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瘋狂四散的影像
“就是一個人房間里擺著的如靈堂,只跪了幾個人,然后這些人都出了事。最后那個兇手自己解決了自己。但紅紅說我們?nèi)焕p上了,那個惡靈通過我們的口,在我們身上做了標(biāo)記,會一個個找過來?!?p> “這不是跟我一樣?”陸老爺子驚呼。
陸忱景皺著的眉,變得更加擰巴。
“看來這事越來越嚴(yán)重了?!彼?。
穆兮竹點點頭,隨即呲了呲牙,“對!這東西要麻煩了?!?p> 雖然早就知道是那神龕里的東西,借著女人的執(zhí)念逃了出來。
但她以為那東西會講點基本武德,先把陸家的人干掉,然后再是盡情的放飛自我。
哪知道這東西心大的很,竟然就這么放飛自我了。
“你們兩個跟著他,怎么也沒有……”穆兮竹原本想要嫌棄下,那個邪術(shù)化書的紅衣靈,再怪怪不事實的保家仙。
結(jié)果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狀態(tài)很不好。
竟然也通過視頻,被那只邪祟給纏上了。
“會不會是冥府里的那個東西?”穆兮竹下意識問陸忱景。
陸忱景想了下,才點頭,“應(yīng)該了。但也只是分出來的一縷意識,它應(yīng)該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做。”
只不過是一縷意識,就能完美的隱藏它的氣息。
雖然她從來沒有自大的認(rèn)為,那東西不會太難對付。
但很顯然它比她想象中的,至少要難對付十倍以上。
穆兮竹是個沒有什么奉獻(xiàn)精神的人,所以幾乎是在下一秒,她就想到了要不就干脆先趕緊去國外吧。
雖然華國應(yīng)該是她的大本營,但前有狼后有虎的,她真的有點扛不住。
不過這個心念只是動了那么一下下,就立刻被穆兮竹給否定了。
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她一直忘記想了,萬一那個姓祈的老妖道也撲街了怎么辦。
他手上還捏著她的命脈。
真要是出了事,她這被換了的運勢一輩子都沒辦法換回來了。
還指不定要把那只邪祟弄死時,成為那只邪祟拿捏死她的籌碼。
果然人啊就是不能太安逸。
她自從跟陸忱景結(jié)了天婚后,就不再每天面對各種而來的倒霉磕碰。
甚至拿著他的銀行卡收錢、存錢,都忘了自己那留不住錢的五弊三缺體質(zhì)。
以至于她把運勢的事都給忘記了,現(xiàn)在才勉強想了起來。
“走吧,你們也跟我一起去找那只邪祟。”穆兮竹站起來,伸手進(jìn)了小挎包里摸摸。
確定要帶的東西都帶齊全了,她這才帶著人一起離開。
那家人并不住在京都,而是在滬市。
不過上次連天氣都出現(xiàn)變化的事,讓穆兮竹對在天上飛這種事,不怎么放心起來。
所以他們這次還是坐的房車。
一路上穆嘉逸就跟個棒槌似的,還在那不停的刷著班級消息。
可刷著刷著,他就開始刷短視頻消息了。
一開始這家伙還挺害怕的,后來可能是過了害怕期,反而變得有些興奮起來。
“姐!姐!你快看微博!”穆嘉逸急急的催促。
陸忱景不悅的抿著唇,目光凌厲的落在穆嘉逸身上,像是要把他給扔下去似的。
不過穆兮竹已經(jīng)睜開了眼,懶洋洋的瞥了穆嘉逸眼。
剛剛在房車上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她實在是有些困了。
拿過正在充電的手機,她直接登入了微博。
好家伙!
五十條熱搜里,竟然有二十條熱搜都是跟這視頻有關(guān)的。
網(wǎng)上流傳著的是兩個視頻版本。
一個是穆兮竹看到的,一個是穆嘉逸看到的。
有人錄下了穆嘉逸看到的那個視頻,直接被傳到了網(wǎng)上。
顯然那個靈堂是廚房視頻的后續(xù)。
可早該懸掛在半空沒了氣的女人,在靈堂的那個視頻里就跟個沒事人似的。
直到她開始對幾個哥哥姐姐動手,然后同樣懸空掛在了靈堂的半空。
嘴里最后的那四個聲符,不用想肯定是一樣的。
“找死?!蹦沦庵翊蛄藗€哈欠,隨意的點進(jìn)了自己的熱搜。
天師協(xié)會的熱搜在她熱搜的上面。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些害怕,或者是興奮的吃瓜群眾一起刷上來的。
他們問的問題也就只有那么一個,這視頻到底是黑客合成嚇人的,還是真的發(fā)生了詭異的事件。
天師協(xié)會那邊的人,并沒有給出任何的回復(fù),穆兮竹自然也不會先跳出來,把全民的期盼壓力攬到自己身上。
隨意將手機扔到一邊,她重新閉上了眼睛睡覺。
甚至話都不多跟穆嘉逸說一句。
可穆嘉逸向來對著她,都是特別好的脾氣。
就這么被無視了,也不覺得生氣。
反而因為穆嘉逸這副過于淡定的模樣覺得,這件事肯定不會有什么危險。
他姐這么厲害,只要她的臉沒變色,那就說明都是小問題。
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而已。
可事實上,穆兮竹那哪是淡定,完全是緊張到連話都人不想多說的地步。
從那個視頻里可以看出,那一家子老小的魂其實都還在。
而且因為被邪祟用這種詭異的方法害了,他們的怨氣重的很。
若是送去冥府,她不僅能夠把欠債還清,而且還能有九個月的結(jié)余。
以往看到這么豐厚的能量,她早就饞的直流口水了。
但因為這次是第一次直面冥府逃出來的那只邪祟,哪怕只是一絲意識,都讓她從骨子里生出一種膽寒的恐懼。
陸忱景也許意識到了她的緊張,伸手握住了她放在毯子下的小手。
那冰涼的小手像是一點溫度都沒有,他下意識就想要去調(diào)高房間里空調(diào)的溫度。
“不用。”穆兮竹眼睛都沒睜開,就制止了他的動作。
“你擔(dān)心,不是什么大問題,你小心點可以解決的。”陸忱景在她耳邊輕聲安撫。
穆兮竹掀開眼皮,疑惑的看向他,“都還沒有對上,你就確定我能行?你以前也遇到過這種東西?”
“沒有?!标懗谰胺穸?。
但從他那沒有波瀾的眼神中,穆兮竹可以很篤定,他肯定對那東西特別了解。
既然這么了解,為什么沒辦法對付呢?
穆兮竹忽閃著大眼睛,愈發(fā)疑惑的看著陸忱景。
陸忱景趁著沒人注意,偷偷在她Q彈的雎上親了口,才笑道:“這東西沒辦法對付,只能消耗。它并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邪祟,可以說陽間的各個物種滅絕了,它也會隨著冥府永遠(yuǎn)存在?!?p> “那我知道了,是小說里寫的那種,散不去的陰煞之氣化體?!蹦沦庵衲X子里立刻就想到這東西。
可她自認(rèn)為猜的肯定是對的,卻看見陸忱景搖了搖頭。
他指了指穆兮竹的手鏈,“那只邪祟跟你這東西,同宗同源?!?p> “???”穆兮竹的腦子徹底懵了。
她手上的東西不是用來封印的嗎?
同宗同源,結(jié)果就是一天南一個地北嗎?
“沒事,你慢慢就能明白了?!标懗谰靶α诵Α?p> 結(jié)果就迎來了穆兮竹大大的一個白眼。
“你知道為什么二十集能拍完的電視劇,都能拍到八十集嗎?”
“為什么?”
“因為主角都沒長嘴,就反派長了張能噠吧噠的嘴?!?p> 好好的事情直接了當(dāng)說明白就是了,裝什么深沉。
陸忱景不禁啞然失笑。
“不是我不想說,是說起來有點話長,有很多地方還涉及到不能說的?!彼崧暤暮逯?。
那語氣要多溫柔有多溫柔,還滿滿都是寵溺的味道。
雖然穆嘉逸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但看著他們之間冒出的粉色泡泡,他還是覺得冷冷的狗糧,無情的拍打在了他的臉上。
“那就一點點的說,不能說的就別說?!蹦沦庵翊叽?。
這又不是解密任務(wù),還需要自己去想一切。
除邪的事,早在出手的時候就知道是邪祟。
甚至轉(zhuǎn)一圈,頂多掐算下,那只邪祟怎以產(chǎn)生,怎么害人的都能清楚。
他們這些玄學(xué)師要做的,只是找到除去邪祟的方法而已。
“那東西其實也是封印的,只不過從冥府出現(xiàn)的初期,就被酆都大帝放在了冥府,用來鎮(zhèn)壓以后所有的情緒所生成的妄念。不僅是怨恨,不只人和邪祟,像動物、妖精都是有情緒的。
這些情緒一旦濃烈到身體無法裝下,就會脫離滋生它們的本體,飄向冥府,然后被那封印壓著。只不過……”陸忱景說到這,停了下。
顯然后面的那部分內(nèi)容是不能說的,跳過了這個思緒,才接著道:“其實它不一定是壞的,還有濃烈的愛,極度的貪,只是不死不休的恨最多,也最為濃烈,所以它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只要能把侵蝕了它的惡念清除掉,它就會重新變回封印,鎮(zhèn)壓在冥府。直到下一次的裹挾和侵蝕,然后再次做亂。”
“嘖,也就是說大家打來打去,打了個寂寞。拼盡了全力,也只是讓那邪祟老實一段時間,繼續(xù)去沉睡?!蹦沦庵裣訔壍耐虏?。
可隨即想到了什么,“你既然連這都清楚,那你就沒有一點,能夠?qū)Ω赌菛|西的方法?”
“……”
陸忱景沉默了片刻,才抱歉的沖穆兮竹笑笑。
這停頓和笑,讓穆兮竹一下就明白了。
他不是沒辦法讓那東西老實,只是他知道方法不能用。
用了就肯定會被這個世界的天道發(fā)現(xiàn)。
到時候被扔回原來的世界,那都是好的。
直接清零那就得不償失了。
“算了,還是我自己想辦法吧?!蹦沦庵耖L嘆了口氣,小臉苦哈哈的。
甚至比一開始知道這只邪祟的厲害,還要苦上幾分。
人最慘的是,你明明知道有辦法,能解決,可偏偏不能用這最簡單便捷的方法。
穆兮竹怕多看陸忱景一眼,心塞就多一分,直接閉上了眼睛。
可這眼見著就要進(jìn)入夢鄉(xiāng)了,突然一個視頻電話打了過來。
穆兮竹點開來,就發(fā)現(xiàn)是靳弈廷在微信上拉了個群,然后發(fā)起了多人的視頻通話。
想了幾秒,她還是接通了這個視頻通話。
然后就看到了除靳弈廷以外,還有靳昊鈞和宋立宏兩個。
神色最難看的,就要當(dāng)屬靳昊鈞了。
他那張陰沉的臉,簡直像是天都已經(jīng)塌了似的。
“你們看到了熱搜上的事情嗎?”
靳昊鈞見所有人都不說話,這才壓著怒火質(zhì)問。
“看到了?!?p> 穆兮竹和宋立宏兩人都老老實實回答。
一點也沒有因為靳昊鈞的態(tài)度而生氣,更沒有去拿喬故作神秘。
“所以都到了現(xiàn)在,你們還是覺得有必要向大家公開,這些邪祟的事件?若不公開,是不是就沒有這么多事了!”
這好大一口鍋,哐的下就蓋了下來。
別說是天師協(xié)會了,就連穆兮竹的腦袋都是暈的。
“大哥,話不能這樣說!難道我們不公布,這種事就不存在了嗎?”靳弈廷立刻反駁。
“你們也說了,那些邪祟會因為普通人的恐懼,而變得更加厲害。若是大家不相信,就不會有這么多恐懼,事情也不會鬧得這么廣。”靳昊鈞態(tài)度強硬又堅定,像是認(rèn)準(zhǔn)了會到今天這地步,就是他們干的好事。
看著這鍋越打越嚴(yán)實,穆兮竹都忍不住給靳昊鈞這個邏輯鬼才點個贊。
靳弈廷見沒辦法反駁,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穆兮竹和天師協(xié)會身上。
可看著穆兮竹那副懶洋洋的神色,估摸著以為她這是剛剛才醒,便將這么艱巨的任務(wù)交給天師協(xié)會。
“宋會長,難道你沒什么想說的嗎?”靳弈廷問。
宋立宏在心里罵罵咧咧了句,但臉上還得裝出副凝重,且受了冤枉的模樣。
“這件事的重點根本就不在大家知不知道,而是有人在無意間得到邪術(shù),并且利用這個邪術(shù)供奉出了個強大的邪祟。這種東西一定過于強大,野心就會像吹汽球一樣的膨脹,它根本就不會甘于平靜的。
也正是因為它這不甘于平靜的野心,也才讓它這么早的就暴露出來。它若是躲著偷偷來,不用多久,頂多就一周的時間就能完全無視規(guī)則,肆無忌憚的去謀害普通人了?!彼瘟⒑暝捳f的特別篤定。
已經(jīng)嘗試過公開后,那源源不斷的訂單像流水似的,砸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