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你想什么呢?!”
張玲瓏的話語,讓我回過神來。
“沒,沒有什么?!?p> 我有些恍然的搖了搖頭,不知道剛才所聽到的爺爺?shù)穆曇?,是否與之前那老嫗幾人一樣是我產(chǎn)生的幻覺和幻聽。
可爺爺聲音出現(xiàn)之后,我的腦袋瞬間清醒的那種狀態(tài),是不可能在幻覺之中出現(xiàn)的。
我可以篤定,就是爺爺?shù)哪且宦暸?,讓我從快要喪失感知的情況下瞬間清醒!
可是,在事情暫時解決之后,我卻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在腦海中,再得到爺爺?shù)幕貞?yīng)了。
目前想不明白,索性我也不再去想,起身道:“先去醫(yī)院吧,還有最后一件事情。”
“行!”
張玲瓏點了點頭,靠著房門起身,剛站起來,身體卻突然一個踉蹌,扶著門框才算是站穩(wěn)。
我心中一驚,連忙上前,關(guān)切的問道:“瓏哥,你怎么樣?沒事兒吧?”
“沒事兒,問題不大?!?p> 張玲瓏擺了擺手,我卻見他書中的佛牌,竟然從中間裂開了一道裂痕。
這佛牌是他爹親手為他打造的一種福牌,此刻為了我受到損壞,足以說明剛才張玲瓏所承受的壓力,這也讓我的心中,不免愧疚不已。
“這個表情干啥?哥說了沒事兒就沒事兒?!?p> 張玲瓏笑著擺手,又道:“咱家干啥的你忘了?這佛牌壞了,再搞一個就完事兒了,走吧,抓緊時間去醫(yī)院,先把林舒雅的事兒解決了?!?p> “謝謝你,瓏哥?!蔽艺\懇的說道。
“滾犢子,真你丫肉麻。”
張玲瓏沖我一笑,隨即與我一起離開鋪子。
……
來到林舒雅所在的病房,與胡老狗碰面,互相簡單的說了一番,得知醫(yī)院并未有任何的事情發(fā)生后,我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進(jìn)入病房,我用溫水將粉末沖下,隨即遞給了林舒雅。
林舒雅聞了聞味道,秀眉緊蹙,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咬著牙一口氣喝進(jìn)了肚子里。
沒一會兒,她突然臉色一變。
我眼疾手快,拿著一旁的盆子,快速的接了過去。
林舒雅吐出了一灘黑色的液體,液體之中,還摻雜著一個黑色的圓球。
我將圓球挑出來看了一眼,用一旁的小刀劃開,就見里面蜷縮著一顆純黑色的蛇卵。
如此看來,林舒雅身上的降頭,也與那黑蛇有關(guān)!
我直接用小刀將其徹底碾死,然后到衛(wèi)生間里沖進(jìn)了下水道。
“呼!”
林舒雅長出一口氣,臉色有些慘白,將嘴巴上的污穢擦干凈,皺眉對我問道:“你給我喝的什么,怎么這么反胃呀?”
“說實話嗎?”
我眨眼看著她,笑道:“說實話的話,你可能幾天都吃不下飯。”
“這你就小看本小姐的承受能力了,你忘了之前的牛癟火鍋,我都敢喝湯的事情啦?”林舒雅自信滿滿的說道。
“你剛才喝的,是用你的頭發(fā)灰,和幾個骨灰摻合在一起的粉末。”
我挑了挑眉,看著她,期待著她的反應(yīng)。
“什……什么?”
林舒雅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道:“劉七夜,你竟然讓我喝骨灰?!嘔……”
說著,又開始干嘔起來。
“這可是你讓我說的。”
我裝作一臉委屈的樣子,笑著替她拍著后背。
降頭徹底解決,這讓我的心中算是徹底放松下來,也有了跟林舒雅調(diào)笑的心思。
“你……我打死你……”
林舒雅握著粉拳,朝著我發(fā)起了攻勢。
……
與她在病房里打鬧了一會兒,主治醫(yī)師老先生便帶著一眾醫(yī)生護(hù)士進(jìn)入了病房。
先是嚴(yán)厲的呵斥了我,不能讓林舒雅有較大的情緒波動,隨后開始帶著一群人,開始檢查林舒雅目前的情況。
然而,當(dāng)他們一番檢查之后,卻全都驚呆住了!
所有人的臉上都漏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仿佛看見了什么無法相信的事情一般。
“查教授,陳小姐身上的病癥,全都消失了……”
一個男醫(yī)師,低聲沖老先生說道。
老先生一愣,隨即目光不由得看向了我。
我沖他不可置否的一笑,并未吭聲。
“既然病癥沒有了,那就再做一遍檢查,確定沒事兒之后,就安排出院吧?!?p> 老先生沖著一旁的男醫(yī)師開口說道。
“可是……我們之前給陳小姐檢查的,是絕癥……絕癥怎么會自愈了呢……?”男醫(yī)師一臉不解的問道。
“怎么,你難道還盼著病人病重不成?!”
老先生沉臉呵斥一聲,道:“病人康復(fù)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事情,這個世界上的醫(yī)學(xué)奇跡也有,誤診的也不少,興許之前是我們誤診了呢?!”
男醫(yī)師被呵斥后,頓時不敢再多言什么。
主治醫(yī)師老先生明顯是知道我解決了降頭術(shù),但也沒有戳破,隨便又囑咐了幾句之后,饒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便帶著人轉(zhuǎn)身離去了。
而后,一些護(hù)士帶著林舒雅又進(jìn)行了各種各樣的檢查,從科學(xué)的角度,確定了林舒雅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得知這個消息之后,林舒雅顯得格外的興奮。
二話不說就打電話給了陳志龍,當(dāng)著我的面,向陳志龍?zhí)岢霾辉偻嘶榈氖虑椤?p> 結(jié)果話沒說兩句,臉色卻突然變了,扭頭看向我,一臉焦急的說道:“七夜,我爸爸在樓下骨科,他骨折入院了!”
我不由得一愣,萬沒想到林舒雅竟然不知道陳志龍車禍的事情。
便說道:“別著急,可能是害怕你擔(dān)心沒告訴你,我知道他在哪兒,我?guī)闳?。?p> “快,我們快去!”
林舒雅焦急的點頭,快速的拉著我上了電梯。
不多時,我們來到陳志龍的病房前。
林舒雅身上的降頭術(shù)解決,他對于我的態(tài)度似乎也有了轉(zhuǎn)變,沖我漏出一副感激的眼神,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沖他勉強一笑,并未多言其他。
只是注意到,陳志龍的額頭上面,那種印堂發(fā)黑之狀,已經(jīng)到了一定的程度!
為了不打擾他們父女兩人感受這一刻的喜悅,我悄悄地退出了病房。
站在走廊的吸煙處,點燃了一根香煙。
正抽著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臉上帶著一種奇怪的笑容,目光看向我,緩緩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