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要怎么樣,才能兩清
鹿呦朝著里面走,徑直坐到了許瀾羨對面的沙發(fā)上,靠坐著,目光平淡的望著他。
沒有絲毫的閃躲。
這一次,她不想屈服。
更不想再委屈。
“呵!”許瀾羨忽然笑了起來,放下交疊的雙腿,仍舊慵懶的靠坐著,“到我這邊來?!?p> 他的聲音慵懶磁性,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
鹿呦卻能猜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她起身走過去,在他身邊站定,目光沒有如往常一樣閃躲:“許先生?!?p> 她話音剛落,許瀾羨便忽然拽住她手腕,將她扯進(jìn)了懷里。
緊接著,溫?zé)岬拇綁毫讼聛怼?p> 帶著暴怒與瘋狂。
唇齒之間肆意纏繞著,很快口腔中便充斥了鮮血的味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瀾羨才放過了她的唇,緩緩移向耳垂。
“為什么要這么做?”許瀾羨的聲音磁性沙啞。
夾雜著隱隱壓抑的憤怒,與被摩擦勾起的情欲。
“許先生指的什么事情?”鹿呦面無異色的開口。
可內(nèi)心卻早就是驚濤駭浪。
她怕許瀾羨。
很怕。
所有的波瀾不驚,只不過是她努力在維護(hù)最后一絲尊嚴(yán)。
“你難道不知道?”許瀾羨緊緊地抱著她,每說一句話,溫?zé)岬臍庀⒍即蛟谒亩埂?p> 他的聲音依舊平和,低沉磁性到令人動情。
甚至讓人覺得,他是在耳鬢廝磨說著情話。
鹿呦努力平復(fù)著內(nèi)心的波瀾,淡漠的開口:“不知道。”
“呵呵……”許瀾羨輕笑,寬厚溫暖的大手,緊緊地箍著她的后背,“我說了,網(wǎng)上的事情我會處理,怎么,信不過我?”
“沒有?!甭惯匣卮?。
整個(gè)人都貼在了許瀾羨的身上,耳邊更是時(shí)刻感受著灼熱的氣息。
“既然信得過,又為什么去找沈君御?”許瀾羨大手緩緩收緊。
鹿呦整個(gè)人被禁錮在熟悉的懷里,鼻息間全都是淡淡的煙草氣息。
她努力控制著如鼓的心跳:“事情原本就是因我而起,給沈先生造成了困擾,我有義務(wù)配合他辟清謠言?!?p> “是嗎?”許瀾羨呵著氣,聲音中帶著邪魅。
“是?!甭惯虾V定開口。
她話音不落,耳垂忽然傳來疼痛,全身都跟著一陣戰(zhàn)栗。
許瀾羨竟然在咬她。
“許先生……”
“別說話?!痹S瀾羨低低的說了一句,然后大手輕輕一推,把人給按在了沙發(fā)上,“許妍妍徹底被毀了,你現(xiàn)在開心了?”
鹿呦躺在沙發(fā)上,不解的盯著身上的人:“你什么意思?”
她根本不知道許瀾羨在說什么。
她什么時(shí)候毀了許妍妍?
“怎么,網(wǎng)上許妍妍的裸照,難道不是你跟沈君御的手筆?”許瀾羨緊緊地盯著身下的人。
鹿呦瞬間明白了過來。
原來,他是來為許妍妍報(bào)仇的。
昨天的話猶在耳邊,現(xiàn)在想起來,只剩下諷刺。
“是,是我做的,跟沈君御無關(guān)。”鹿呦淡淡開口。
清冷的眸子里滿是倔強(qiáng)。
事情因她而起,又何必再拉沈君御下水。
“呵呵……”許瀾羨又笑了起來,只是笑不達(dá)眼底。
他忽然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沒有半分留情。
恨不得用盡所有力氣。
鹿呦感覺自己如狂風(fēng)中的落葉一般,無助恐懼甚至絕望。
不知道過了多久,疼痛已經(jīng)麻木了。
風(fēng)浪才堪堪過去。
他站在沙發(fā)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隨手扯過旁邊的黑色襯衫,扔在了她的身上。
“我再問你一遍,許妍妍的裸照是怎么回事?”
許瀾羨一邊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西褲,一邊沉聲問道。
鹿呦縮在沙發(fā)上,身體已經(jīng)麻木了,可心卻在微微顫抖。
她好怕。
好怕許瀾羨。
剛剛的他,就像是要將她撕裂一般。
那是一種比死還可怕的絕望。
“回答我。”許瀾羨忽然俯身,湊到她跟前。
鹿呦臉色蒼白,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一樣,盯著眼前的人:“是我找人做的?!?p> 許瀾羨原本緩和的臉色,驟然變冷:“你想清楚,再回答我。”
鹿呦黑亮的眸子,如一潭死水一般,緊緊地盯著許瀾羨:“難道我不應(yīng)該這么做嗎?許妍妍是咎由自??!”
“我說過,我會處理?!痹S瀾羨眼底再次涌起磅礴的怒意。
一滴淚從眼眶滑落,鹿呦毫無察覺:“你怎么處理?你會替我出頭,為我討回公道嗎?你會為了我起訴許妍妍嗎?你不會,你只會包庇縱容,然后再反過來怪我不夠?qū)捜荽蠖取?p> 許先生,實(shí)話告訴你,我真的恨透了許妍妍,恨不得她去死,我這次就是要?dú)Я怂?,徹底的毀了她,給她留一條賤命,都是……”
啪!
一個(gè)耳光,把鹿呦的臉打偏到了一邊。
白皙的小臉兒上,五根紅色的手指印立現(xiàn)。
空氣一瞬間像是凝固了一般,安靜到能清楚的聽到許瀾羨的呼吸。
鹿呦緩緩抬頭,看向眼前的男人:“許先生,要怎么樣,我們才能兩清?”
昨天盤桓的話,今天還是問了出來。
許瀾羨站在沙發(fā)邊,望著臉頰一片紅印的小丫頭,妖冶的眸底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
他竟然打了她。
他究竟在做什么!
看著表情決絕的小丫頭,許瀾羨忽然轉(zhuǎn)身,落荒一樣快步朝著門口走去。
很快,客廳又恢復(fù)了安靜。
鹿呦怔怔的坐著,眼淚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已經(jīng)干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剛剛哭過。
所有的一切,應(yīng)該結(jié)束了吧。
洗了澡,換了衣服。
鹿呦下樓,想要離開天河宮。
徹底離開這里。
卻在門口遇見了陸鳴。
他穿著白色的T恤,寬松的牛仔褲,一雙白色的運(yùn)動鞋。
在夕陽的照耀下,周身鍍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他似乎看到了她,快步朝著她跑了過來:“老大,可等到你了!”
“陸鳴?!甭惯暇従忛_口,聲音卻沙啞的厲害,嗓子像是被粗砂磨過一般。
不疼只是沙啞。
“老大,你怎么了?”陸鳴頓時(shí)察覺了鹿呦的異樣,急忙問道。
鹿呦忽然抱住了他的腰,把頭埋在他胸口,低低的嗚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