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讓花小寶無藥可醫(yī)
“得找到他爹才能治?!被ㄇ漕佌f半起眼睛,“爹,接下來就靠你了。”
花笠仲一聽有救,松了口氣。終于把找奸夫這事放到心上。
找!必須找!
不僅要保住這神童小外孫的命,還要好好伺候著!
曾經(jīng)想滅掉拖油瓶,把花卿顏別嫁他人的想法,暫時打消。
“顏顏,你放心,爹一定把那個人找出來!”花笠仲說。
能生出神明之子的男人,絕對不是一般人。
他,會是誰呢?
花笠仲捋捋胡子,轉(zhuǎn)身去了宋氏屋里。
宋氏和花月容正在商量對策。
“娘,國師和花卿顏是一伙的……”花月容不甘心的咬牙切齒。
宋氏面色沉重:“可這孩子才出生就會說話,是真的?!?p> “他是怪物!”花月容小聲說,生怕被人聽了去。
“閉嘴!”宋氏低喝,“你忘了國師的話了?再胡說八道,你就嫁不了七皇子!”
花月容委屈的咬著唇:“娘,我就是不服……”
武功卓絕,醫(yī)術高明,還生下神明之子……她們處心積慮的謀害花卿顏,反而助她登上人生巔峰!
怎么可以這樣!
這不是她們要的結果!
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她就自己陰謀自己了!
“她真的太走運了……”宋氏也覺得很郁悶,“月容,你去找辦事的人問一下,那晚的人究竟是誰。”
“好?!?p> 事到如今,不問清楚花月容自己都受不了。花卿顏的狗屎運讓她強迫癥都犯了。
找到那個人,殺了他!讓花小寶無藥可醫(yī)!
只有這樣,才能把花卿顏從神壇上拉下——沒有養(yǎng)育好神明之子,風清寒不會放過她!
“夫人。”
就在這時,花笠仲推門進來。
看到宋氏和花月容都在,他笑瞇瞇的說:“都在啊,正好,我有事問你們。”
“老爺,你想問什么?”宋氏瞅了花笠仲一眼,已經(jīng)猜到他想問什么。
花笠仲捋著胡子,妥妥的笑面虎:“壞了顏顏名節(jié)的那個男人,是誰?”
“不知道?!彼问蠜]好氣的答。
花笠仲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沉下臉,十分嚴肅的說:“夫人,對我就無需隱瞞了。那晚的事,我知道是你干的?!?p> 花月容頓時心驚肉跳:爹知道真相?
那他還眼看著花卿顏聲敗名裂,被送進皇陵當祭品?
突然覺得,她爹有點兒可怕……
“夫人你說實話吧,我們得把那個人找出來,治好小寶?!被抑僬f。
“爹,我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花月容說。
花笠仲根本不信,他斜視了自己曾經(jīng)捧在手心里的女兒一眼,意味深長的說:“月容啊,如果小寶活不下去,我們整個花府都不好過。”
“爹,這道理我豈不懂?我和娘現(xiàn)在就在商議,怎么找到那個人?!被ㄔ氯菸募t了眼睛。
花笠仲詫異極了:“人是你們找來的,你怎會不知道?”
“那天我們是陷害了花卿顏,但這種事最怕落人把柄,我們怎敢直接來?只是轉(zhuǎn)了幾道手,現(xiàn)在很難找。”宋氏說。
“那就麻煩了?!被抑俎壑?,陷入沉思。
事情已經(jīng)過去十個月,那人始終沒有出現(xiàn)。眼下花卿顏已經(jīng)高調(diào)回京,還出二百兩銀子懸賞,那人還是不露面。
是害怕被追究責任?還是已經(jīng)被殺人滅口?
“老爺,我剛剛想到一計?!彼问涎壑新舆^恨意。
花笠仲忙問:“何計?”
“如果對外宣稱顏顏愿嫁與那人,他會不會積極出現(xiàn)?”宋氏說。
花笠仲皺起眉頭,捋著胡子沉吟。
花卿顏是他往上爬的臺階,必須嫁位高權重之人。那人雖與顏顏生下孩子,卻不知底細。萬一他雖天賦異稟,卻窮困潦倒且無大志呢?
“爹,國師特別在意花小寶,今日為他賜福賜名。我一時用詞不當,還挨了打。所以,我們一定要治好花小寶,尋找那個人比什么都重要!”花月容說。
這京中未婚的貴公子她全都可以背出名字,她就不信花錢買來的奸夫會是貴族!
只要花卿顏嫁得不如她,她勉強可以讓他們活下去。
“老爺,月容說的有理?;ㄐ毜牟∏榈⒄`不得,趕緊找人吧!”宋氏和花月容是一樣的心思。
花笠仲搖搖頭,拒絕了她們:“不可?!?p> “老爺!”宋氏的心沉了沉,“難道你以為花卿顏還能嫁入皇族嗎?”
“為何不可?”花笠仲反問,“她雖失去名節(jié),卻是神子之母!這等榮耀,足以讓她嫁進皇族!”
宋氏冷笑:“老爺想得可真簡單!”
花月容也恨恨的跺腳:“爹你趕緊去找人吧,別等花小寶出事了,連累我們?!?p> 花笠仲知道她們靠不住,便自己走了。
“娘,爹他變了?!被ㄔ氯莺軅?,“他現(xiàn)在心里只有花卿顏。”
“唉!”
宋氏無奈的嘆息,自己的丈夫是什么親的人,她能不清楚嗎?倘若花月容不能比花卿顏更有利用價值,她們母女將被遺棄!
“娘,我好恨!花卿顏有今天都是因為那枚黃符?!被ㄔ氯菽ブ蟛垩?。
對符咒的渴望就像種子在心里生根發(fā)芽,再一步步茁壯成長。卻不知,有些樹天生就有毒。
“月容,你暫時不要管花卿顏了。詹寧可是未來的太子,只要你的婚事妥,你就是太子妃。將來更可能母你就天下?!彼问险f。
花月容卻想到了詹寧的門牙。
昔日的翩翩佳公子現(xiàn)在一張嘴就像個笑話,他還能當太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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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暗下來,摘星樓是宮里最高的樓。
此刻,兩名小童在煎藥,風清寒憑欄而站,晚風吹動他身上的白袍,稱得他如云端之仙,觸不可及。
“清寒,你要乘風歸去嗎?”
清冷得略顯薄情的聲音,倏然響起。
風清寒謫仙般的臉上漾起淡淡笑意,他轉(zhuǎn)身,望向來人。
慕君年一襲青色錦袍,尊貴倜儻的出現(xiàn)在摘星樓。正在煎藥的小童驚了一下:摘星樓來客人了?怎么沒有稟報。
“君年,你終于來了?!憋L清寒微笑著,朝慕君年走去。
慕君年的面癱臉上,也泛起笑意:“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