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侮辱郡主的罪名是怎么算來的?
“就是說,這京城的貴族當(dāng)中,郡主可是頭一份啊?!?p> “只是不知道這次容世子怎么沒有來,從前郡主可是很喜歡容世子,如今要秦世子代勞了?”
“京城的人都說這安定郡主貌若無鹽,我看是他們說的不對,郡主貌若天仙,可偏偏就是一個傻子!”
周圍一陣哄笑。
蘇晚秋渾然不放在眼里。
這些貴族里面,沒有一個人將人當(dāng)做人的。
畢竟如今是封建王朝的社會。
沒有一個人會將奴隸的性命放在眼里。
“北寒秋,我可警告你,你可是攝政王的女兒,可不是在貧民窟卑賤的乞丐?!?p> 蘇從文雙手環(huán)胸,滿臉的得意洋洋:“這要是提起你的血液,你體內(nèi)留著的都是卑賤之血,根本不配嫁給我。”
“哦?是嗎?”
蘇晚秋挑眉:“可是你們相府上門提親,是我親自退的婚啊,說到底,還是你們相府不配,我爹才不讓我嫁到你們家?!?p> “哼,北寒秋,你就是伶牙俐齒了一點,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妻子,頂多算是一個洗腳丫頭!”
“蘇從文,你找打呢吧?”
秦子言作勢就要幫蘇晚秋,蘇晚秋卻一把將他攔住了,饒有趣味的說:“蘇從文,你在朝中沒有官職吧?”
“是有怎么樣?我爹是相府的相爺,是當(dāng)朝國舅!北寒秋,你想耍什么花樣?”
“嘖嘖……”
蘇晚秋一腳踹在了蘇從文的膝蓋上。
膝蓋骨就像是要裂開一樣,蘇從文猝不及防的跪在了地上。
蘇晚秋微微勾起了嘴角:“沒有官職,你就給我跪著,我堂堂朝中二品郡主,你敢對我無禮?你當(dāng)我的是吃素的嗎?”
“你!”
蘇晚秋掃了周圍人一眼,說道:“從前我是覺得都是同窗,不必多禮,不過現(xiàn)在看來禮數(shù)這東西還是不要忘本的好,以后如果還有人見到本郡主不行大禮,那就直接按照國法論處?!?p> 蘇晚秋敲了敲腦袋:“哦對了,不尊郡主,侮辱郡主的罪名是怎么算來的?”
秦子言在蘇晚秋的身邊,頓時感覺渾身都是力氣:“不尊郡主,侮辱郡主,這名號夠你們吃一輩子的牢飯!要么,就是杖責(zé)一百,發(fā)配邊疆!”
秦子言的一句話,那些人頓時臉色大變。
從前是因為這個北寒秋傻乎乎的,所以沒有什么人去給她行禮,久而久之也就不把北寒秋這個郡主的身份放在眼睛里了。
可是現(xiàn)在看來,北寒秋顯然沒有打算這么輕易的放過他們!
這要是秋后算賬……他們這些跟著蘇從文的人,都要吃大虧了!
“郡主饒命!我等參見郡主!”
頓時眼前的人跪倒了一大片。
秦子言因為世襲世子的位置,所以不必行禮,他狐假虎威的說:“對,這就對了,以后你們見到我也要行禮,這不尊世子的罪責(zé)雖然沒有不尊郡主的大,但是沒幾年牢飯你們也別想回來?!?p> “世子……秦世子饒命!我們知錯了!”
朝廷中的人都是迎風(fēng)倒,就像是這些朝臣的兒子也是一樣。
不是什么人都能夠得罪和皇室掛鉤的公子哥的。
秦子言就算是一個。
“好了,都平身吧?!?p> 蘇晚秋裝模作樣的伸了伸手,頓時覺得自己過足了當(dāng)皇帝的癮。
“你這個小丫頭,真是古靈精怪?!?p> 一個熟悉的聲音,飄飄蕩蕩的進(jìn)入到了蘇晚秋的耳朵里。
蘇晚秋的背脊僵硬。
這個聲音有幾分笑意,有幾分溫柔,更有幾分儒雅。
蘇晚秋的臉色頓時不太好看。
這是皇帝,蕭漠北。
“我等參見陛下!”
一群人連頭都不敢抬。
蘇晚秋回頭,正看見蕭漠北穿著一身便服,即便是便服也是錦繡華緞,是那種一塵不染的白色,身上繡著的還都是金絲線。
“喂,小傻子,還不趕快跪下!”
秦子言小心翼翼的在旁邊拽著蘇晚秋。
這個小傻子!眼前的人是陛下,竟敢還敢站著瞎看?真是活膩了!
“哦、哦……”
蘇晚秋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跪在了地上:“參見陛下?!?p> “看來傳言有誤。”
蕭漠北微微俯下身子,將蘇晚秋從地上扶了起來。
“從前你看見朕,可是一口一個哥哥叫著,怎么如今長大了,反而生疏了?”
蕭漠北說話的時候,語氣里都噙著如流水一般的溫柔。
蘇晚秋斂眉。
眼前的這個人,也只有表面上溫柔,內(nèi)地里確實可以一個將心愛的人送入刑場的男人。
蘇晚秋揚起了頭,笑瞇瞇的說:“陛下,阿秋不是小孩子啦?!?p> 蕭漠北看著這個少女依舊純真可愛,那雙眼睛里映著的都是純粹。
“好,朕知道了?!?p> 蘇晚秋不像是傳聞中說的那樣難看,反而很好看,眉眼之間都讓人覺得很舒服。
年紀(jì)輕輕就有了傾國之姿。
蘇晚秋說:“陛下這是要微服私訪嗎?”
蕭漠北摸了摸蘇晚秋的頭發(fā):“恩,不過這是秘密。”
蘇晚秋連忙捂著嘴巴,小聲的說:“那阿秋就不跟別人說?!?p> 蕭漠北被蘇晚秋可愛的樣子逗笑了。
“好?!?p> 蕭漠北輕輕捏了捏蘇晚秋的臉。
周圍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誰也沒有想到蘇晚秋竟然在陛下這里能夠有這么好的待遇!
一個一個的都眼紅了起來。
蘇晚秋眼睜睜的看著蕭漠北要上馬車,這才說道:“陛下哥哥!”
蕭漠北停下了腳步。
蘇晚秋笑瞇瞇的說道:“明天就是壽宴,陛下哥哥要好好的看著阿秋!”
蕭漠北愣了愣。
不過很快他就點頭:“好。”
馬車離去。
秦子言拐了拐蘇晚秋的手臂:“喂,小傻子,你這是干什么?”
“恩?”
蘇晚秋饒有趣味的說:“我能干什么?走吧,咱們?nèi)ド蠈W(xué)?!?p> 秦子言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
他分明覺得這個小傻子有什么地方隱瞞他,但具體是隱瞞了什么,他實在是猜不出來。
蘇從文屈辱的站了起來,一旁的小廝想要攙扶,卻被蘇從文一腳踹開:“北寒秋!你有什么可得意的?我遲早要你跪在我的面前!把你的驕傲狠狠地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