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康學銘
康承澤一臉陰沉的從劍氣堂走出,十二個一臉狼狽的執(zhí)法堂的鐵衛(wèi)為緊隨其后。
劍氣堂大殿前,一個黃衣青年早已經(jīng)等在了殿外,見到康承澤走了出來,趕緊上前道:“康師兄?!?p> 青年的年齡盡管比康承澤的大,但武道一途,達者為先,因此這青年稱呼康承澤為師兄也不足為奇。
仔細看過去,這青年的樣子倒是與之前被林奕歡斬殺的王綏有著七八分相似。
這青年正是王綏的親哥哥—王靖。
之前的一段時間,王靖與內(nèi)門的其他幾個師兄弟一起,走了一趟鏢,只不過因為路上恰好遇到了一些事情,本應(yīng)該早已經(jīng)返回宗門的他們又耽擱了好幾天。
只是沒想到的是,剛一回來就聽到了他弟弟被殺的噩耗。
這次本想著趁此機會能夠借康承澤的手,將林奕歡宰了,只是看到康承澤臉色陰沉的樣子,還有那一隊狼狽的執(zhí)法堂鐵衛(wèi),頓時心中一咯噔,有些不妙。
“哼!”
康承澤看了一眼王靖,腳步不停:“這次算他林奕歡走運,根本抓不到他的把柄,有薛星瑋護著,執(zhí)法堂根本插不上手?!?p> “而且這件事情也不能讓向侃知道,不然,更是沒機會!”
“可是,那林奕歡······”
“嗯?”
聽著康承澤的話,王靖臉色一變,這豈不是說林奕歡沒事了嗎?
這怎么行呢,那林奕歡可是自己的殺弟仇人,此仇不報,他怎么肯罷休!
只不過這話一出口,王靖的臉色就變了,他這樣說話,無異于是指責康承澤。
果然,聽到王靖的話,康承澤止住了腳步,滿臉殺意地盯著王靖道:“怎么?你是在教我做事嗎?”
“康師兄恕罪!”
王靖臉色巨變,冷汗瞬間滴落下來,眼中滿是驚恐,也不在乎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當即單膝下跪,祈求道:“師弟只是一時心神失守,林奕歡那賊子殺了我弟弟,若是不報此仇,我······”
“好了!”
康承澤揚起手,制止了王綏的解釋,看了他一眼道:“起來吧,畢竟是宗門內(nèi),還是要注意些的?!?p> “那林奕歡當然不可能就這么放過他,以他的修為,在三天后的外門大比中,進入前十從外門進入內(nèi)門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聝毫?,即時,正旦節(jié)前的內(nèi)門大比,我可不信他不參加,而到了那個時候,就是他的死期!”
康承澤想了想命令道:“傳我的話,通知程修誠、靳安平、傅隆和魏元良盡快返回宗門?!?p> “另外,給我傳話阮錦,只要他能夠出手幫忙殺掉林奕歡,不光那柄他想要的二刃清霜劍給他,我再加五枚養(yǎng)身丹!”
聽康承澤說完,王靖已經(jīng)震驚地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程修誠、靳安平、傅隆和魏元良分別是內(nèi)門榜的第三、第四、第五、第七,一身修為近期來是突飛猛進,半年前就已經(jīng)是淬體境八重了,如今起碼也是淬體境八重后期的修為了。
至于那阮錦,乃是宗門僅次于康承澤的天才,只是為人孤僻冷傲,根本不與人交往,每日里只是練劍,修煉,宛如一個武癡一樣。
去年的內(nèi)門大比上,也只是輸給了康承澤一招半式而已。
如今已經(jīng)差不多過去一年了,修為肯定更加精深了。
最令他驚訝的是康承澤說的那柄二刃清霜劍,此劍乃是上品利器,是康承澤的父親,康學銘特意前去郡城找大匠精心打造的一柄長劍,專門獎勵給康承澤的,平日里康承澤最是喜愛,根本不曾佩戴。
只是沒想到康承澤竟然這么下血本,連自己最心愛長劍都能相送。
至于那五枚養(yǎng)身丹,同樣是不凡,每一枚都是價值萬金。
看來這一次康承澤真的是下了血本了,如此陣容那林奕歡是插翅難逃了!
“懇請師兄允許我也加入,若不親手手刃林奕歡這殺弟仇人,王靖死不瞑目啊!”
王靖眼中閃爍著喜意,單膝跪下,懇請康承澤。
“好!我就給你這個手刃林奕歡的機會,記得到時候把這小子的腦袋割下來帶給我,我要親眼看看他的慘樣!”
康承澤雙眼閃著兇光,如此精密的圍殺計劃,即便是林奕歡有了淬體境九重的修為,也不頂用!
那林奕歡真的有淬體境九重的修為嗎?
康承澤冷笑一聲,怎么可能!
吩咐了王靖之后,康承澤并沒有回到自己的院子中,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家,徑直來到了一處密室前。
“孩兒有要事求見父親!”
康承澤朝著密室躬身一拜,隨后靜靜地站在密室前。
“卡塔!”
一盞茶的功夫之后,一陣沉重的聲響響起,一個身著灰色抹布長袍的白發(fā)老者出現(xiàn)在康承澤的面前。
老人滿頭白發(fā),但臉色猶如嬰兒一般紅潤,那皮膚遠不似尋常老人的苦樹皮一樣的皮膚,相反相當緊致。
自從老人一出來,一股壓抑的氣勢便不時地從老人身上泄露出來。
但只是那一絲的氣息,都讓康承澤心悸。
“父親,您突破了?”
那老者正是臺陽劍派的大長老,拜劍堂堂主—康學銘!
感受到老人身上傳來的恐怖威壓,康承澤一臉驚喜。
“嗯,昨日僥幸突破到了換血境六重。”
即便是康學銘活了半輩子,早已經(jīng)練就了水波不興的心境,可能夠在武道一途中更近一步,饒是他現(xiàn)在也是不由得開心起來。
“怎么,你可是有什么事情?”
康學銘看向自己的兒子,一眼便看出了康承澤已經(jīng)達到了淬體境八重的巔峰,只差一步便可以邁入淬體境九重,當即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自己閉關(guān)的這段日子里,這小子沒偷懶。
只是他疑惑的是,自己兒子一向是懂得輕重的,知道自己在沖關(guān)的緊要關(guān)頭,是萬萬不敢輕易地來打擾自己,如今竟然來求見自己,想必是一定遇到了什么困難的事情。
“倒是有一些事情,是這樣的······”
康承澤見父親問起,也不啰嗦,直接將林奕歡最近的事情詳細的向父親講述了一遍。
直到他講完,康學銘沉吟了片刻問道:“你說的林奕歡,可是林正亦的兒子?”
“沒錯!”
康承澤聽到自己父親說出那個人的名字,眼中兇光閃現(xiàn),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摸了摸眼角那道早已經(jīng)微不可查的傷疤,仿佛又看到了那個桀驁的身影,猛然麾下的馬鞭。
“就是那個小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