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禹庭不會主動泄露楚謹湛的身份,但是他會趁著這個機會,讓顧念雅離開南隱寺,遠離楚謹湛。
畢竟,就如同他所言,顧念雅跟楚謹湛混在一起,禍福難料。
而在齊禹庭的推測之中,禍事更多。
顧銘澤頷首,“沒錯,我也是這樣想。”
“我會給叔父寫信,闡明今日之事,讓叔父來做決定。”
齊禹庭的話,說到了顧銘澤的心坎之中。
他無法忘記,自己進門的時候,看到顧念雅被這個男人抱在懷中。
他亦是無法忘記,自己想要對楚謹湛動手的時候,顧念雅不管不顧的沖過來抱住了他。
顧念雅當時的反應,真的很不對勁。
她護著楚謹湛的姿態(tài),莫名的讓顧銘澤覺得,顧念雅并不是單純因為南隱寺的主持才會這樣做。
顧銘澤心思流轉(zhuǎn),眉心隱隱作痛。
躺在床上的楚謹湛,幾乎是把自己的牙都給咬碎了。
好你個齊禹庭!
竟然敢背地里給我使絆子!
你給我等著!
因為今日鬧了這樣一個插曲,南隱寺的氣氛顯得有點兒“詭異”。
顧念雅跟陸錚隨著南隱寺的主持去給楚謹湛熬了藥,又給他服下,直到天色擦黑,南隱寺的主持才命人把仍舊昏迷不醒的楚謹湛帶回了自己的院子。
只是,送楚謹湛回來的人剛離開,躺在床上的楚謹湛就睜開了眼睛,動作利落的坐了起來。
“咳咳……”
楚謹湛捂著自己的胸口,悶聲低咳了一聲。
搖曳的燭火映照著他漆黑如墨的眼眸,卻無法給他染上半分暖意。
好你個陸錚!
好你個齊禹庭!
楚謹湛氣惱的想著,直接起身,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南隱寺的主持挑了挑眉,一把抓住了楚謹湛的肩膀,將他直接按回了床上。
“你又想往哪兒去?”
楚謹湛抿唇不語,幽冷的視線落在南隱寺主持的身上,眸中滿是不悅。
“別這么看著我,都是你自己折騰的。”
楚謹湛:……
“不出意外,顧銘澤已經(jīng)給顧景淵寫信了。陸錚雖然是個二傻子,但是他身邊的王大人不傻?!?p> “你今天鬧了這么一出,王大人肯定也會寫信給襄王殿下。”
“你趕緊消停的休息一晚上,喝了藥明天趕緊走人?!?p> 不然等顧景淵跟襄王殿下來了,楚謹湛想不暴露身份?
呵呵,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楚謹湛看著南隱寺的主持,聲音清冷道:“景天?!?p> “是!”
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天而降,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恼驹谀想[寺的主持的面前。
饒是南隱寺的主持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到景天,但是他這么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xiàn),南隱寺的主持還是覺得心里發(fā)毛。
這樣的人,在背后給他一刀,他都不知道!
心思流轉(zhuǎn)之間,景天卻已經(jīng)對著楚謹湛躬身行禮,雙手將信封送到了楚謹湛的面前。
“給他看?!?p> 楚謹湛神色淡淡的看向了南隱寺的主持,示意景天把信封交給他。
景天轉(zhuǎn)身,南隱寺的主持蹙了蹙眉,還是伸手把信封拿了過來。
看著信封上的字,他那一雙瞇瞇眼,頓時瞪的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