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遠山公墓。
墓碑如林,墳塋壘壘。
不知從哪里,傳來女人的哭號。
秦清將郁金香,獻于母親墓前。
秦羽望著墓碑上,母親的遺照,雙目泛紅,兩腿一彎。
“媽,我回來了!”
說完,秦羽恭恭敬敬磕了個頭。
秦小乙看到秦羽跪下,也跟著跪在秦羽身旁,有樣學(xué)樣的向奶奶磕了個頭。
秦清眼角濕潤,望著母親墓碑上遺照,聲音哽咽開口,“媽,您孫女小乙也來看您了!”
說完,便將秦小乙扶了起來。
秦羽轉(zhuǎn)頭望向秦清問:“姐,還記得媽是怎么死的嗎?”
秦清點點頭,神情低落道:“我一輩子都不會忘,媽是心臟衰竭,突然猝死?!?p> “你有沒有想過,媽到了醫(yī)院,明明輸完液病情開始穩(wěn)定,為什么當(dāng)晚就突然猝死?”
秦清愣了一下。
“小羽,你什么意思?”
“媽的死,可能跟魏青紅有關(guān)?!?p> 秦清神情訝異。
“你有證據(jù)嗎小羽?”
秦羽點了點頭。
“有,但不足以指向魏青紅。當(dāng)時媽的那個主治醫(yī)生,已經(jīng)移民海外了,我這幾年,一直托人在找,只要找到他,一切就能真相大白?!?p> 說完,秦羽看向墓碑上,笑容柔美的母親遺照,他想到了魏青紅,還有宋國良。
秦羽雙目赤紅,兩拳緊握。
“媽,你放心,害你的人,我會讓她血債血償!欺騙你的人,我會讓他一無所有!”
……
入夜。
君悅酒店天臺。
大風(fēng)如鼓,吹的秦羽衣服獵獵作響。
秦羽站在護欄前,看向在夜空中,依然燈火通明的宋家辦公大樓。
身后高跟鞋輕敲地面的聲音響起。
人還沒到,如蘭似麝的香水味,已經(jīng)先一步襲至。
腳步聲在秦羽身邊停住。
秦羽的耳邊傳來嬌媚的聲音。
“老大。”
秦羽轉(zhuǎn)頭看向了盤著頭,外披暗綠色大衣,內(nèi)搭白色碎花襯衫,下搭大紅色呢絨長褲,腳上配一雙暗綠色高跟鞋的沈玉壺。
“我要在青州呆一段時間?!?p> 沈玉壺走近秦羽,梨渦淺笑,問:“那我們在青州市,建立個分公司?”
秦羽搖頭回了句。
“赤潮的總部就在南海,你們再在青州市,這個毗鄰南海市的城市,建立分公司,完全沒有意義?!?p> “您在哪里,總部就在哪里,“赤潮”永遠跟隨著您的足跡?!鄙蛴駢睾φf完,便欠身低頭,退后兩步,隱沒了在黑暗之中。
……
“赤潮”進駐青州的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很快,便傳遍了青州市整個商界。
正在吃晚飯的宋國良,接到電話之后,抬眼對魏青紅和宋子建說了句。
““赤潮”來青州了?!?p> 魏青紅有些訝異。
“赤潮怎么會,來青州這個小城市?”
宋子建一臉懵,向宋國良問:“爹,“赤潮”是什么?”
宋國良輕哼一聲,沒好氣的看了自己這個,整天游手好閑,只知道玩樂的兒子一眼,然后給他講述道:“赤潮是一家在六年前成立的俱樂部。公司的老板和法人,都是一個名叫姜嫣的女人?!?p> “但是這個姜嫣,并不是這家公司的實際控制人。這家公司的實際控制人,真名不詳,但有一個花名流傳,名叫“赤羽”。這個俱樂部內(nèi),有六名會員,花名分別是:玄甲、黃庭、綠綺、青雀、白虹、紫煙?!?p> “他們分散在華夏各地,都是各自行動,平時默默無聞,但一出手,必定是驚天動地?!?p> “比如今年那個,產(chǎn)品估值四百億,燕京新生的豪門顏家,傳聞其中就有“綠綺”的身影?!?p> “像海川島房地產(chǎn)大亨秋景山的隕落,傳聞跟“白虹”有關(guān)系?!?p> “還有今年年初,從國外一口氣花了三十億,買下兩百件國寶,無償捐贈給大夏國博物館的買家,留的名字就是“黃庭”。”
“像玄甲、青雀和紫煙,也有他們的傳言,但奇怪的是,這家俱樂部的老板,一直都很沉寂。”
宋國良講述完,又總結(jié)了一句。
“總而言之,這個才初出茅廬不久的俱樂部,是個神秘且強大的存在?!?p> 宋子建聽的滿臉驚奇,不禁疑問道:“它來我們青州做什么?”
宋國良搖頭,眼中也帶著疑惑。
“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一位赤潮的成員,來到青州了?!?p> “接下來青州,必定會有大事發(fā)生?!?p> 分析完,宋國良對宋子建吩咐道:“你最近觀察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特殊的外來人員?!?p> “對我們來說,說不定是次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