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問老爺子一個問題,我所說的這些,現(xiàn)代的仿品是不可能達到的,所有我斷定這一定是一只有著二百年以上歷史的爐子,而且制造工藝跟真正的宣德爐的確是一樣的,但是,您能證明它不是宣德皇帝剛剛駕崩之時當初那批工匠仿制的贗品嗎?”
肖斌的這個問題只是輕聲細語的問出來了,但是卻讓老者當時就有點愣住了。
肖斌先是問了問他其他問題,但是他的回答已經(jīng)證明了他的確是個有一定文化的人,而且對宣德爐的歷史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他一定是不能否認在宣德皇帝死去了之后的確曾經(jīng)的那批工匠是私下仿造了一批宣德爐的,畢竟這件事在歷史上都是有記載的,有據(jù)可考,任誰都無法否認。
“我……自然是,沒法證明,也許宣德皇帝會吩咐在宣德爐內(nèi)留下什么痕跡,但是畢竟這種事也得是工匠來做,這樣一來,真假難辨!”
老者也是個實誠人,雖然言語里滿是咄咄逼人的氣質(zhì),但是這一次是真的承認了這宣德爐里面一個無法解開的謎團。
他這么一承認,也就證明了宣德爐這個東西,一旦真的是那批工匠仿造的,任誰都是看不出來的。
見肖斌對宣德爐的消息知道的這么多,說出了任何一個別的典當行老板都沒能說出來的話,老者也是嘆息一聲,起身就準備收拾東西走人了。
“老先生您這是?”
“咱們倆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了,我難道還要在這嗎?不過你倒是比其他的那些膽小如鼠的家伙強多了,起碼有理有據(jù)的,我服氣了!”
服氣了,自然也就不賣了,因為他沒法證明他帶來的局勢宣德皇帝監(jiān)造的宣德爐,人家肖斌自然也就不會心甘情愿的當大腦袋。
“我只是說出了我的一個疑惑,雖然老先生沒能為我解惑,但是我也沒說就不要老先生的物件了不是?”
就在老人家低頭準備合上自己那個有年頭的花梨木箱子的時候,肖斌再一次笑著說出了這句話。
“你這是耍我?”老爺子停下了自己手里的動作,抬頭看向肖斌,語氣再一次不善了起來,顯然,他覺得肖斌這番話說的事反反復(fù)復(fù),完全就是在戲耍他。
“當然不是,我本來就沒說不要這個爐子,我們要是不誠心,他也就不會大老遠的去找我了,要知道,這位雖然也比較年輕,但確實貨真價實的大學考古專業(yè)高材生,我們倆之所以跟您說了這些,只是把這個物件的情況說明白了而已?!?p> 面對這樣的一位老人,肖斌還是盡力的把情況都給解釋清楚了,態(tài)度也是相當?shù)恼\懇,讓老者漸漸的意識到了肖斌并不是故意在戲耍他。
不過老者也算是社會經(jīng)驗相當豐富了,肖斌雖然不是戲耍他,但是說出來這個宣德爐可能并非是宣德皇帝親自監(jiān)造,顯然也是有著他的目的的。
“你把事情是說明白了,我這爐子不也是不能當成宣德爐賣了嗎?”
“老先生,我不過是實實在在的把這件事給你掰開了揉碎了的去說,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雖然沒有人跟您明說,但是就是不會有人敢于把一個宣德爐當成真正的宣德爐來收的,這就是現(xiàn)狀,但是別人不敢做的事,我卻敢,所以我保證你這個爐子給我,比金陵城內(nèi)任何一個人出的價格都要高,除非您不想賣了?!?p> 肖斌說到這,表達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了,那就是他可以為了一個明朝的爐子出價,但是卻出不到宣德爐的價格。
“那你倒是說說,我這個爐子,你能出價多少?”
顯然老者還是想要賣出自己的這個爐子的,畢竟這個爐子對于古玩商來說是個炒作利器,但是對于他來說,卻沒什么實際的價值,當一個人飯都吃不飽的時候,就算是穿著的事綾羅綢緞,也跟粗布麻衣并沒有區(qū)別,老者顯然是懂得這樣的道理的。
“既然你已經(jīng)去過幾個典當行了,我也用不著問您他們給您的出價,就從您到我這之后的態(tài)度,我也能判斷出大概了,我給您的價格,能讓您在金陵買下一座不錯的房子,這個數(shù)吧!”
肖斌說完了之后,直接伸出了兩個手指頭,但是擺出來的卻不是二的數(shù)字,而是八的數(shù)字。
“八千?”
對于這個數(shù)字,老者顯然有點驚訝了,臉色也并不是那么好看。
“老先生,八千可買不起一座房子,我說的數(shù)字是八萬,今天您要是能把爐子留在我這,八萬塊錢的現(xiàn)金您直接帶走就行了,您要是覺得不安全的話,我可以直接帶著您去銀行開一個存折,全數(shù)匯進去!”
八萬這兩個字從肖斌的嘴里說出來,讓身邊的兩個人都驚呆了,不光老者自己,還有一邊的姜鋒。
這個數(shù)字要是拿到拍賣會上去的話,那都得是個大數(shù)字了,對于現(xiàn)在這個還不能完全算得上是宣德爐的爐子來說,更是個天價了。
而且肖斌之前一直在說并不能完全確定它就是一個宣德爐,之后竟然又完了這么一出,在姜鋒看起來完全就沒有起到效果,而且從老者的表情來看,可能這個價格也是他之前沒有想到的。
從收物件撿漏這方面看,肖斌這么做完全就算不上是成功。
“你說的是真的?”
“那是自然,您只要說您愿不愿意就行了?!?p> “成交!不過我真是不知道,你這小伙子心里是怎么想的,我總覺得你隨時都有可能反悔!”顯然,老者是覺得肖斌這個年紀讓他有點沖動了,所以并不認為他真的會跟著自己到銀行去給自己存上八萬元。
“反悔不反悔,您跟著我去銀行就知道了?!?p> 說著話,肖斌示意姜鋒把桌案上的宣德爐收起來,自己則是對老者做了個請的手勢。
姜鋒皺著眉頭完成了這個操作,心里完全是蒙圈的狀態(tài),他已經(jīng)知道了肖斌和周甲的關(guān)系,覺得肖斌這么做,可能是落入了人家的套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