贝笠寥f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坦誠地說道:“坦白說,我根本就沒指望著你們能給我?guī)硎裁础呛?,雖然這么說,有點不太尊重……”
“懂,懂?!弊罂傂α诵?,也很坦誠地說道:“大概你們認為我們這個觀摩團,包括盟軍聯(lián)絡(luò)處那幾個美國佬,都是籌碼和工具,哈哈,懂。”
“呵呵?!贝笠寥f笑了笑,說道:“謝謝理解,不過……保爾同志他應該不是這么想的,我感覺,他是真的想要折騰點事情?!?p> “我也不知道他今天要干啥,我估摸著,他應該也是臨時起意,我們老總說過這小子,想一出子是一出子?!弊罂偤艿驼{(diào)很謙虛。
倆人正說著話,電話鈴又響了起來。
大伊萬在內(nèi),屋子里所有人本能地抬起手腕看時間。
“二十五分鐘?”
“是嗎?比起上次,居然還提速了嗎?”
不少人都發(fā)出來驚呼。
副官彼得洛維奇接起電話說了兩句,抬起頭看了一圈,點點頭。
“報告旅長同志!”彼得洛維奇看著大伊萬,說道:“保爾同志請示,山頭陣地構(gòu)筑的同時,在山腳下方構(gòu)筑一個反坦克陣地體系,是否同意?”
“哦吼!”大伊萬笑了笑,和左總交換了一下眼神,說道:“問他具體要求,哦算了,電話給我吧,我來問……”
“真沒想到啊,左總!蘇聯(lián)同志這么配合!”柳總小聲說了一句,輕輕翹起了大拇指。
“是啊是啊!”老萬趕緊接腔,也小聲說道:“我都看傻了你們知道嗎?跟昨晚上酒還沒醒過來還做著夢似的,呵呵?!?p> (二)
訓練就這么突如其來的開始了,根本沒按照大綱上來。
最開始關(guān)山其實也沒想到騎兵1旅如此配合,他只是想著自己先練著再說。
但是沒想到那個叫肖恩霍夫的中士老兵生出了較勁的心思,然后他警衛(wèi)班的戰(zhàn)士們也想著不能讓關(guān)山這個“花瓶”出太大的風頭。
對于恢復番號而且還是給他們恢復成了“騎兵第1旅”的番號,這幫官兵們從內(nèi)心里是感激的。
絕不是虛榮,而是番號恢復之后,那些死去的戰(zhàn)友們終于不用再背負“逃兵”的惡名。
現(xiàn)實點講,他們的父母子女至少能夠收到一筆撫恤金,在食物和其它生活物資分配方面,也不需要再受到歧視性對待。
即便他們知道這個番號,是內(nèi)務(wù)部給的一根胡蘿卜。
他們更清楚,這根胡蘿卜,買的是剩下來這些人的命。
都是死人堆里爬出來好幾回的人了,戰(zhàn)死沙場馬革裹尸也是早早晚晚的事。
為了避免出現(xiàn)內(nèi)務(wù)部NVKD部隊里那種“圍毆中美教官”的惡性事件發(fā)生,大伊萬下達了“無條件配合來自中國和美國的教官”這個命令,并且下面的軍官也是層層加碼,連威脅帶嚇唬。
至于說大伊萬接到安德烈的電話,讓他連天加夜帶兵過來這個什么療養(yǎng)院,并且安德烈反復叮囑,說自己這邊會親自去找貝利山大,讓大伊萬千萬頂住,不管是多大級別的軍官,不管是什么系統(tǒng),都不能讓他們把保爾帶走。
私自調(diào)兵的話肯定不行,而且不管是鐵路公路還是水路運輸,都需要方面軍司令部的協(xié)調(diào)才行。
膽大包天的大伊萬一邊集合部隊,一邊把電話打給了洛克索夫斯基,謊稱自己已經(jīng)拿到了內(nèi)務(wù)部的書面命令,然后洛克索夫斯基也沒有多想就同意了。
至于接下來配合內(nèi)務(wù)部NVKD部隊的什么任務(wù),參加什么集訓,大伊萬壓根就沒走心,他要求無條件的命令,其實就跟他執(zhí)行那個保護保爾教官的命令一樣,也就是為了番號恢復死去的老戰(zhàn)友們能夠瞑目,還這一份人情。
然而一場放縱的宿醉之后,當大伊萬看到這個乳臭未干的臭屁毛孩子居然整的有模有樣,他也開始意識到這次任務(wù)并不是簡單的讓他們?nèi)ギ敱冲亗b和炮灰。
當然,到目前為止,大伊萬也都還不清楚,他和洛克索夫斯基都還不知道這玩意是個圈套,包括安德烈在內(nèi),全都被人家給算計進去了,差一點人家就“收網(wǎng)成功”!
搞軍事的人往往自以為自己很厲害了,但是比起誰更臟,他們跟人家政治部壓根沒得比。
?。ㄈ?p> 人情,都是人情。
葫蘆小夫拍桌子砸板凳地大發(fā)雷霆之后,牛可夫板著臉找到洛克索夫斯基單聊,委婉地把后面的一些彎彎繞說給洛克索夫斯基聽,聽得洛克索夫斯基兩眼金星……
“這,這這……”洛克索夫斯基臉色慘白,他完全沒意識到這背后居然搞得這么亂八七糟的,這玩意,比德軍如何排兵布陣如何進退調(diào)度,簡直復雜一萬倍!
“那幫家伙,少摻和點!”??煞蜃笥页虺?,壓低聲音說道:“你忘了你當年,差點整死你的,不就是他們嗎?”
洛克索夫斯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個事情提起來,他依然心有余悸。
這個話說起來,那可是有年頭了,那時候洛克索夫斯基是師長,而年長一歲的??煞蜻€只是他麾下的一名旅長而已。
巴小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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