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賀煕茵!”賀滔祖直呼其名,指著她的鼻子,“你給我說清楚,是不是你監(jiān)守自盜,私吞公司錢財,搞了這尊假雕像過來!”
“爸爸,”王湘湘連忙站了出來,溫柔地拉住了賀滔祖,“姐姐再怎么也不可能故意坑公司的錢,多半是做事的經(jīng)驗不足,被人騙了?!?p> “就算是經(jīng)驗不足,你不知道多問問湘湘,偏要一個人貪功?”賀滔祖又指著王伯等一眾人,“你知道公司的股東們對你寄予了多大的厚望嗎,他們一個二個拍著胸口說你有能力把這件事辦好,要不然你以為這么重要的事,輪得到你去做?結(jié)果你看看,你干的什么?賀氏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王伯等人臉色發(fā)黑,尷尬又難堪。
他們直到前一刻還得意非凡,覺得賀大小姐辦好了這件事,給他們這幫支持她的股東長了臉。
沒想到前后不過一刻鐘,就被賀滔祖當(dāng)面指桑罵槐的辱罵。
王伯等人心里,也不由得對賀煕茵升起了濃濃的失望。
“大小姐養(yǎng)尊處優(yōu),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商場的險惡,會做錯事也在所難免?!辟R滔祖的狗腿子趁機(jī)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如果這事情讓二小姐去做,想必結(jié)果是完全不同的?!?p> 王伯等人也不覺露出后悔的神情。
想他們在董事會上,堵上自己的名譽(yù)和信用,全力支持賀煕茵,結(jié)果她竟然把事情辦砸了……
不管是開業(yè)儀式上的假雕像,還是那損失掉的一個億,都不是小事。
從今往后,賀滔祖真要在董事會,一人獨大了……
他再要把自己的私生女帶到公司來栽培,他們也沒有任何話語權(quán)反對了。
“我就說嘛,這世上哪里有什么完人?賀小姐長得好看含著金鑰匙出身,沒想到是個實打?qū)嵉牟莅!?p> “得了吧,那張臉也不見得是真的!”
“有多大能力就辦多大事,事實證明錢不是萬能的。人蠢了,錢越多,摔得越慘。”
“嘻,你們可能不清楚,這位賀小姐本來就是出了名的草包,你們不知道她為了一個男人,經(jīng)常一哭二鬧三上吊,聽說是他們?nèi)ψ永锶巳吮梢暤陌装V女。”
“人家再白癡,也是賀氏的繼承人,一輩子有花不完的錢啊?!?p> “得了吧,賀氏交到這樣的人手里,鐵定玩完?!?p> “對啊!我現(xiàn)在對賀氏的未來產(chǎn)生了深深的懷疑,這個新信德廣場我也不看好?!?p> “我以后再也不會來這里逛了,放著一尊假雕像糊弄我們這些草民,真當(dāng)我們和賀小姐一樣傻?”
“我也不來了……”
“以后所有和賀氏有關(guān)的我都躲遠(yuǎn)點,免得被賀小姐的蠢傳染了……”
……
下面的不少圍觀群眾,已經(jīng)熱議開了。
一陣陣的討論聲傳來,讓賀滔祖臉黑得像鍋底。
賀煕茵這次犯錯,豈止是讓自己成為笑柄,她給賀氏造成的損失,是不可估量的!
“爸爸……”王湘湘見時機(jī)已到,怯怯地對賀滔祖說,“其實,湘湘手里還有一尊豐劍清先生的作品,保證是真品?!?p> “什么?”賀滔祖驚訝。
“是這樣的,媽媽的好閨蜜,是豐先生的關(guān)門弟子,之前媽媽給她提了一下我們廣場的事,她就、她就贈送了我們一尊豐先生的作品?!?p> 王湘湘的聲音不大不小,既顯得她低調(diào)怯弱,又剛好能被周圍的人都聽到。
“你說什么?”賀滔祖驚喜,高聲問道,“這是真的?湘湘你為什么不早說?”
不少人都看了過來,王湘湘見成功引起眾人注意,也加大了聲音。
“是真的,我手里現(xiàn)在真的有一尊豐先生的真品,只是原先想到姐姐已經(jīng)去請了一尊,姐姐她動用了那么多人脈和錢,我一分錢都沒花就拿到一尊,怎么好意思拿出來,讓姐姐難堪呢……我還說,等爸爸下一個項目了,我再把我手里這尊作品送給公司……”
“那現(xiàn)在這尊雕像在哪里?”賀滔祖急切地問。
王小蘭接過了話,笑著對賀滔祖道,“就在廣場外,由專業(yè)保鏢看守。這都是湘湘未雨綢繆,跟我說為防萬一,先運(yùn)過來。用不上就運(yùn)回去就行了,但如果有什么,就可以救個急。沒想到,還真用上了?!?p> “好!好!好!”賀滔祖一連說了幾個好字,不吝夸獎,“不愧是我賀滔祖的女兒!做事有腦子!”
王小蘭說她和豐先生的關(guān)門子弟熟悉,賀滔祖以為只是一般認(rèn)識,沒想到關(guān)系鐵到這個地步。
他心中頓時更寶貝自己這個情人了。
雕像很快運(yùn)了過來,好巧不巧也裹著紅布。
賀滔祖連忙吩咐,“把豐先生的真品安放上去?!?p> 他指著賀煕茵,“你還站在上面干什么?還不嫌丟人嗎?來人,把她那尊雕像拿去給我砸爛!”
賀煕茵一直冷冷地看著王湘湘演戲。
看著和前世一模一樣的劇情和人,在自己眼前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展開。
“砸掉?”她扶住了自己身邊的雕像,“爸爸你確定?要砸掉豐先生的雕像?”
“你還有臉說這是豐先生的雕像?”賀滔祖挖苦,“賀煕茵,沒想到你現(xiàn)在臉皮厚道這個地步,撒謊成性,被大家當(dāng)面揭穿還要嘴硬!”
“茵茵沒有撒謊,何來嘴硬一說?”賀煕茵微微昂著頭,不卑不亢,“有人說這雕像是假的,它就假了?真正要驗明它真?zhèn)蔚姆绞?,難道不是去詢問豐先生嗎?僅憑一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就斷定我這尊雕像是贗品,未免太草率了吧?”
“我最草率的事,就是讓你插手了這件事!白白讓公司損失了一個億!還讓所有人看我們笑話!”賀滔祖怒吼。
賀煕茵冷冷一笑,“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這尊雕像,是別人贈送給我的。而那個別人,是……豐先生!”
“所以,只有豐劍清先生,有資格說我這尊雕像是假的。”
賀煕茵緩緩掃視全場,“爸爸,你可想清楚了,如果真的損傷了這尊雕像,這個損失,你,賠不賠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