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又是一聲脆響,夜叉的另外一只手腕同樣被林奕歡捏斷,但林奕歡并未就此停止,手指伸出,在夜叉雙腿上連連點擊。
咔嚓!
咔嚓!
又是兩聲脆響,夜叉的兩條腿骨同樣被林奕歡捏斷。
“啊!”
劇烈的疼痛就像是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沖擊著夜叉的神經末梢。
整張臉因為疼痛,變得無比猙獰。
汗水瞬間便爬滿了額頭,并且順著臉頰一滴滴地滴落下來。
“怎么樣,現(xiàn)在愿意說了嗎?”
夜叉憤怒的瞪著居高臨下看著他的林奕歡,眼底閃過一絲震驚和恐懼。
他根本沒想到自己換血境四重的修為,竟然會毫無還手之力地敗在林奕歡這個黃毛小子手上。
他才多大!
竟然修為還在自己之上!
即便是在自己主上—康學銘手上,他也不至于像這樣毫無還手之力。
“你······做······夢!”
夜叉強忍著劇痛,咬著牙沖林奕歡道,隨后牙齒一咬就想要咬破嘴里的毒囊。
林奕歡眼急手快,一把掐住夜叉的下巴,手腕一抖,夜叉的嘴巴當即脫臼,伸手從他的嘴里摳出一顆毒囊。
將毒囊扔掉,林奕歡看著一臉死灰的夜叉,突然笑了起來。
“很好,勇氣可嘉,倒是很忠心,不過我可不信你能一直忍住不說?!?p> 林奕歡拍了拍手,有些敬佩夜叉的忠心,他抓起夜叉的手,一根一根的掰了下去。
“嗬嗬嗬嗬!”
伴隨著清脆的響聲,夜叉雙眼猛地瞪大,臉色漲紅,脖子上和腦門上的青筋暴起,宛如一條條蚯蚓一樣。
但是因為下巴被卸,他根本說不出話,只能夠在喉嚨里發(fā)出“嗬嗬嗬嗬”的聲音。
“一個手想必是還不夠,那再加上一只呢?”
林奕歡面色不變,沒有絲毫的不忍心。
他不止一次地告訴自己,想要再這個世界活下去,就是要心狠,所有想要自己命的人,都要死!
否則一旦心軟,死的就是他了!
又是一只手的手指被他一根一根的掰斷了,夜叉整個人好似虛脫了一樣,渾身上下被汗水浸濕,臉色蒼白無比。
所謂十指連心,十根手指被林奕歡一根根生生掰斷,其疼痛絕對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
夜叉哪里受到過這樣的刑罰,在大齊,殺人不過頭點地,哪有像林奕歡這樣折磨人的。
林奕歡看到夜叉的眼中滿是求饒之色,微微一笑,道:“若是你想要說了,就點點頭,我保證,你說了之后給你個痛快的。”
聽到林奕歡的話,夜叉忙不拾遺地點了點頭,他寧愿干脆利落的死去,也不愿意就這么生不如死的被折磨。
咔!
林奕歡手一抬,夜叉的下顎骨瞬間便被合了上去,夜叉露出一種如釋重負的感情,不待林奕歡問,直接道:“是康家,康學銘派我來的!”
“為什么?”
林奕歡眉頭輕皺,康學銘可是臺陽劍派的大長老,位高權重,而且頗有威望,只是近年來幾乎不在宗門中露臉。
前幾年倒是在大比上見過,但最近幾年,大長老連在宗門大比中都不出現(xiàn)了。
他根本想不到自己跟康學銘有什么關聯(lián),除非是康承澤。
林奕歡輕笑一聲,這是康承澤自己搞不定他了,就開始喊家長了。
“你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從淬體境二重進階到現(xiàn)在的疑似淬體境八重,明眼人一看就是有問踢,康承澤一直想要知道是什么寶貝讓你提升這么快。便告訴了閉關中的康學銘,康學銘便把這個事情交給了我?!?p> 夜叉艱難的道。
“又是康承澤!”
“老子必殺你!”
林奕歡眼中閃著兇光看向了腳下的夜叉,伸出手抓住他的脖頸。
“別,林奕歡!不,林爺爺!別殺我!”
感受到林奕歡身上傳來的驚人殺意,以及那手上逐漸加劇的力量,夜叉眼中涌起無盡的恐懼。
他以為自己在死亡的面前,可以十分有骨氣,可是他錯了。
現(xiàn)在的他,只想要活!
“你已經沒用了,我干嘛還要留著你?”
林奕歡不耐煩道。
“不,我知道一個驚天大秘密!關乎到臺陽劍派生死存亡的秘密!”
“說!”
林奕歡雖然依舊面色不善,但他手上的力量卻松了不少。
“您,您得答應我,不殺我!”
夜叉心中一喜,提了自己的條件。
“那你就去死吧?!?p> 林奕歡不屑一笑,右手用力,就要將他的脖頸掐斷。
都這個時候了,還敢跟我提條件?
豈不知你連命都是我的?
“當今宗主是個假的!”
林奕歡的反應讓夜叉魂飛魄散,他面色驚恐地大喊道。
他是真的怕了,眼前的這個少年,別看才十六歲,可行事作風真的狠。
那眼中的暴虐絕對不是現(xiàn)在的宗門弟子能夠有的。
這小子殺過不少人!
林奕歡眉頭一皺,一把將夜叉拉了過來,雙目如電,死死地盯著他:“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
“咳咳······現(xiàn)在的宗主,不是真的,而是宗主的弟弟,金不移!”
夜叉雙手捂著脖頸,劇烈地咳嗽著,他不敢耽誤,趕緊將他知道的這個驚天秘密給說了出來。
原來十年前康學銘就有了想要當宗主的念頭,于是就聯(lián)合宗主金不換的弟弟金不移,將金不換給囚禁在了禁地之中。
孿生弟弟金不移從此坐上了宗主的寶座。
聽到夜叉的講述,林奕歡的眼中閃過一絲駭然,沒想到自家宗門竟然上演了一出貍貓換太子的好戲!
這樣一切都說得通了。
怪不得這十年來,宗主大人在宗門中的存在感一直在降低,反而身為大長老的康學銘卻不斷地加深著自己在臺陽劍派的影響。
也怪不得他在與金妍兒相處之間,沒少聽到姑娘抱怨,說父親變化好大。
現(xiàn)在林奕歡能夠確定了,這哪是變化大啊,這就是換了一個人!
“大人······”
夜叉諂媚地看著林奕歡,欲言又止。
“你很不錯,這個秘密我很滿意,為了表示我的感謝,就······”
林奕歡咧嘴一笑,昏暗的屋中,猶如惡鬼一樣恐怖。
“就請你去死!”
“你!”
夜叉雙目圓睜,只來得及說了一個字。
下一秒,伴隨著一聲清脆響聲,整個人的脖頸就彎折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
將夜叉死不瞑目的尸體扔在地上,嫌棄地擦了擦手。
“腦子沒病吧,真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覺得自己能活?”
于情于理,林奕歡也不會讓夜叉這個想要了自己命的敵人活著。
因此,死,才是他最好的歸宿!
“要不要宰了這兩個狗東西?”
想到康學銘和假宗主金不移,林奕歡暗自思索。
一絲殺意自他的眼中閃過。
“不行!”
林奕歡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這個念頭剔除。
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弄死康學銘和金不移實在是太簡單了,只是這樣未免太過于便宜這兩個狗賊了。
身敗名裂,最后凄慘而死,才符合這兩人的下場!
只是這樣做起來,僅僅依靠自己一個人,根本做不到。
他無法左右臺陽劍派諸多長老的想法。
畢竟現(xiàn)在的他一直在隱藏著自己的實力,在外人來,他雖然修行一日千里,但在那些人的眼中,撐死也就是淬體巔峰的修為。
“有了!”
林奕歡思索著,眼神一亮,他想到了一個人!
一把抓起地上的夜叉尸體,林奕歡身影一轉,猶如幽靈一樣消失在房中。
·········
長老駐地。
一處幽靜的宅院中,睡夢中的薛星瑋猛然睜開眼睛。
冷喝一聲:“誰!”
話音未落,躺在床上的薛星瑋一躍而起,身體猶如猿猴一樣從窗戶翻了出去。
“你······林奕歡?”
站在院子中的薛星瑋待看清月光下的那道人影后,神情瞬間僵直。
薛星瑋有些不太敢相信,實在是眼前的這個人與自己印象中的林奕歡相差太遠。
此時的林奕歡神色冷峻,一襲黑白長衫將他的身材顯示的更加挺拔,但最引人注目的是自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種具有恐怖壓迫感的氣勢。
這種氣息,他只是感受一點,都覺得心神都在震顫。
會死!
陡然間,薛星瑋的心頭浮現(xiàn)這么一個駭人的念頭。
“薛長老,弟子可以相信您嗎?”
薛星瑋猛然一愣,看著林奕歡眼中盡是迷惑之色。
但他仍舊點了點頭道:“老夫即為臺陽劍派長老,而你身為臺陽劍派弟子,老夫必然有義務庇護與你,你當然可以信任我?!?p> 康承澤針對林奕歡的事情,薛星瑋也有所耳聞,他只當林奕歡說的是這個事情。
他作為宗門長老,一心都放在振興臺陽劍派之上,對于林奕歡這個突然崛起的天才,相當看中。
當然不愿讓林奕歡就此折損在不知所謂的爭風吃醋的仇怨中。
林奕歡搖了搖頭,直接道:“弟子說的是關乎宗門存亡之事,薛長老,弟子再問您一遍,若是宗門有人顛覆我臺陽劍派,您會怎么做?”
“什么!”
薛星瑋臉色大變,他第一反應就是林奕歡在騙他,可隨即一想,林奕歡剛才透露出來的實力,絕對有能力滅殺他,根本不必欺騙他,因為沒必要。
強行按捺住自己驚懼的心情,薛星瑋謹慎的掃視了一圈周圍,之后才道:“跟我來!”
轉身便大步朝屋里走去。
林奕歡嘴角揚起一絲弧度,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書房中,薛星瑋將門關上,看向身旁的林奕歡問道:“說吧,到底是什么人這么膽大包天竟然想要顛覆我臺陽劍派!”
作為一個將大半輩子都奉獻給宗門的老人,薛星瑋已經將臺陽劍派視作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命根。
振興臺陽劍派,是他這一輩子的追求。
可現(xiàn)在聽到林奕歡說有人在密謀顛覆臺陽劍派,這讓他如何不氣憤。
只是林奕歡下一句話,卻讓他大驚失色。
“當今宗主,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