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黑化瘋批X戲精軟白甜(15)
不大的浴室里響起男人的輕笑聲。
手腕上的手掌如同游蛇般纏著她,沈幼沅背對著他看著眼前的磨砂玻璃,手腕輕輕甩了下,“你快換好衣服出來,待會兒著涼了怎么辦?”
嬌嗔中帶著擔憂,沈幼沅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此刻耳廓泛著粉色。
傅桑寧見狀唇角的弧度不斷擴大,把手里的睡衣丟在一旁,他上前一步把人摟進懷中,“沅沅怎么進來了?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我還剛洗完澡,嗯?”
男人說話的尾音上揚,加上他身上的氣息逼近,沈幼沅瞳孔一震,還來不及逃整個人就已經(jīng)落在了他的懷中。
傅桑寧,“沅沅看了我還想走,不對我負責么?”
這男人都是從哪兒學來的騷話。
沈幼沅聽得頭皮發(fā)麻,低頭就要去掰扯他抱著自己不放的手臂,“有話好說,我還沒洗澡呢,身上臟......”
“沅沅又香又軟,哪里臟了?”
沈幼沅恨不得把手邊水池上的剃須刀塞進他嘴里,好堵著他那張不著邊際的嘴。
奈何他不松開她,她夠不著旁邊的剃須刀,距離門把手更是差了兩步路。
懷中的小貓又一次炸了毛,傅桑寧的笑聲再次充斥著整間浴室,生怕小貓之后不愿意同自己說話,這樣自己就得不償失了。
他松開雙手,嘴角的弧度還未收斂,就聽到方才被自己丟在客廳的手機響了起來。
沈幼沅趁機從他懷中溜出,三兩下逃出浴室后背對著他道,“你快換好衣服出來,我去給你拿手機?!?p> 被丟在浴室里的傅桑寧見狀眉頭一挑,感受到外頭有冷風灌進來,才見他不緊不慢地撿起已經(jīng)被水弄濕的睡衣丟進臟衣簍中。
沈幼沅,‘見了鬼了,我心跳怎么這么快?’
系統(tǒng)01,【檢測到宿主血液流速加速,心跳加速,身體并未出現(xiàn)任何問題,在學術上,這一反應應該被稱作為‘心動’?!?p> 沈幼沅完成任務無數(shù),每一次都能全身而退。
這次進入任務,她也能保證自己絕不會對攻略對象產(chǎn)生感情。
要怪就怪傅桑寧不按套路出牌,好好的說那些騷話,導致她一時間不能接受,所以才變成現(xiàn)在這樣。
猛灌了半杯水,壓下心頭的悸動,她彎腰拿起手機后發(fā)現(xiàn)手機來電顯示的名字后,眼中神情陡然變冷。
傅桑寧剛走出浴室就覺察到了她的不對勁,赤著雙腳走上前,余光瞥見來電顯示后他的劍眉也跟著微微擰起。
從她手中接過手機,二話不說接起電話開了外放后,傅桑寧還未開口說話,就聽到對方開口就是一陣鬼哭狼嚎。
“傅桑寧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把你大伯打成這樣,你要我和你堂哥母子兩個以后怎么活!”
“你大伯現(xiàn)在都沒有醒過來,傅桑寧你這個喪門星,我現(xiàn)在就去找人把你關進去!”
女人的哭嚎聲響徹整間公寓,傅桑寧帶著一身水汽摟著身邊人在沙發(fā)上坐下,聽到對方說要把自己送進去,他的手指在手機背面輕敲兩下。
傅桑寧,“好啊,看是我先把傅健送進去,還是你先把我送進去,大伯母?!?p> 對方顯然沒想到他打了人還能囂張成這樣。
看著躺在病床上全身上下一處好的丈夫,女人登時哭的更厲害了,“我警告你傅桑寧,你最好現(xiàn)在就帶著錢來醫(yī)院看你大伯,否則我就把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曝光!讓你身敗名裂!”
傅桑寧并沒有表露出任何緊張的情緒,獨獨沈幼沅在聽到這話后微微睜大了雙眸。
傅桑寧,“想讓我死的人有很多,大伯母你只是其中一個,如果不是我,當年堂哥肇事逃逸撞死人的事恐怕早就壓不住了。”
這件事沈幼沅也是知曉的。
傅桑寧的堂哥傅桑榆是個紈绔,平時把零花錢都花在改裝車上,有次在山頂和人賽車,把過往路人撞飛,當事人當場死亡,事后傅桑榆拿出不在場證據(jù),讓死者家屬告無可告。
眼看著傅桑寧把陳年舊事都拉出來了,女人抽噎的聲音逐漸減小。
恨恨地抓緊手里的手機,女人咬牙道,“你把你大伯打成這樣,是大逆不道!”
傅桑寧,“那他敢對我的人動手,是倚老賣老?”
女人差點嘔出一口血來。
從前的傅桑寧有多好說話,現(xiàn)在的他就有多難商量。
這些年他們一直在想辦法打壓這個侄子,可他就像個打不死的小強,不論如何都能重新站起來。
沒了再與他說下去的耐心,女人惡狠狠留下一句‘你給我等著’毫無威懾力的話后就匆匆掛了電話。
兩人通話期間,沈幼沅一直在他身旁聽著,此時眼神里又露出了些許的茫然。
沈幼沅,“他會再來找我么?”
那一晚像個噩夢般一直圍繞在她身側,女人的威脅仿佛在告訴他,傅健對她的所作所為只是個開端,之后還有其他東西在等著她。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往身邊人懷中躲。
傅桑寧把手機丟在一旁,大拇指指腹在她的后頸上輕撫,“沒關系的沅沅,我會一直保護你?!?p> 懷中人縮的像只小貓,聽到他的安撫,她并未感動的哭的稀里嘩啦,而是抓著他的手臂,用力的指甲幾乎要嵌進他的皮肉中。
沈幼沅,“可是傅健闖入的時候,你不在?!?p> 剛被自己安撫好的小貓又重新陷入了恐慌當中。
傅桑寧黑眸沉沉,手指動作一刻不停,仿佛這樣就能安撫她害怕的心靈,“沅沅那么害怕,我們?nèi)フ宜麄兒貌缓???p> 沈幼沅聞言抬起頭來與他對視,要哭不哭的眼眸紅的不像話,“真的么?找了他們又能怎么樣,他們?yōu)榱藠Z走你的一切,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傅健那次確實是‘嚇到她’了,她擠了擠眼睛,努力從眼眶中擠出兩滴清淚來。
傅桑寧不可能把傅家產(chǎn)業(yè)交給這樣的人,傅健非但沒有丁點做生意的頭腦,就連他那蠢兒子也是如此。
外頭響起一道悶雷聲,傅桑寧的思緒被拉扯回現(xiàn)實,感受到懷中人的畏懼,他抓起手機給助理打去電話。
傅桑寧,“收購傅健手底下那些產(chǎn)業(yè),不要留退路?!?p> 助理還在忙的焦頭爛額,老板跑去談戀愛,留他一個小助理在公司,眼下老板又下達了指令,為了豐厚的年終獎,他只得硬著頭皮接下任務。
外頭雷聲炸起,沈幼沅登時從男人懷里跳了起來。
瞧見對方黑瞳如墨般深不見底,她坐在他的懷中,手指在他的手臂上輕拍,“不怕阿寧,不要害怕?!?p> 輕柔的如同催眠曲的安撫讓傅桑寧深不可測的眼眸中逐漸泛出光來。
伸手把她抱得更貼近自己,他捧著她的雙頰,強迫她抬起頭來與自己四目相對,“不夠,這樣的安撫遠遠不夠,沅沅,我還是很害怕。”
他的嗓音不知何時變得沙啞,就連剛剛眼底泛起的光亮也再次消失不見。
隨著窗外的雷聲越發(fā)震耳,沈幼沅清楚感知到他的身體變得僵硬。
眨了眨眼,她的眼底生出幾分糾結,“那怎么辦?你抱抱我,抱抱我就好了?!?p> 這樣的雷在京城并不常見,往往京城打雷都是一陣過去就好,今天老天爺也不知抽的什么瘋,雷聲一陣比一陣響亮,還很應景地閃過幾道閃電,更讓人害怕。
懷中人的思緒再次發(fā)散,傅桑寧擰眉,低頭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輕聲開口道,“不夠的沅沅,我現(xiàn)在很貪心,我不只要抱抱你,我還想要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