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只要恩人
蘇國棟把蠱蟲吐出來后,渾身舒坦不少,似乎卸下了壓在身上的千金重擔(dān)。
“現(xiàn)在,你們應(yīng)該輸?shù)男姆诜税??”任晨觀察了下蘇國棟的情況,然后取回銀針,看了看發(fā)愣的薛仁民和薛梅,淡淡道。
“服了,服了?!毖θ拭穸⒅M蟲,連連搖頭嘆息:“我只知道蘇首富體內(nèi)有蟲,卻想不到,居然是蠱蟲作怪,要不是任先生您強行逼出蠱蟲,恐怕我還蒙在鼓里,給蘇首富亂下藥?!?p> 不僅是薛仁民,就連薛梅也不得不佩服任晨的手段。
雖然她不想承認,但事實勝于雄辯,任晨的醫(yī)術(shù)確實比爺爺要高明。
她這次是陰溝里翻船,遇到高手了!
可盡管她輸?shù)暮軕K,但依然對任晨充滿了不屑和鄙視。
有什么了不起的,頂多是個醫(yī)術(shù)高明的敗類,一樣是她最瞧不起的人。
“什么是蠱蟲?差點要了我的命,就是這么一個小玩意,真惡心啊?!碧K國棟調(diào)整了下狀態(tài),下地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沒那么難受了,隨即走過去盯著蠱蟲看了看,后脊背都有些發(fā)涼。
“是傳說中一種由人工培育而成的毒蟲!”薛仁民開口解釋道。
“蠱蟲一旦寄生在人體內(nèi),會接受下蠱人的驅(qū)使,因為有人為操控的原因,想要檢測到蠱蟲,很難,前期蠱蟲會藏在心脈附近,吸食精血成長,等時候一到,下蠱人就會驅(qū)使蠱蟲蠶食你的五臟六腑,到那時候你就必死無疑了?!?p> “此番,確實是我疏忽大意,沒有提前察覺,我給蘇首富賠禮道歉?!?p> 解釋到這兒,薛仁民愧疚不已,連忙給蘇國棟彎腰鞠躬,致歉。
要不是任晨,一條人命就要斷送在自己手里了。
“下蠱?”蘇國棟聽的毛骨悚然,而后眼神犀利道:“這么說,是有人刻意下蠱害我?”
任晨接話道:“這話你該問你自己。”
“西南偏遠地區(qū)的一些部落才擅長養(yǎng)蠱蟲,尤其是女人,會給傷過她們的負心漢下蠱?!?p> 這話已經(jīng)暗示的相當(dāng)清楚。
言外之意是,肯定是你做了什么對不起人家的事,才會得到人家的報復(fù)。
聽到這話,蘇國棟的臉色略顯蒼白,皺眉想了好久,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薛仁民人老成精,趕緊打圓場道:“那也不盡然,有些人不按常理出牌,也會亂給人下蠱,只為了給蠱蟲找個宿主,養(yǎng)蟲,這種最為可恥,總之,蘇首富以后還是要小心為妙啊?!?p> “薛老提醒的是啊。”蘇國棟順坡下驢。
然后他用手擦了一下頭上的汗珠,趕緊開口問道:“任神醫(yī),那我現(xiàn)在是不是沒事了?”
“蠱蟲已經(jīng)逼出來了,但你體內(nèi)還有不少毒素,等下我給你開幾副藥,你喝上幾天,把體內(nèi)殘余的毒素都清除完畢,也就康復(fù)了?!比纬康馈?p> “好,多謝任神醫(yī)了?!?p> 得知自己從鬼門關(guān)走出來,蘇國棟才松了口氣,真誠的道謝道:“您放心,答應(yīng)您的一半財產(chǎn),我決不食言?!?p> 什么?蘇首富居然答應(yīng)分他一半財產(chǎn)?
薛仁民表情呆滯。
他行醫(yī)幾十年,積累的財富,居然還沒任晨這一次賺的多。
而薛梅驚駭?shù)耐瑫r,對任晨的無恥又有了新的認識。
她篤定任晨是在趁火打劫,逼蘇國棟分他一半財產(chǎn),這種事也只有社會敗類做的出來。
真是一點醫(yī)德也沒有。
然而,任晨接下來的舉動,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一點小事而已,何足掛齒,一半財產(chǎn)就別再提了?!?p> 任晨向來知恩必報,這次林德忠壽宴,全靠蘇國棟,他才能揚眉吐氣,他也算是還蘇國棟的人情了,真的要人家一半財產(chǎn),那就說不過去了。
“不行,不行。”誰想到蘇國棟居然比任晨還執(zhí)拗:“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蘇國棟?!?p>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蘇首富要是真的想感謝,倒不如給我介紹一個合適的工作,我現(xiàn)在住在老婆家里,找不到工作,連頭都抬不起來啊?!比纬靠嘈Φ馈?p> 蘇國棟愣了下,然后哈哈笑道:“我懂我懂,這事就包在我身上,回頭我再登門感謝您?!?p> 而后,任晨很快就給蘇國棟開了個藥方。
薛梅親自抓藥,然后蘇國棟拿著藥,千恩萬謝的帶著保鏢離去。
不過,蘇國棟剛上車駛離民仁堂,老父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小兔崽子,叫你給我找恩人,到現(xiàn)在怎么一點消息也沒有?”
聽到蘇定山的聲音渾厚不少,蘇國棟很是高興,但很快又苦著臉唯唯諾諾道:“爸,您饒了我吧,您說您連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住哪里也不清楚,只知道姓任…”
說著,蘇國棟忽然一頓。
“爸,你的恩人,我沒找到,不過我認識一個神醫(yī),也姓任,要不我叫他給您瞧瞧,調(diào)理下身體?”
“滾,我只要恩人,別的人,我一個字也不信,你趕緊給我找,找不到,你就別回來了!”
……
蘇國棟離開后,薛仁民也向任晨彎腰拜謝道:“想不到我薛仁民行醫(yī)幾十載,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今天要不是任先生,民仁堂就真的要毀于一旦,還請受我一拜。”
“薛老萬萬不可。”任晨哪敢受他如此大禮,趕緊伸手攔?。骸搬t(yī)術(shù)本就沒有止境,今日之事,權(quán)當(dāng)一個教訓(xùn)就是,不用太過介懷?!?p> “不驕不餒,視金錢如糞土,單憑你這醫(yī)德,我就自愧不如啊!”
他,視金錢如糞土?
他肯定知道,蘇國棟不可能給他一半財產(chǎn),才拒絕的,他是放長線釣大魚呢!
薛梅一臉嫌棄的看了任晨一眼,冷哼一聲。
“任先生?!毖θ拭衤冻霾患友陲椀男蕾p:“現(xiàn)在還有時間,可否跟我這個老人家聊聊,中醫(yī)之道,博大精深,我們互相探討探討如何?”
“榮幸之至?!比纬啃廊淮饝?yīng)。
聽到任晨的話,薛仁民頓時興奮的跟個老小孩一樣,拉著任晨往書房走去。
“梅梅,快斟茶,拿我柜子里最好的雨前龍井來?!?p> “爺爺,那茶你都舍不得喝,給他喝糟蹋了?!毖γ返吐暤?。
“放肆!”
薛仁民瞪了她一眼。
“好茶有價,良師無價,還不快去?!?p> 薛梅無奈的嘆氣道:“真是造孽??!”
任晨和薛仁民聊的很投機,大有幾分相見恨晚的感覺。
一直聊到夕陽西下,任晨婉言謝絕了薛仁民的再三挽留,起身告辭。
薛梅按照薛老的吩咐,不情不愿的出門相送。
到了門口。
任晨腳步一頓,含笑看著薛梅問道:“薛小姐,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薛梅有些心虛。
“今天打賭,你輸了?!比纬亢呛切Φ?。
薛梅輕咬紅唇,該來的總得來,怕也沒用,當(dāng)下心一橫道:“我愿賭服輸,你提條件吧!”
“那個…”任晨上下打量著薛梅,問道:“請問薛小姐,今年芳齡幾何,是否已有婚配?”
“關(guān)你屁事?!毖γ钒櫭嫉闪怂谎邸?p> 任晨碰了一鼻子灰,也不生氣,繼續(xù)問道:“薛小姐,那你今晚有空嗎?我想跟你…”
可惜,他話還沒說完。
薛梅便一巴掌打在了任晨的臉上。
“你想都別想,真是無恥,滾,趕緊給我滾?!?p> 憤怒的留下一句話,然后用力關(guān)上門,連辯解的機會也不給任晨。
任晨揉著臉,有些無語道:“干嘛打我啊?我只是想給你介紹對象而已,真是不講理,她不會結(jié)婚了吧,就算結(jié)婚了,那也用不著打我吧,真是個潑婦?!?p> 他真的只是單純的想把薛梅介紹給羅小軍,沒想到她給誤會了,真是倒霉透了。
本來還想著,今晚趁機會給她瞧瞧病的,然后成全她和羅小軍。
哎,她這么潑辣,老羅怕是頂不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