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郡主,你流鼻血了……
攝政王府的院子內(nèi)。
“羅生!羅生你慢一點(diǎn)!”
蘇晚秋半天才跟上羅生的腳步,羅生走的很快,但是很不穩(wěn)。
盡管他努力的控制,蘇晚秋都感覺得到羅生的腳步沉重,氣息混亂。
“羅生!”
蘇晚秋擋住了羅生的去路。
羅生的額間都是冷汗。
“你怎么了?”
蘇晚秋察覺到了不對(duì),羅生整個(gè)人倒在了蘇晚秋的身上。
蘇晚秋的小身板壓根兒承受不了這么大的重量,差點(diǎn)沒有摔在地上。
“羅生?!”
蘇晚秋著急的看著已經(jīng)暈倒了的羅生。
“郡主!”
不遠(yuǎn)處的柳青連忙跑了過來:“郡主,這是怎么回事?”
“快!給我搭把手!”
蘇晚秋費(fèi)力的攙扶著暈倒了的羅生站起來。
柳青慌亂的扛住了羅生的半邊身子:“奴婢還說羅生去了什么地方,原來是去找郡主了,真是胡來!”
蘇晚秋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duì)勁:“什么胡來?怎么回事?”
“王爺發(fā)現(xiàn)您人跑了,打了羅生三十鞭子,讓羅生去找您,可是連藥都還沒來得及抹!”
蘇晚秋一聽到羅生受了傷去找她,當(dāng)下就怒了:“這個(gè)烏龜王八蛋!”
“郡主!郡主你干什么去!”
柳青一看就知道事情已經(jīng)不受控制了。
天啊……她的郡主該不會(huì)要去找王爺說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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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蘇晚秋二話不說的就朝著書房去,一聲巨響踹開了房門。
蘇晚秋怒氣沖沖:“北寒勛!你給我滾出來!”
話音剛落,蘇晚秋就看見北寒勛正半倚著軟塌,衣袍半解。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副冰肌玉骨,比女子的還要惹眼。
?。。。?p> 蘇晚秋吞咽了一口口水。
阿戰(zhàn)后知后覺的喊道:“郡主!誰(shuí)允許你進(jìn)來的!”
蘇晚秋難得看見眼前這香艷的一幕,捂著鼻子。
阿戰(zhàn)愣了愣:“郡主,你流鼻血了……”
?。。?!
蘇晚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沾滿血的手指。
造孽……造孽啊!
她竟然、竟然對(duì)著自己在古代的干爹產(chǎn)生了這種禽獸不如的想法!
“我、我走錯(cuò)屋了?!?p> 蘇晚秋干笑了兩聲,轉(zhuǎn)身就要走。
“站住?!?p> 北寒勛的聲音冷凝,涼颼颼的從身后響了起來。
“看完了就要跑?這是誰(shuí)家的道理?”
“……”
蘇晚秋渾身上下抖了抖。
她保證自己不是故意去看的,這二十六歲老男人的身子,她才不惜的看!
“爹,我就是來看一看,又沒有起什么色心,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你、你饒了我?!?p> 蘇晚秋雙手合十,樣子看上去分外的虔誠(chéng)。
一雙比小鹿還要可愛的眼睛眨了又眨,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哦……本王還以為,你是為了本王責(zé)打羅生所以特地過來興師問罪,看來不是,本王猜錯(cuò)了?!?p> 北寒勛不緩不慢的穿上了他的衣袍,狐皮的披肩披在身上,無(wú)處不透露著懶散。
一提到羅生,蘇晚秋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你也知道,羅生根本不知道我偷偷跑出去!為什么打他打的這么狠?!”
“羅生是你的貼身暗衛(wèi),沒能看護(hù)住你的行蹤,這就是他最大的失職。”
北寒勛緩緩地走到了軟塌之上。
無(wú)論什么時(shí)候,北寒勛都是這樣一副冷漠的樣子,對(duì)誰(shuí)都漠不關(guān)心,對(duì)誰(shuí)都拒之千里。
蘇晚秋坐在了北寒勛的對(duì)面,挺起了胸脯:“你也知道羅生是你送給我的貼身暗衛(wèi),要賞賜要懲罰也都是我的事情,你都不應(yīng)該插手?!?p> “錯(cuò)?!?p> 北寒勛端起了手里的茶杯:“這個(gè)王府是本王說了算,包括羅生,他是不是你的貼身暗衛(wèi),只需要本王的一句話,只要是本王不愿,他也可以不是你的貼身暗衛(wèi)?!?p> “你!”
蘇晚秋快被北寒勛給氣死了。
這五年來都是同一招數(shù),北寒勛屢試不爽!
“我不嫁給蕭霆衍?!?p> 蘇晚秋說道:“蕭霆衍根本就不是傻子!”
北寒勛的動(dòng)作停了下來。
蘇晚秋壯著膽子:“他這個(gè)人心懷不軌,誰(shuí)知道他裝傻是為了什么,我不管,我就不嫁?!?p> 北寒勛的聲音驟然冷了下去,全無(wú)笑意:“你知道蕭霆衍不是傻子,蕭霆衍難道沒有跟你說過,這話跟旁人說,是要死的嗎?”
蘇晚秋的背脊生涼。
她真是觸了老虎的胡須了,怎么順口就說出來了!
“我、我胡說八道的?!?p> 蘇晚秋打著馬虎,小聲的說:“總之我不愿意嫁給蕭霆衍,你看著辦吧?!?p> “放心,只是訂婚,成婚要在一年以后,這一年你好歹還是我北寒勛的女兒?!?p> 北寒勛淡淡的說道:“去準(zhǔn)備吧,你要的衣服本王命人給你備好,去試衣服。”
“哦……”
蘇晚秋站了起來,完全忘記這一次自己來是給羅生討一個(gè)公道。
每次靠近北寒勛一米之內(nèi),她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勇氣都用沒了。
等到蘇晚秋走了之后。
門口的人跑了進(jìn)來:“報(bào)!王爺,門外又有提親的人?!?p> “誰(shuí)?”
下人小心翼翼的說:“刑部尚書的兒子,還有禮部的公子?!?p> “打出去?!?p> 北寒勛不咸不淡的說:“記得,放狼狗?!?p> “……”
阿戰(zhàn)慘不忍睹的搖了搖頭。
現(xiàn)在怎么還有人作死來提親?
北寒勛托腮:“本王都已經(jīng)給她定了親,怎么這些人還是不死心?”
“大概是郡主的身份特別……”
北寒勛仔細(xì)思量:“你去給本王去京城傳話,就說郡主貌若無(wú)鹽,丑出天際,而且行為粗鄙,克夫?!?p> “???”
克、克夫?
克夫可還行!
北寒勛說:“記得說的仔細(xì)一點(diǎn),最好讓人編成戲本子,怎么丑怎么來?!?p> “……”
北寒勛尤為不足的說:“如果明天還有人上門提親,那你就提頭來見。”
?。。?!
阿戰(zhàn)連忙跪在地上:“王、王爺,饒命!饒命!”
北寒勛鄭重其事的拍了拍阿戰(zhàn)的肩膀:“本王相信你一定能夠做得很好。”
“……”
阿戰(zhàn)的渾身抖了抖。
這是要了他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