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市第一醫(yī)院。
頭上纏著繃帶,身上穿著病號服的王超,正半躺在床上,吃著自己女秘書,喂到嘴里的葡萄。
這時病房門推開,牛駿拿著一個信封,快步走了過來。
“超哥,秦羽派律師過來了?!?p> “律師?”王超冷笑一聲,“來找我和解的是吧?你告訴秦羽那律師,想要和解,門都沒有。讓秦羽那個王八蛋,等著再進(jìn)去吧,我的“傷情鑒定報(bào)告”,馬上就出來了!”
雖然他頭上的傷口,還達(dá)不到“輕傷”的標(biāo)準(zhǔn),但想要做一份假的鑒定報(bào)告,卻是不難。
一旦鑒定為輕傷以上,就能把秦羽打他的事件,定性為“刑事案件”。
再送秦羽送進(jìn)監(jiān)獄,坐幾年牢,那都要看他的傷情鑒定說了算。
牛駿神情尷尬的回道:“不是,秦羽派來的律師,是來送律師函的,說您不在三日之內(nèi),向秦羽登門道歉,給予精神賠償,就要把您告上法庭?!?p> 王超愣住了。
喂王超吃葡萄的女秘書,也愣住了。
王超坐起身來,還以為自己聽錯,于是向牛駿確認(rèn)道:“我被打了,秦羽還派律師來告我,要我給秦羽賠禮道歉,給予賠償?”
牛駿點(diǎn)點(diǎn)頭,拿起律師函,弱弱的回了一句。
“律師函上……是這么寫的?!?p> “給我看看?!蓖醭焓炙饕?。
牛駿把律師函,交給了王超。
王超打開信封,將里面的函件取出。
不看還好,越看王超越惱火。
看完之后,王超三下五除二,就把律師函給撕了,氣呼呼的說道:“我被打了,我是原告,被告居然他媽的,膽敢來告我?還有沒有王法了?”
女秘書撿起被王超,撕成了好幾半的律師函,拼起來看了一下。
看完之后,女秘書看向牛駿問:“律師的名字叫房飛鳳?”
牛駿點(diǎn)頭。
“好像是這個名字?!?p> 王超見了,轉(zhuǎn)頭向女秘書問:“你認(rèn)識這傻叉律師?”
女秘書搖了搖頭,對王超說道:“我不認(rèn)識他,不過這人是大大的有名。他是國內(nèi)“十大狀師”之一,不過這人視錢如命,打官司沒什么正義感,所以外界都喜歡,稱他為“混蛋律師”?!?p> 聽女秘書說完,牛駿有些訝異。
沒想到剛才,穿著灰色大衣過來,看上去一副沒睡醒樣子,神情倨傲,說話趾高氣揚(yáng)的小平頭,居然是“國內(nèi)十大狀師”之一?!
王超也有些驚訝。
“國內(nèi)“十大狀師”之一?聽名頭挺厲害的,這秦羽是怎么認(rèn)識的?”
女秘書搖頭。
王超看向牛駿。
牛駿也搖了搖頭。
他哪里知道,秦羽是怎么認(rèn)識,這種人物的……
兩天后。
王超的傷情鑒定結(jié)果出來,以“故意傷害”,把秦羽告上了法庭。
王超的哥哥王博,遲到了半個小時,并沒有趕上聽審。
一個小時后。
秦羽在房飛鳳的陪同下,滿面笑容的走出。
王博一臉疑惑。
等到牛駿呆呆的,從法庭大門走出時,王博連忙帶著小弟走了過去。
沒看到自己弟弟出來,王博兩手抓著牛駿的肩膀,晃了晃問:“我弟呢?”
牛駿終于回過神來,苦著臉回:“被抓去拘留所了了?!?p> 王博愣了一下,一臉詫異的看著牛駿問:“什么?我弟不是受害者嗎,怎么被抓去拘留所了?”
牛駿搖搖頭,雖然他在法庭,聽審了整場,仍然沒能明白王超,是怎么進(jìn)去的。
“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p> 王博有些生氣,但還是強(qiáng)忍打人的沖動,再次向牛駿問:“律師呢?”
他想著牛駿不知道怎么回事,律師總不能不知道吧?
牛駿哭喪著臉回:“律師,也被抓拘留所了?!?p> 王博眼睛瞪大,難以置信的問:“律,律師也被抓進(jìn)去了?”
牛駿點(diǎn)頭。
王博頓時感覺,腦子有些不夠用。
“我弟,不是原告嗎?”
這時法庭聽審的人,也陸續(xù)走出。
出來的男男女女,都異??簥^。
“這是什么大神啊,原告成被告就算了,原告律師居然也被送去了!”
“你們還不知道被告律師是誰吧?”
“是誰?”
“國內(nèi)十大狀之一,房飛鳳!”
……
房飛鳳把秦羽送到了小區(qū)門口。
秦羽下車之后,向房飛鳳感謝道:“謝謝你了飛鳳,算我欠你一個人情?!?p> 房飛鳳立馬客氣的回:“謝什么秦先生,您對我的恩情,我一輩子都報(bào)答不完。”
秦羽笑笑,拍了拍房飛鳳的肩膀道:“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盡可以找我?!?p> 被秦羽拍了肩膀,房飛鳳立馬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好的秦先生?!?p> 等到秦羽轉(zhuǎn)身進(jìn)了小區(qū)之后,房飛鳳身旁的助理言旭東,忍不住向房飛鳳問道:“師傅,這人是誰啊,您對他怎么這么“客氣”?”
言旭東并不敢說的太過份,實(shí)際上,房飛鳳對秦羽哪是客氣啊,分明是“恭敬”!
房飛鳳等秦羽走的遠(yuǎn)了,才慢慢直起腰身,轉(zhuǎn)頭對言旭東,只說了三個字。
“他是神?!?p> 言旭東望著秦羽的背影,一臉訝然。
不知道對方,是個怎樣的男人,竟能配的上“神”這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