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你不仁,我不義
羅小軍拍著額頭,驚聲叫了起來:“怪不得顧鑫打電話,叫我接你離開江北,我問什么事,也不說,敢情是你闖了大禍了?!?p> “你到底都干了什么,該不會把人給治死了吧?”
“我會治死人?”
任晨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是被誣陷的,什么醫(yī)療事故,根本是子虛烏有?!?p> “我醫(yī)死人,肉白骨,什么病沒治過,區(qū)區(qū)一個腦出血,我還能治死了?”
有些話,他沒有直說。
他現(xiàn)在懷疑,是藍家內(nèi)斗,害死了姜瑾瑜,讓他背黑鍋!
這種可能性很大,嫌疑最大的就是藍天宇,藍家,只有他最恨自己!
“啊,那,那怎么辦?”
羅小軍一聽,頓時慌了神。
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更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復(fù)雜,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了。
而任晨瞇著眼睛。
腦海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而刺激的想法。
“回去,我要找出真相,揪出幕后黑手,洗刷清白!”
“那不行,是誣陷的,就更不能回去了?!?p> 可羅小軍立刻搖著頭道:“顧鑫讓我接你離開江北,肯定是有考慮的,再說了,敢拿人命誣陷你,那哪是一般人干得出來的事,你回去說的清么?!?p> 說著,啟動車子,又上路了。
“我看咱們還是跑吧,說不清,就得跑,回去就死定了?!?p> 他現(xiàn)在才意識到,事情有多嚴重,也不知道任晨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就這么回去,等于送羊入虎口,死定了。
“不怕,我有強有力的證人,可以逆風(fēng)翻盤。”
任晨拍了拍羅小軍,自信十足:“聽我的,送我回去,咱們輸不了?!?p> 看到任晨這么自信。
羅小軍不禁有點好奇道:“強有力的證人?是誰?”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p> 任晨神秘兮兮道:“對了,先回半山茗苑,我得把天山雪蓮先拿到手!”
“天山雪蓮?你這么快就搞到天山雪蓮了?”
羅小軍大喜,還以為是拿來治自己腿的。
他只知道,天山雪蓮能治自己的腿,并不知道,那株天山雪蓮有起死回生之效!
很快,普桑一路飛馳,趕往半山茗苑。
同一時間。
藍家懸賞20億,追殺任晨的消息,持續(xù)發(fā)酵著。
圈內(nèi)圈外,各方勢力全炸開了鍋。
隱世豪門,藍家之主姜瑾瑜,竟死于非命!
相比于追殺令,這才是大新聞!
各大豪門涌動,暗中糾集,似有餓狼撲食的舉動,一時間藍家都成了案板上的魚肉,全都對藍家垂涎三尺,只等藍家內(nèi)斗,趁機下手了。
而鄧家作為豪門中的新秀,更渴望分一杯羹,壯大實力。
在這種大環(huán)境下,鄧家刺殺任晨的計劃,自然是胎死腹中了。
“什么?取消計劃?”
鄧嘉浩得知計劃取消,瞪著眼睛,看著父親鄧光輝,以及爺爺鄧耀輝,據(jù)理力爭。
“那可是20億啊,宰了那野狗,就有20億賞金,還能討好藍家,這一舉兩得的事,干嘛不干,我們不止得干,還應(yīng)該搶在別人前頭干,才對??!”
他大擺筵席,圈內(nèi)好友全通知到位了,只等勝利的消息一到,就開席了。
誰知道,這節(jié)骨眼上,爺爺鄧耀輝叫停了整個計劃。
20億不要了?那野狗讓給別人去宰?
恥辱,就得親自洗刷,假借別人之手,那他的臉還要不要了!
想到這,鄧嘉浩幾乎要發(fā)狂了。
鄧光輝才不考慮他的感受,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他媽的,要造反?。 ?p> 他戳指怒喝著:“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這話,就說得很直接了。
鄧嘉浩委屈的差點哭出來,自己被廢,受盡屈辱。
家里非但不幫自己報仇,還讓自己一忍再忍,現(xiàn)在倒是好,話都不讓說了。
殘缺就不是人么,說話的權(quán)力都沒有?
“爸,我知道,我成了閹人,給家族抹黑了?!?p> 鄧嘉浩捂著臉道:“但這能全怪我么?”
“我可是你親兒子,就算你放棄我,要生二胎,這仇,你也得給我報了,誰讓你是我爸!”
“放肆!”
鄧光輝暴跳如雷,又一巴掌抽在鄧嘉浩的臉上。
“你敢這么跟我說話!”
他怒視著鄧嘉浩:“你給我滾,我沒有你這兒子,鄧家更不會養(yǎng)一只閹狗!”
鄧光輝氣瘋了,口無遮攔,什么話都往出說,竟然當著鄧嘉浩的面,直接罵他閹狗。
這話傷害可大了去了,如同一把利刃,插在了鄧嘉浩的胸口上。
外人罵他閹狗,也就罷了。
現(xiàn)在連他親爸也罵他閹狗,瞬間天都要塌了,一下絕望到了極點,甚至都不想活了。
這世界,仿佛都拋棄了他。
鄧嘉浩崩潰了,哭著跑上了樓。
看著娘們兮兮的鄧嘉浩。
鄧光輝更是火大,一舉一動,都是那么讓人惡心,恨不得親手宰了這家族的恥辱。
他活著,整個鄧家都得蒙羞!
接著,樓上又傳來砰的一下關(guān)門聲。
“你還敢給我甩門!”
鄧光輝站在客廳,朝仆人大喊大叫著:“把這閹狗,給我鎖在房里,三天不給飯吃!”
“甩門?餓你三天,我看你還敢不敢給我甩門了!”
說完,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猛灌著茶水,順氣。
仆人們瑟瑟發(fā)抖,不知所措。
誰也不敢真的把鄧嘉浩鎖在房里,怕鄧光輝說的是氣話。
鄧耀輝看著這一切,一直沉默不語。
直到鄧光輝灌了茶水,冷靜下來,他這才嘆了口氣道:“行了,凡事不要太過分了!”
“不管怎么說,是你的種,哪怕是被閹了,也改變不了,該忍還得忍?!?p> 說著,直接站了起來,準備回府了。
到鄧光輝這里一趟,氣吃了一肚子,再不走,非得氣死不可。
“藍家那邊,叫人盯著,一旦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及時通知我,這才是大事,上點心吧!”
臨走前,鄧耀輝還不忘叮囑著。
“別總往梅園跑,年齡不小了,凡事不要太著急,要按部就班,一口吃不了個大胖子的?!?p> “是是是,我記住了。”
鄧光輝在他老子面前,倒是畢恭畢敬,不敢有半點架子。
“看著那小子,別再惹事了,這20億的賞金,誰搶都行,我們鄧家絕不能搶!”
看著鄧光輝,鄧耀輝瞇眼,加重語氣,警告道。
鄧光輝彎著腰:“是,我知道了?!?p> 他沒有敷衍,是真的明白,那20億,搶不得,誰搶誰麻煩!
那任晨來歷不簡單,他們鄧家可不觸這霉頭。
“好自為之,走了?!?p> 說完,鄧耀輝便離開了。
鄧光輝送到門口,看著鄧耀輝的車遠去,這才敢挺直腰桿,松了口氣。
二樓窗戶后面。
鄧嘉浩咬著牙,居高臨下盯著門口,眼中的憤怒,絲毫不加掩飾。
他成了閹人,男人的尊嚴沒了。
現(xiàn)在連他最親的父親和爺爺,也羞辱他,不把他當人,那索性自己就不做人了!
哼,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