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去你妹的, 爺不干了!
蕭景弦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一雙銳利陰鷙的眸子緊盯向她,像是要把她靈魂都盯穿,周身氣壓更是冰冷到了極點。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蕭景弦忽然冷笑聲,眼神有些嘲諷,“所以這就是你的手段?”
“跟我離婚,然后故意引起我的注意……唐挽歌,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覺得我會在意嗎?”
唐挽歌呼吸一滯,在狠狠戳她傷口這件事上,蕭景弦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怎么傷人怎么來!
她扯了下嘴角,“你在不在意,跟我有關(guān)系嗎?”
“你把字簽了,我保證現(xiàn)在就走人,以后再也不出現(xiàn)在你眼前!”
看著唐挽歌那雙清澈好看的眼里,隱隱透出的幾分隱忍與堅強,蕭景弦神色一動,卻還是皺緊眉,冷聲說道,“行,你別后悔。”
他只留下這句話,就轉(zhuǎn)身毫不留情地上樓離開,沉重的腳步聲,似是帶著幾分怒氣。
唐挽歌看了眼那張靜靜躺在桌子上,蕭景弦從頭到尾都沒正眼看過的離婚協(xié)議,好半天才笑了一聲,眼神有些自嘲。
她在蕭景弦眼里,究竟算是什么?
不過都無所謂了,反正她也要離開了,唐挽歌冷靜地上樓收拾好行禮,一個小小的拉桿箱,除了結(jié)婚前自己帶來的東西,什么都沒有帶走。
獨自坐上出租車,唐挽歌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夜景,不知為何,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就好像壓在心里八年的石頭,終于被人搬開,她輕輕閉上眼,好半晌,唇角才扯起抹笑。
“唐挽歌,祝你離婚快樂。”
得知自己的好閨蜜終于要和狗男人離婚了,柳妍妍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所以,你就直接把離婚協(xié)議甩他門上,然后自己跑出來了?”
柳妍妍無語地看著懶懶窩在沙發(fā)上修指甲的女人,恨鐵不成鋼道,“你腦子瓦特了嗎?那可是蕭景弦!你就不怕他一怒之下報復你?”
“我怕他干嘛?”
唐挽歌撇撇嘴,想起蕭景弦昨晚冷漠的態(tài)度,又開始生氣了,“還不是因為蕭景弦不肯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字!”
她感到有些困惑,纖細的手腕支起精致小巧的下巴,懶懶撐著自己,說,“反正我是想不明白了,他明明就不喜歡我,現(xiàn)在白蕪也回來了,離婚不是好事嗎?他怎么就不簽字呢?”
“鬼知道?!?p> 柳妍妍氣憤地坐到唐挽歌身邊,忍不住罵道,“我早就跟你說蕭景弦不是什么好東西,你看看,他都跟你結(jié)婚了,還去外面勾三搭四的,還拖著你不離婚,這什么狗男人??!”
唐挽歌修指甲的手一頓。
就柳妍妍口中的“狗男人”,她還白白倒貼了八年……
嘶,別說了,臉疼。
她輕嘆口氣,“算了,不提他,晦氣?!?p> “反正話我已經(jīng)留下了,他但凡還要點面子,今天必跟我離婚?!?p> 看唐挽歌一副十分篤定的自信模樣,柳妍妍好奇地湊過去,問,“你還干嘛了?”
唐挽歌一臉神秘,“你猜?”
夜幕酒吧。
“去你妹的……爺不干了?!”
跟蕭景弦從小一起長大的韓衍手里捏著唐挽歌昨夜留下的紙條,拍著蕭景弦的肩膀,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哈哈哈,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唐挽歌這女人原來這么有意思。”
他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忍不住揶揄道,“蕭總,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p> “竟然被唐挽歌甩了,這是什么太陽打西邊出來的事?”
酒吧角落里,蕭景弦陰沉著臉坐在沙發(fā)上,冷冷瞪了眼越說越過分的韓衍,譏諷道,“這女人的把戲,你也信?”
“不信?那你說說看,嫂子這是什么意思?”
蕭景弦冷笑一聲,“還能有什么意思,無非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嘖嘖?!?p> 韓衍嫌棄地看他,突然就有點替唐挽歌不值,“蕭哥,你上輩子是拯救了世界嗎?”
蕭景弦,“?”
蕭景弦困惑地看他,韓衍搖搖頭,感嘆道,“你要不是拯救了世界,嫂子怎么會瞎了眼看上你呢?”
蕭景弦臉色瞬間陰沉起來,“你什么意思?”
“還能是什么意思???你想想,就沖你這種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還有外面那些滿天飛的花邊緋聞,和那個什么傳聞中的白光月,有哪個女人能受得了你?也就嫂子,忍了你三年。”
韓衍越說越覺得蕭景弦不是個人,最后下結(jié)論,萬分痛心道,“Tui!渣男!嫂子就應該跟你離婚!”
蕭景弦皺眉,“不可能?!?p> 他說的十分有自信,畢竟唐挽歌那么愛他,又那么乖,雖然他對唐挽歌沒有感情,但也不得不承認,這世上有誰會離開他,唐挽歌都不會。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狠狠打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