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陰郁私生子X弱小無助小可憐(15)
有時候幸福來的太快反而會給人一種不真實感。
傅乾川如今的心理便是這樣。
沈幼沅待他的好,沈幼沅給他想要的,沈幼沅說喜歡自己......
他已經(jīng)連續(xù)一周夜里沒有睡好了。
每每閉上雙眸,他總會夢見自己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化作虛無。
他不怕有人從他手中奪走傅氏,只怕自己哪天醒來,前一天晚上還躺在他懷中睡得香甜的人兒會又像之前那樣消失不見。
手下的動作加重了幾分,傅乾川深陷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看到躺在床上的沈幼沅蹙起的眉頭。
臉頰處被摸得發(fā)紅發(fā)疼,甚至還有些疼,沈幼沅皺著眉頭伸手抓住了那只作惡多端的手指,道,“小川這么聰明,怎么會看不出我對你的感情到底是同情還是喜歡?”
將問題推回到他身上,沈幼沅看了眼掌心細長白皙的手指,想著前天晚上這只手指作祟的場景,她的犬齒止不住發(fā)癢,最后直接張口咬了下去。
吃痛的傅乾川回過神來看了眼眼前人惱羞成怒的模樣,嘴角淡去的笑意重新覆在臉上。
抽出被咬的手指,看到指節(jié)上的牙印后,傅乾川動了動手指,笑道,“姐姐把我咬傷了?!?p> 沈幼沅輕哼一聲,抓著被子沖他皺了皺鼻子,“誰叫你一晚上的不睡覺坐在我身邊想這些幼稚問題。”
從椅子上站起身,遂又彎下腰身將雙手壓在她的耳側(cè),傅乾川低頭在她皺起的眉心處落下一吻,喟嘆一聲道,“我好不安?!?p> 傅乾川,“我好怕姐姐又像上次那樣在我眼前消失不見,姐姐,我只有你了,你能不能也心疼心疼我,不要那么快離開我?!?p> 帶著輕顫的嗓音讓沈幼沅還未說出口的話堵在喉間。
她抿了抿唇角,看著眼前這張放大的臉上浮現(xiàn)出的痛苦神情,好半晌才低嘆一口氣,“你要怎么做?”
目的達成了一半,傅乾川心中歡喜,單手捧住她的臉頰低聲道,“我不要如何,嫁給我好嗎,沅沅?!?p> 求婚來的猝不及防。
沈幼沅甚至還沒有做好準備點頭,指尖上就多了抹冰涼。
順著他舉起自己的手臂看去,在看到鉆戒因為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后,沈幼沅方才吶吶開口,“你說了這么多,就是想求婚?”
“當然不是,”傅乾川喜愛極了她此刻小臉上的神情,沒忍住俯下腰身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我要你一輩子留在我身邊,哪里都不能去,給我生好多好多孩子,我要將你束縛在我的身邊?!?p> 大言不慚地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傅乾川不怕她嚇得轉(zhuǎn)身就逃,“姐姐不同意也沒有關(guān)系,因為不論最后姐姐的想法如何,最終都只有一個結(jié)局?!?p> 幽黑的眼眸眼中的占有欲直直傳入她的眼眸中,傅乾川啞聲道,“姐姐一輩子都只會待在我身邊,生同衾死同穴,下輩子姐姐也只會是我的人?!?p> 臉頰被捏的有些疼,沈幼沅眨了眨眼偏頭要躲開他的手指,加上聽完他說的話,她登時沒好氣開口道,“求婚就好好求,不要總捏臉,疼?!?p> 帶著輕顫的尾音在傅乾川心尖尖上劃過,帶起陣陣的酥麻。
剛開葷的小狼不懂什么叫知足,只要瞧見食物出現(xiàn)在眼前,小狼便想要將食物吞入腹中。
這種欲望是與生俱來的,傅乾川清心寡欲那么多年,如今一朝開葷,中間遭受食物反抗不得進食,這會兒早已饑餓難耐。
傅乾川,“姐姐答應(yīng)了,那四舍五入姐姐就已經(jīng)是小川的妻子了,姐姐,小川好餓。”
“餓了就下樓找人給你做吃的,你同我說......”
‘什么’二字還未說出口,一雙軟唇就被封住。
剛剛恢復(fù)體力的,連早餐的影子都未瞧見的沈幼沅趴在落地窗前低聲啜泣。
她又做錯了什么,她只是有個簡單又不失健康的一天。
吃飽喝足后的傅乾川并沒有像往常那樣去公司上班,將想要補眠的沈幼沅抱進書房,他用手指著滿桌子的紅色,親昵的像只大狗般與她耳鬢廝磨。
傅乾川,“姐姐喜歡什么樣式的請柬,這些都是我看好的,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姐姐替我挑一挑好不好?”
沈幼沅神情慵懶的躺在他的懷中,本來闔著的雙眸在聽到他的問話后,瞬間睜開雙眸。
書房早已沒了原本的模樣,有的只是無盡的紅色。
上到婚服樣板,請?zhí)?,下到伴手禮,各色玫瑰。
傅乾川這段時間一下班就往書房里跑,沈幼沅以為他是忙于工作,沒想到他早已經(jīng)開始籌備婚禮上的一切。
傅乾川,“邀請名單是不是少了些,婚禮當天直播好不好,我想讓全世界都看到我和姐姐的婚禮。”
傅乾川從抽屜中拉出寫了至少上百人的宴客名單,其中不乏三界中的各類名流。
就連宴客名單都是手寫,沈幼沅看著他拿出的名單條目,道,“這么多人都要邀請么?”
傅乾川笑著點頭。
他為了這一天早已經(jīng)開始做準備,就連婚服都是他提前半年請專人設(shè)計的。
他害怕懷中人會再一次消失,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將她捆綁在身邊。
或許嫁人生子后,她有了掛念就不會再離開。
這一念頭像是藤蔓般不斷在自己心口生長,最后長成參天大樹,讓他直接確定了接下去的計劃。
把自己看好的幾封請柬樣板塞進她手中,傅乾川道,“姐姐喜歡哪種樣式,怎么辦,看到這些東西我好想一輩子都和姐姐用,姐姐嫁給我一輩子好不好?”
沈幼沅看著手中請柬燙金的設(shè)計,聽了他的話后眼角沒忍住抽了抽。
舉辦一輩子的婚禮,他是瘋子,她可不是。
沈幼沅,“既然都喜歡,那就全用了,一人一份,每個人拿到手的請柬樣式都不同?!?p> 嘴角勾著笑,沈幼沅無情打破了他腦海中美好的幻想。
在書房中耗了大半天,最后還是沈幼沅受不住身體的疲倦,在傅乾川懷中沉沉睡了過去。
挑出一縷柔軟的發(fā)絲在指間把玩,寂靜無聲的書房內(nèi)倏然響起男人的一聲低嘆。
“可是如果姐姐嫁給我也會消失怎么辦?”
這句話自然沒有落入沈幼沅的耳中。
兩人即將舉辦婚禮的事很快被傳了出去。
自從上次傅乾川說要將她一輩子帶在身邊,不論傅乾川在哪兒,他的身邊必然會出現(xiàn)另一抹身影。
聽到風(fēng)聲的記者每天定時定點地在傅氏集團樓下蹲著,只要一瞧見兩人同框的場景,手中攝像機的快門按的飛快。
很快,#傅氏集團總裁或好事將近##傅氏集團總裁圈外女友露面#一類的新聞接連登上社交論壇的頭條。
傅家大房傅晉家中,客廳內(nèi)坐滿了人,卻無人敢出面發(fā)言,讓本就緊張的氣氛更加冷凝。
傅晉特意召集了之前傅乾川父親留下的舊部,為的就是商討傅乾川最近的大動作。
可這幫人一句話不敢說也就罷了,傅晉看著他們一個個眼中露出的怯弱模樣,心中的怒火燒得旺盛。
‘啪’地一聲脆響,傅晉將手中茶碗摔在桌面上,面對一大幫曾經(jīng)在傅氏集團叱咤風(fēng)云的元老,他面色黑沉,就連說話聲調(diào)都透著不滿。
傅晉,“傅乾川才多大年紀,你們多大年紀,怎么?當年傅乾川一個清掃計劃就把你們的脊梁骨也給掃斷了?”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起當年的清掃計劃,一幫元老更是嚇得縮起了脖子。
不是他們不想對傅乾川動手,實在是傅乾川太狠。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當年要不是他們跑的快,這會兒傅晉都不一定能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