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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你馬甲又掉了

第600章 高檔酒

大佬,你馬甲又掉了 糖芯 4535 2022-04-20 20:31:48

    王欣悅還是不相信,推開女孩把酒瓶拋了出去。

  幸好女孩的男友眼疾手快,雙手穩(wěn)穩(wěn)地接住。

  “阿姨,這真的是高檔紅酒!”

  男孩語速飛快地介紹:“這酒的牌子叫羅曼尼康帝,號稱紅酒中的愛馬仕,均價超過十萬一瓶呢?!?p>  “我看這酒有些年份了,說不定能值百八十萬?!?p>  一聽男孩說得確有其事,王欣悅的臉色也轉(zhuǎn)為不可思議,“不會吧?這瓶酒值這么多錢?”

  這對小情侶連連點(diǎn)頭。

  女孩瞇眸一笑,“王姨,這么好的酒丟掉可惜了,如果您不想要,不如送給我收藏吧?!?p>  “嗯嗯,以后肯定會繼續(xù)升值的!”

  男孩也有意隨聲附和,意在打消王欣悅把酒王當(dāng)成垃圾丟棄的念頭。

  不想王欣悅直接撲了上去,一把奪過紅酒緊抱在懷里,“那怎么可以?我也要放在家里收藏!”

  她是典型的不識貨,發(fā)現(xiàn)紅酒值錢立馬變臉,說完一溜煙回到別墅。

  走進(jìn)家門,鄭小龍看到母親還抱著紅酒,正想詢問原因,只見一對老夫婦從后面跟進(jìn)來。

  “外婆你們來啦!”

  鄭小龍憨聲笑笑,熱情地上前迎接:“剛好今晚開放時間晚,外公外婆你們也吃點(diǎn)吧?!?p>  王父微笑著點(diǎn)頭,看到女兒懷里的紅酒,隨口說了句:“好,順便嘗嘗你媽媽買的紅酒?!?p>  聞言,王欣悅把酒瓶抱得更緊了,不假思索地拒絕父親:“爸,這酒不是喝的,這是收藏的紅酒,一瓶最少十萬塊呢!”

  王欣悅在心里算了算,如果打開喝上一口,那起碼要幾百塊錢,簡直就是喝黃金!

  “?。渴裁淳七@么貴?”

  王父也是吃了一驚。

  而王母則走向餐廳,她聞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氣味,找尋一番才發(fā)現(xiàn)湯里漂著靈芝。

  “這……這不是血靈芝嗎?”

  王母眼睛睜大,仔細(xì)辨識后確定自己的判斷。

  下一秒,她兇巴巴地瞪著保姆:“有沒有搞錯,這么稀有的靈芝拿來煲湯?這不是糟踐東西么?”

  “湯里的血靈芝起碼有三百年了,市面上幾百萬都買不到,可惜了,可惜了……”

  見王母一臉心痛地?fù)u頭晃腦,保姆怯生生地解釋:“對不起,夫人讓我用靈芝煲湯的……”

  聽到餐廳里的聲音,王欣悅當(dāng)時就傻了眼。

  她放下紅酒匆忙跑過來,難以置信地追問:“媽,你沒看錯吧?這顆破靈芝很值錢?”

  “什么叫很值錢!”

  王母氣得捶胸頓足,“我自學(xué)中醫(yī)這么多年,平時經(jīng)常和京都的名義打交道,莫非在你眼里連血靈芝都不能辨識?”

  “敗家女!沒見過你這么敗家的!”

  王母懊惱地拍著額頭,“你為了喝口湯,就把極品血靈芝給燉了,這藥材明明是治大病救人命的!”

  聽到母親的指責(zé),王欣悅也很懵,欲哭無淚地端起湯碗。

  “算了媽,事已如此,咱們只好多喝點(diǎn)湯補(bǔ)身體?!?p>  她同樣痛心疾首,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

  誰知王欣悅剛把湯咽下去,忽然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閨女!”

  “老婆!”

  “媽……”

  見此情形,全家上下頓時慌了神?

  就在鄭家雞飛狗跳時,顧情已經(jīng)趕到鐘家的宅邸。

  眼下夜幕降臨,前方依稀可見的燈光透著一絲詭秘。

  這座庭院素有城市山林的美稱,但在此刻伴隨著驟起的晚風(fēng),竟有種不寒而栗之感。

  顧情剛下車,鐘誠便跌跌撞撞地?fù)湎蛩?p>  “顧醫(yī)生,我總算把你盼來了!”

  鐘誠的聲音帶著哭腔,扯住顧情的衣袖不撒手,嘰里呱啦道:“快跟我進(jìn)去,家里出事了,出大事了!”

  果不其然,顧情隨他行走在庭院中,只見周遭比平時多了兩三倍的保鏢,個個全副武裝,手持棍棒,每人表現(xiàn)得如臨大敵。

  “具體是怎么回事?”

  顧情凝眉詢問。

  鐘誠上氣不接下氣,音色惶恐地答復(fù):“你有所不知,下午我嬸嬸醒來后,馬仙師就開始驅(qū)邪儀式,還把符燒成灰沖水給她喝。”

  “沒想到嬸嬸喝完不到五分鐘,前一秒還是脾氣溫和,忽然整個人性情大變,眼睛也是血紅血紅的,就像電影里的惡鬼。”

  “薛清顏?zhàn)砸詾槭?,本想上前安撫嬸嬸,誰知嬸嬸突然變得力大無窮,直接把她手腕掰斷了,還有兩個傭人也是斷手?jǐn)嗄_?!?p>  “我大伯看到這一幕也懵了,趕緊叫保鏢想把嬸嬸捆住,豈知十多個彪形大漢都不是她對手……”

  情況和顧情預(yù)想中差不多,她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問:“那現(xiàn)在你嬸嬸怎么樣了?我給你的那道符呢?”

  “對!我差點(diǎn)忘記感謝你了!”

  鐘誠滿臉感激,邊走路邊講述:“如果不是那道符,我大伯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

  他輕嘆一口氣,“在嬸嬸發(fā)瘋后,大伯想把受傷的薛清顏?zhàn)Щ貋?,可卻被嬸嬸咬住了頸動脈。”

  “幸虧我急中生智,把紙符塞到了嬸嬸嘴里,心想萬一可以鎮(zhèn)住她呢?”

  “別說還真好用,我嬸嬸立馬就一動不動了,我大伯這才保住命,只是脖子被咬傷?!?p>  “現(xiàn)在我嬸嬸被保鏢用鎖鏈捆在床上,雖然還在掙扎折騰,但起碼不會見人就傷?!?p>  聽罷,顧情眸色一頓,“什么?你把那道符給你嬸嬸吃了?”

  顧情哭笑不得,本來這是一道護(hù)身符,雖然人在中邪時吞下也有作用,但存在弊端和隱患。

  “行吧……”

  她聳聳肩膀,轉(zhuǎn)念想起那個茅山道士,“對了,馬仙師不會亂跑了吧?”

  “他沒跑,可惜也起不到什么作用?!?p>  鐘誠搖搖頭,對這所謂的大師只有失望。

  “嬸嬸發(fā)瘋之后,他嘗試制止但被嬸嬸一腳踹飛了,然后用了好幾套法術(shù)也沒用,剛才他又說要寫符請?zhí)鞄煟凑沂遣豢春盟??!?p>  了解到鄭家目前的狀況,顧情加快腳步,兩人很快走進(jìn)別墅內(nèi)部。

  一進(jìn)門口,顧情就看到客廳里把守著保鏢,他們同樣在武裝待命,每人都不同程度的鼻青臉腫。

  沙發(fā)上還有幾人傷情較重,有個明顯肩關(guān)節(jié)錯位,背脊后面凸出一大塊。

  而偌大的房子里,從樓上傳來一聲聲凄厲瘆人的叫喊。

  形勢嚴(yán)峻。

  “大伯顧,醫(yī)生來了!”

  鐘誠停在樓梯旁,沖著樓上喊了一嗓子。

  很快鐘歲寒下樓迎接顧情,步履匆匆,眉目緊鎖。

  “小顧!”

  鐘歲寒一過來就緊握住顧情的手,言辭激動道:“真是不好意思,怪我一意孤行,沒有聽信你的忠告?!?p>  “再次麻煩小顧過來,我心里很慚愧也很抱歉?!?p>  此刻他的態(tài)度很真誠,不僅有悔意,還有對顧情的敬重和信任。

  話落,鐘歲寒退后一步,單膝跪在顧情面前。

  “白天我對顧醫(yī)生有失尊重,現(xiàn)在我自作自受,還希望你看我們朋友一場,幫幫我們鄭家,救救我的妻子?!?p>  “等今晚過后,顧醫(yī)生罵我也好動手也罷,我的心甘情愿受過,這是我應(yīng)得的懲罰?!?p>  當(dāng)前鐘歲寒已是無計可施,看著束手無策的馬仙師,他知道唯一能指望的人就是顧情。

  否則再拖延下去,不但別墅內(nèi)外橫尸遍地,沖破禁錮的妻子也會因此慘死。

  鐘歲寒下不了這個手,薛夕顏于他而言比生命還重要。

  “鐘先生不必多禮。”

  顧情沒有為難他,溫潤一笑連忙把他扶起來。

  “既然你說我們是朋友,我怎能為一點(diǎn)不愉快就翻臉不認(rèn)人呢?”

  “我過來就是為了平息風(fēng)波的,所以鐘先生盡管放心,這件事我定會妥當(dāng)解決?!?p>  說到這里,顧情看出鐘歲寒的顧慮,于是補(bǔ)充一句:“還有鐘夫人也會平安無事。”

  顧情的仗義讓鐘歲寒感動不已,他早已過不惑之年,發(fā)現(xiàn)活了大半輩子才遇到真正的命中貴人。

  “那好,我先對顧醫(yī)生說聲謝謝。”

  他鼻子微酸,加重語氣信誓旦旦:“以后你不但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過命之交,只要我活著就沒人可以在京都動你!”

  “若有人想取你性命,除非先要了我的命!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

  無論保鏢還是鐘誠,他們既沒見過鐘歲寒給誰下跪,也沒聽過他道出如此豪言壯語。

  但鐘誠了解自己的大伯,他是一諾千金之人,從此以后顧情在京都橫行無忌。

  “鐘先生言重了,只是舉手之勞?!?p>  顧情謙遜的道謝,而后回到正題:“那麻煩你帶我看一下鐘夫人。”

  接下來,一行三人走進(jìn)鐘夫人的臥室,顧情一眼看到她被幾根粗鐵鏈綁在床上,因奮力掙扎手腕腳腕都被出血痕。

  最恐怖的當(dāng)屬她的臉,猩紅的雙眼仿若注了血,猙獰的表情陰沉可怖,面色烏青活脫脫像民間傳說的青面鬼。

  再加上披頭散發(fā),是個人第一眼都會被嚇一跳。

  “啊——!”

  看到有人進(jìn)來,鐘夫人的情緒更加狂躁,她聲嘶力竭地發(fā)出吶喊,身體也在使出最大力氣反抗。

  守在床邊的四名保鏢見狀連連退后,都怕她隨時破關(guān)大開殺戒。

  “小顧,你說應(yīng)該怎么辦呢?”

  這時鐘歲寒在顧情耳邊低沉出聲,顯然他很焦灼,既想讓妻子平息下來,又怕下手過重會誤傷到她。

  顧情思索了兩秒,然而沒等開口,一聲巨響便打斷她的話。

  “哐當(dāng)!”

  綁在床頭的鐵鏈終于被鐘夫人掙斷了,隨即她猛地跳起來,雙手抱起床頭砸向幾名誠惶誠恐的保鏢。

  “哎呀!”

  幾聲慘叫傳來,躲閃不及的保鏢被床頭砸中,有個人當(dāng)場后腦著地昏迷不醒。

  還沒結(jié)束……

  眼見著保鏢被砸的人仰馬翻,鐘夫人一個大跳下了床,揪起腳下的保鏢直接撕爛他的臉皮。

  凄慘的痛吟聲回蕩在別墅,其他兩名保鏢嚇得屁滾尿流,可他們未能幸免,同樣被鐘夫人三拳兩腳打昏在地。

  這武力值誰與爭鋒?

  鐘歲寒見狀臉色巨變,他不知所措地退后,心痛又無助地呼喊妻子。

  “老婆!你醒一醒!我是歲寒啊……”

  鐘誠和顧情也退到臥室門外,目前這情形儼然處于失控的局面。

  “妖孽!看我用祖師靈符收了你!”

  正當(dāng)鐘夫人準(zhǔn)備追逐回到門外的三人,馬仙師寫好靈符從隔壁竄了出來。

  左手持桃木劍,右手握緊一把黃符,脖子上還掛了一串銅錢,道袍及身的他卻有降魔除妖的架勢。

  要說馬仙師,他倒是不算招搖撞騙之輩,輕飄飄的紙符在手上隨意一丟,竟如同幾枚飛鏢,精準(zhǔn)無誤地砸在鐘夫人身上。

  在近身之后,紙符直接化作一團(tuán)火焰附著在衣物上。

  “轟——!”

  紙符周圍亮起一道白光,但火焰并未點(diǎn)燃鐘夫人身上的針織物,只有團(tuán)團(tuán)煙霧繚繞著她。

  “平地驚雷術(shù)!”

  隨之馬仙師高聲亮出絕招,扯下脖子上的銅錢投擲過去,隨著聲聲炸裂,他真的將鐘夫人定在地上。

  法術(shù)行之有效,薛清顏帶著兩名女傭聞聲從房間里出來看熱鬧,她們看到馬仙師終于威力大顯,當(dāng)即爆發(fā)出興奮的驚呼。

  “好耶!太棒了!”

  “馬仙師名不虛傳!”

  “馬仙師道法高深!”

  顧情見此便沒有出手,只是在走廊里觀察著變成塑像的鐘夫人。

  她還保持著追逐的姿態(tài),一條手臂擺在腹前,另一只手攥緊拳頭。

  鐘歲寒和鐘誠也緩緩松了口氣,不管黑貓白貓,能抓耗子的就是好貓。

  可惜短暫的平靜持續(xù)不過半分鐘,鐘夫人卻在歡呼中蘇醒過來。

  她的神色看上去很憤怒,眼角都滲出血來,啪啪兩下把豎在身上的銅錢甩飛。

  “啊——!”

  眾人又是一片嘩然。

  “妖孽,還不肯伏法!”

  這時馬仙師挺身而出,握緊桃木劍沖了上去。

  “唰!”

  馬仙師速度很快,本想用桃木劍逼出鐘夫人體內(nèi)的邪靈,不想兩人距離不到半米,一只蒼白的手憤然抓住劍身,腕部一扭直接掰成兩半。

  “咔!”

  這聲音清脆而強(qiáng)硬。

  隨著桃木劍斷裂的一剎那,鐘夫人爆發(fā)出極強(qiáng)的攻擊力,反手用斷劍貫穿了馬仙師的左肩。

  馬仙師猝不及防,在鮮血涌出的那刻叫聲慘烈。

  “??!師父救我!”

  他畢竟是一代道長,面對頑抗的邪靈視死如歸,先是躲閃到旁邊,隨后咬破手指在掌心畫上陰陽符。

  然而馬仙師未能如愿,陰陽符剛畫好就被鐘夫人扼住喉嚨。

  血順著衣角滴淌在地毯上,馬仙師的眼睛開始翻白,薛清顏和女傭花容變色,捂著嘴巴不敢讓自己叫出聲。

  生死存亡之際,馬仙師在本能驅(qū)使下奮力反抗,猛然抽出刺穿肩膀的斷劍,朝著鐘夫人的天靈蓋狠打下去。

  “不要傷我妻子!”

  鐘歲寒在門外看得驚心動魄,可見到馬仙師對鐘夫人使出致命一擊,還是忍不住出言阻止。

  “唰——!”

  這聲呼喚令鐘夫人意外有了反應(yīng),她驀然松開五指,回頭用冰冷的眼神望向丈夫。

  下一刻,她收回目光,居高臨下地盯著倒在地上飆血的馬仙師,如同抓起一只死雞“嗖”地拋出窗外。

  “砰——!”

  暗夜中悶響傳來,這明顯是馬仙師墜樓的聲音。

  門外觀望的人們又是一驚,死亡的氣息充斥在整座別墅。

  薛清顏嚇得兩腿發(fā)軟,她身子哆哆嗦嗦,見姐姐用死神般的眸光掃視著他們,下意識地撒腿就跑。

  “姐夫我們快逃吧,馬仙師都打不過她,姐姐變成魔鬼了!逃命重要啊……”

  她一邊驚叫一邊逃跑,女傭也跟在后面抱頭鼠竄。

  鐘誠兩眼發(fā)直,怔望著鐘夫人如喪尸步步逼來,二十一蹦三尺高。

  “大家先跑,嬸嬸殺過來了,找機(jī)會再制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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