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皮膚饑渴癥大佬X逃婚小嬌妻(7)
手工定制的西裝褲筆挺地橫在半空中。
前頭的桌椅翻了一大片,其中一抹身著水藍色長裙的身影倒在其中。
傅承洲收回長腿,連眼皮也沒抬一下,嘴里還是方才沒有同懷中人說完的那些話。
傅承洲,“那天沅沅要是再背棄我,我只能把沅沅抓回來關起來。”
沈幼沅此時的視線全被倒在地上的藍聽吸引。
周遭有盛世集團的員工,看到藍聽倒地,趕緊上前把人扶起。
傅承洲這一腳幾乎要踹斷她的肋骨,手中的拍賣槌也不知道掉落在何處。
藍聽狼狽地被員工扶起身,看向傅承洲的眼神中帶著偏執(zhí),“承洲,我到底哪里不如她,我和你相識在先,我比她更優(yōu)秀,我......”
“你不是她這一點,就已經(jīng)徹底不如她了?!?p> 傅承洲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抬頭,可還是叫在場的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楚。
傅承洲是什么人,三十歲的年級就已經(jīng)讓人望而生畏。
他的手段狠厲,早已懂得弱肉強食的他,從不給弱者一絲機會。
彼時余助理走上前,他手中一直提著的銀質(zhì)箱子打開展示在眾人眼前。
傅承洲,“錢就在這兒,礦場我要了,藍總如果還有什么事要找我,找我助理預約時間就行。”
說完這番話,男人抱著懷中人起身準備離開。
沈幼沅見狀看了眼小臉霎時變得蒼白的藍聽,她抓著男人的衣領不放,道,“傅承洲,她很喜歡你?!?p> “所以呢?”男人停下腳步,“所以沅沅想把我拱手讓人?好大方的沅沅?!?p> 高挺的鼻梁抵在沈幼沅秀挺的鼻尖上,傅承洲看著她的眼眸眸色陰沉,“這么大方的沅沅,為什么不愿意犧牲自己陪在我身邊?”
他把她抓在手里這么久,要不是前段時間發(fā)生的逃婚事件,他的防備心重新被拉起,如今他也不至于那么不信任她。
懷中這個女人,嘴上口口聲聲說著愛你,實則轉身就能逃出你為她設計好的牢籠。
金絲雀飛走的那一天,向來冷靜自持的他發(fā)了瘋似得,幾乎把整個京城的草皮都掀開翻找一遍。
沈幼沅聽到他說的話后,揪住他衣領的手指收緊。
站在兩人身后的藍聽這會兒已經(jīng)從疼痛中緩過來。
雙眸甫一抬起,就看到自己愛而不得的男人正在向另一個女人示愛,她那本就被嫉妒吞噬的所剩無幾的理智再次消失殆盡。
一把抓過余助理手中的箱子,藍聽想也沒想再次往前沖過去。
察覺到會場氣氛不對勁的那一剎,沈幼沅瞳孔一縮,手上替傅承洲擋箱子的動作比腦子里的念頭還要快。
骨節(jié)上傳來的劇痛和箱子落地發(fā)出的悶響聲同時傳來。
沈幼沅悶哼一聲,眼眶中瞬間有淚水在打轉。
傅承洲意識到自己被保護的那一剎,腦海中似乎有根弦徹底斷裂。
因為疼痛而泛起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進發(fā)梢間,最后消失不見。
沈幼沅痛瘋了,為了不讓自己手腕受傷,她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是用拳頭去擋那只箱子。
藍聽瘋了一樣沖過來,舉起箱子就要往傅承洲腦袋上砸。
這一砸,恐怕這個任務才剛開始就該宣布結束了。
保護攻略對象的后果就是握成拳的骨節(jié)仿佛斷裂一般,鉆心的疼。
咬緊牙關沒讓自己哭出聲,她眨了眨眼睛逼自己收起眼淚,因為太疼的緣故,她的小臉憋的通紅。
“堂堂藍總也會搞背后偷襲這一套,得不到就要毀掉?怪不得藍總得不到承洲的回應,就憑你今天的表現(xiàn),別說你愿意拿出那只礦做嫁妝,就是十只百只,承洲也不會愛上你。”
沈幼沅忍著疼說完這番話,她收回看向藍聽的目光,又收回受傷的手,瞧見皮膚嬌嫩的小手被箱子劃破了口子,她憋住的眼淚瞬間洶涌淌出眼眶。
沈幼沅,“傅承洲,我疼。”
帶著哭腔的撒嬌讓傅承洲心頭重重一跳。
咬著牙關,傅承洲頭一次用正眼看了眼藍聽,旋即他抱著人大步離開拍賣會現(xiàn)場。
“余佳,備車!”
余助理被眼前這一幕驚呆。
要知道箱子里足足備下了三十萬外幣,換算成國內(nèi)貨幣就值三百萬。
那一箱子他一個成年男人提著尚且覺得沉重,藍聽居然說舉起就舉起。
她不但舉了起來,還意圖砸向總裁的后腦勺。
那一剎那誰也沒有反應過來。
好在夫人反應夠快,替總裁擋下了那一記傷害。
想到如果當時那只箱子砸在了總裁腦袋上,將會引起無法估量的后果,余助理渾身顫抖了一下,臨了在離開前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眼癱坐在地上的藍聽。
一場熱鬧的拍賣會被徹底搞砸。
沈幼沅被抱到車上的時候,眼淚依舊止不住地往下淌。
太疼了。
被傅承洲咬一晚上都疼。
偏偏傅承洲就在她身邊,不能明目張膽地用系統(tǒng)01給的止疼藥膏。
原本秀氣可愛的小手如今腫了一倍有余,受傷的部位紅彤彤的一片,看的傅承洲都不敢輕易觸碰。
系統(tǒng)01,【恭喜宿主,經(jīng)過宿主剛才那一記抵擋,攻略對象的黑化值減少了整整20%,目前黑化值僅剩80%。宿主您沒事吧?】
她有事。
她疼的直抽抽。
早知道那只箱子里還裝著三十萬的現(xiàn)金,她就不該把手伸出去。
眼下好了,骨折都是輕的。
傅承洲聽著她小貓似得哭泣聲,心都要跟著碎了。
往日哪怕是被人陷害受重傷也從不吭一聲的傅爺,因為小嬌妻受傷,整個人如同緊繃的弦,稍稍一碰就能斷。
傅承洲,“誰叫你替我擋那一下的。”
他本來只是想告誡她,下次不能再這樣沖動替自己擋傷害。
不料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懷中的小嬌妻卻哭的更兇了。
另一只手沒有受傷,沈幼沅伸手就要去抓門把手。
車門早就鎖上了,沈幼沅出不去,只能由著自己被男人重新抱在懷中哄著。
傅承洲,“上哪兒去?醫(yī)院還沒到,乖乖在車里待著。”
沈幼沅受了傷,又受了委屈,這會兒眼紅的更厲害,整個人都變得嬌氣起來。
沈幼沅,“我救了你,你兇我,傅承洲,你這個壞東西!”
她哭的太厲害,導致說話時候都帶著小聲的哭嗝。
傅承洲著急的心緒在聽完她的責罵后,唇角當即繃成一條直線,連同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愧疚起來。
最近的醫(yī)院距離盛世集團五分鐘的路程,傅承洲頭一次覺得五分鐘如此漫長。
懷中人止不住的哭泣聲讓他內(nèi)心暴戾因子四起,要不是還抱著沈幼沅,這會兒他已經(jīng)沖回到盛世集團,把藍聽那個女人送入地獄。
喉結上下滾動,仿佛這樣就能咽下身體里四起的躁動,傅承洲用寬厚的大掌在她脊背上輕撫,“不哭了沅沅,都是我的錯,我是個壞東西,我再也不讓你置身于危險中了?!?p> 他一遍遍重復這句話,好像這樣一直說下去,就能讓自己平靜下來。
加速的轎車還未在醫(yī)院門口停穩(wěn),后座車門就被人大力踹開。
一早準備在醫(yī)院門口的醫(yī)生護士急忙上前要把傷患送上擔架,可還不等他們動手,男人就已經(jīng)抱著人大步朝手術室跑去。
傅承洲,“先拍片,確保有沒有骨折,都緊著跟上。”
傅爺一聲令下,誰敢不跟上。
入夜后的醫(yī)院再一次熱鬧起來,直到做完一系列檢查,確認沈幼沅的手骨并沒有受傷后,背后襯衫早已被冷汗浸濕的傅承洲這才松了口氣。
懷中人早已哭的累了,闔上雙眸沉沉睡去。
許是手骨還疼的緣故,哪怕睡著了她依舊在小聲抽噎。
可憐的小貓哭紅了鼻尖,漂亮的小爪子也被紗布包裹。
坐在病床邊的傅承洲看著擱置在病床上的小手,想到明早醒來小貓肯定要因此撓自己一頓,薄唇不自覺地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