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你才天殘
“不是你跟張富說？”司玉衡表示懷疑。
他知道方寧喜歡好看的人，不論男女！
“怎么可能？少東家，雖然……但是……我才十歲啊，我要姑娘干嘛？”方寧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司玉衡明顯不信她！
早知道之前就不說自己真實年齡了，不然也不至于將她當(dāng)成老色坯。
“我還要考科舉呢，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哦，不是，是寫文章的速度?！?p> “什么亂七八糟的?！?p> 雖然司玉衡神色不變，但方寧知道自己打消了他的懷疑。
嘖，要真讓他誤會自己是老色坯，那可就麻煩大了。
還不知道要怎么整她呢！
沒辦法，誰讓她打不過人家呢，還想抱著人家的大腿茍到發(fā)育。
“該回去了，不要以為中秋就可以松懈，這幾天你太放松自己了?！彼居窈庥謬?yán)師上線。
方寧很懷疑，要是她明年考不上秀才，司玉衡會扒了她的皮！
“對了少東家，我聽說科舉入場的時候還要扒光衣服檢查，防止夾帶作弊是不是真的？”方寧想起這一茬，她得盡快知道具體情況，好找個應(yīng)對法子。
“那是前朝的做法，本朝學(xué)子不需要，到時候只需要統(tǒng)一換上考場發(fā)的衣服進(jìn)行考試就行?！?p> “為什么本朝這么優(yōu)待？”
“本朝曾有個神童參加鄉(xiāng)試時因為這樣被人發(fā)現(xiàn)他是個天殘，被人傳了出去，他受不了風(fēng)言風(fēng)語跳河自殺，諷刺的是那年他中了解元。后來，那些閣老一道上書，改了檢查方式?！保ㄗⅲ捍颂幙婆e設(shè)定為架空私設(shè)，勿考究）
方寧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人言可畏。
即便是天才，也會隕落在可怕的流言里。
“天殘不能入朝為官嗎？”
“身體的殘缺不代表才能的缺失，大梁也出過不良于行的丞相，當(dāng)然那是特例。但一般情況下只要四肢齊全，容顏無損，都能通過科舉入朝為官?！?p> 方寧為大梁的開明感到詫異。
竟然條件放得這么寬。
不拘一格降人才?。?p> “怎么，你……”
司玉衡意有所指地瞥了方寧一眼。
方寧登時跟炸毛的兔子一樣：“你看什么呢？你才天殘！”
說罷，方寧拔腿就跑了。
這狗東西。
敢罵她太監(jiān)？
雖然她是不帶把，可才不是太監(jiān)呢！
司玉衡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看著氣得跑掉的方寧笑了。
“這么容易生氣？”
隨后，司玉衡抬腳往方家的方向走去。
方寧因為司玉衡那句天殘，理都不理司玉衡，自個兒捧著書苦讀。
她一直覺得自己聰明，但這科舉要考的范圍太廣了，入朝為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且又沒標(biāo)點，光是斷句就讓方寧覺得心累。
哪怕有司玉衡的經(jīng)義注解，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不過，明年的秀才她是有把握的。
鄉(xiāng)試那些，還需要好好苦讀幾年才行。
司玉衡見方寧真的生氣，也沒去招惹她。
到了傍晚，梁安蓉和方辭年以及方老漢回來了。
方老太嘴上念叨著，實則心底很高興。
誰不想跟跟老伴一起呢？
吃晚飯的時候，方寧趁機提了買地蓋房子的事。
方老漢差點被飯噎住：“不是租房子？是買地蓋房子？”
“對啊爺爺，你看二哥他們也得念書不是？在這里又沒有什么好的夫子，而且明年我要是能考上秀才，我是準(zhǔn)備到外地求學(xué)的，到時候少東家就不會再教我了。入城住，更方便他們念書?！?p> 方宇方宏碗里的飯頓時不香了。
為什么還要去學(xué)堂念書？
這不要他們的命嗎？
“爹，寧寧說得沒錯，我們是該考慮搬到城里去了，不然娘一個人在村里，跟你又見不著，這樣不好?！?p> “有什么不好，都一把年紀(jì)了，還能像你們這么膩歪？”
方老太一臉嫌棄。
但大家都知道方老太是嘴硬心軟的人。
其實很舍不得方老漢入城。
只是這買賣做起來，能幫就幫，也省點人工。
“少年夫妻老來伴，總不能老讓你們分開，就照寧寧說的那樣，咱們買地蓋房子吧，眼下也攢了點錢，應(yīng)該夠的?！狈睫o年道，“屆時爹娘你們就幫著在家做做飯飯，接送一下阿宇他們?！?p> “怎么還要接送？”
“免得他們下了學(xué)堂到處胡作非為?！?p> “我們哪有胡作非為？”
方宇抗議。
“會識文斷字總是好的，以后不管做什么，別人也騙不了你們。別說你們了，現(xiàn)在村里的人都商量著要不請個夫子回來，在村里辦個私塾，讓孩子們都念念書。這人哪，還是要往上走的?！?p>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認(rèn)識字了，還會做賬?！狈接钫f。
方寧挑眉：“也就是酒樓那些流水賬吧，真給你一本賬，你能盤出來嗎？能平賬嗎？做賬可不是你現(xiàn)在看的那么簡單。高手是拿到賬本一眼就能看出問題的，你能嗎？”
方宇啞口無言。
“你們怎么看？”方老太問老二老三。
“我們聽大哥的?！毙值軆扇水惪谕暋?p> 現(xiàn)在大房就是他們的主心骨，不聽他們聽誰的？
“既然你們?nèi)值芏纪猓沁@件事就這么辦了。我這邊還有些銀子，一并拿出來，到時候看看要多少銀子，三房一起出?！狈嚼咸陌辶?。
買地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方寧告訴他們：“買地的事我已經(jīng)讓少東家?guī)臀覀兞粢饬??！?p> “那就麻煩少東家了?！狈嚼蠞h道。
一直沉默的司玉衡微微頷首：“老爺子不必客氣?！?p> 方老漢感嘆一句：“以前哪里敢想往城里搬啊？沒想到這才一年不到，家里就變了這么多。老大啊，你以后可千萬不要又恢復(fù)本性?。 ?p> 方辭年汗顏，只能保證：“爹放心吧，我以后不會像以前那么混賬了！”
方寧忍不住想笑。
但一想那是她親爹，她又厚道忍住。
中秋節(jié)，在大梁也是闔家團圓的節(jié)日。
季嘉言一大早就去了鎮(zhèn)上，到中午回來，給方寧帶了一種久違的紅色硬糖。
這種糖是實心的，做成各種小動物樣子，吊著一根小繩，硬得完全咬不動，一般到中秋的時候才會有。
前世的方寧在很小的時候見過，之后隨著人們生活水平提高，這種糖就退出了歷史舞臺。
方寧都想不起來這叫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