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徒步去接秦小乙放學的路上,忽然接到一通,沒有顯示歸屬地的電話。
秦羽看到熟悉的號碼,按下了接通鍵。
剛放到耳邊,就聽到電話那頭劈頭蓋臉的問:“秋風,你也太能給老子惹事了,居然把坦克開到大街上了!”
秦羽笑回了句。
“報告,有人欺負我,我能忍,但是有人欺負我女兒,我真忍不了。這事是我錯了,您要怎么罰我,我都認。”
“你真是要氣死老子了,看在你女兒的份上,這次老子就不罰你了。下次要是再發(fā)生這種事,你就麻溜的滾回來,給老子擦一年馬桶!”
說完,對面就掛了電話。
秦羽放下手機笑笑。
領導說是讓他回去“擦馬桶”,實際上還是舍不得戰(zhàn)場的“秋風”,人間的“殺器”。
……
東陽小學。
秦羽再次徒步走來,在學校門外等著接送孩子的家長,再沒有人敢小覷秦羽。
紛紛熱情的過來打招呼。
趙明亮也沒了趾高氣揚,見到秦羽看過來,還賠了個笑臉。
樣子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他沒想到舉報上去,都沒能把秦羽怎么樣。
對方的背景有多強橫,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
這種人物,又哪是他能得罪起的?
秦羽碾了趙明亮的車子,出了一口惡氣。
對方沒再挑釁招惹他,他也不會小肚雞腸的“趕盡殺絕”。
老師帶著小一二班的學生出來,幾乎所有小孩子都圍在秦小乙身旁,跟她說說笑笑。
只有趙明亮的女兒,被排擠在外。
秦小乙看到大家,孤立趙明亮的女兒,還撥開人群,拉住了趙明亮女兒的手。
趙明亮的女兒,看到秦小乙過來拉她的手,抬頭訝異的看了秦小乙一眼。
兩個小女孩相視一笑。
秦羽在一旁看著,嘴角也不由自主的翹起。
……
晚七點二十五分。
麗晶酒店大門口。
豪車一輛接一輛的開過去,禮賓服務員開車門迎客,泊車小弟小跑著去泊車。
一輛綠色出租車,夾在豪車隊伍中間,顯得有些格格不久。
等到出租車駛到酒店大門口時,禮賓都懶得過來幫開車門。
秦羽付了車費,帶女兒下了車。
秦羽牽著秦小乙的手,走上臺階,要進大門時,卻被一個頭發(fā)斜梳,抹的油光锃亮,身材高挑,穿著黑色燕尾服的中年男人攔住。
中年男人臉面修的非常干凈,上下打量了秦羽一眼,然后面無表情的伸出右手:“請柬?!?p> “什么請柬?”秦羽滿臉疑惑。
胡雪菲只說叫他和女兒,過來參加宴會,并沒有給他什么請柬。
迎客的中年男人冷硬開口道:“今日胡小姐包場,沒有請柬,謝絕入內。”
秦羽解釋道:“我叫秦羽,是胡雪菲邀請來的,你可以去問問?!?p> 迎客的中年男人輕笑一聲,回了一句:“我們小姐邀請的人,都有發(fā)放請柬,像你這種想混進去的,我今晚已經見十多個了。趕緊走吧,別讓我找保安轟你?!?p> 秦羽本來還以為,能帶女兒吃個豪華大餐,沒想到連門都進不去。
偏偏他還沒有胡雪菲的電話號碼,要不然讓胡雪菲,出來接他們也行。
這時酒店大廳內,走出了一伙人。
領頭的是青州市做機械行業(yè)的,汪氏家族長子——汪少杰。
汪少杰一出門,看到牽著女兒的秦羽,笑了。
“喲,這不是宋家小少爺嗎?”
“怎么?沒有受到邀請,想混進去?”
家里做連鎖超市的廖哲軒,望著秦羽輕哼一聲說道:“受邀?他也配?”
看到廖哲軒,秦羽就想到了他的父親廖春暉。
此刻廖春暉,想必還在醫(yī)院里沒出來吧?
“一個被逐出家族,還坐過牢的垃圾,能入胡小姐的法眼?”
跟在汪少杰身邊的富家子弟,也開始對秦羽冷嘲熱諷。
秦羽沒說話,冷眼看著汪少杰和廖哲軒等人。
在七年前,這些人見到他,那是點頭哈腰,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現(xiàn)在知道他被逐出宋家,一個個也變了嘴臉。
廖哲軒見秦羽不說話,對身邊人說道:“嘿,看見沒,不理人,還真把自己當少爺了!”
一個相貌忠厚的青年,嘲笑出聲道:“沒有“少爺”命,得了“少爺”的病。進去宋家十幾年,宋家連個名分都沒給他,現(xiàn)在被逐出宋家,說一句“喪家之犬”不過份吧?”
“我看也別叫什么秦羽了,改叫秦犬吧?!?p> 這人說完,眾人轟然大笑。
秦羽看向了說自己“喪家之犬”的這人。
這人名叫朱大志,是做電纜生意的。
八年前朱大志投資失敗,被人追債,窮困潦倒的時候,還是投他的門路,接觸到了宋國良,獲得了投資。
這才得以翻身。
以前朱大志見到他,一口一個“恩人”。
沒想到現(xiàn)在見自己不得勢,就改叫“秦犬”了。
簡直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朱大志走到秦羽身前,看了秦小乙一眼,笑著說道:“秦羽,你剛從牢里出來,帶著女兒也不好找工作??丛谀阋郧皫瓦^我的份上,你只要把名字改成秦犬,我就收留你,讓你去我家看大門,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