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狗血
司馬老夫人對自己的兒子寄予厚望,就算是進(jìn)京趕考也是貼身照顧著,現(xiàn)在兒子居然被權(quán)貴給搶去做女婿了,婚姻這么大的事情都由不得她做主,她就覺得自己的兒子被人搶走了,就算蕭阮兒在她面前如何的伏低做小,她都覺得這個女人是司馬家的仇人。
心里不知道咒罵了多少遍,這女人若不是有問題,怎么會帶著這么豐厚的嫁妝嫁到他們家?!
可不就是個賤貨嗎?!
若是兒子與媳婦感情好,或者維護(hù)兩句,老太太那是天都要翻下來的鬧騰個沒完。
一邊是嬌妻,一邊是親娘,司馬越的選擇倒是從未有過矛盾或者糾結(jié),百行孝為先,堅定的站在母親這邊。
雖然是兩榜進(jìn)士,但是走得順暢,他也覺得,不需要靠楚王府,自己就能走到那高處去仰望云霄,反而因為娶了蕭阮兒落得個吃軟飯的名頭讓他很不甘心。
所以就算是蕭阮兒懷孕了,司馬老夫人也沒有讓兒媳的心情舒暢點。
那八個妾室不過是報復(fù)的,因為前面她提出要讓自己娘家侄女給兒子做平妻,“這門親事當(dāng)年是早就看好了的,若不是你橫插一桿子,人家早就是我們司馬家的兒媳婦了,說起來還該是你做小給她敬茶才對,現(xiàn)在讓她做平妻,哪里還委屈你了?”
就算是再能忍,這也不能忍啊,她可是郡主,讓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子做平妻共侍一夫,她楚王府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再說了,當(dāng)年王府請人議親的時候,可從未聽說他與什么表妹有婚約。
她不肯,司馬老夫人也惱火啊,就給兒子抬了八個妾室。
為了這事蕭阮兒與司馬越吵了一架,卻不想那司馬越只維護(hù)自己的母親,還怪她不孝順,氣得她連夜出走,結(jié)果動了胎氣的。
這狗血得!
“我若是知道他當(dāng)初已經(jīng)訂婚,或者心有所屬,我又豈會強行下嫁與他?弄到如今的地步,我是真的悔了。”說完這些,蕭阮兒沒覺得更難受,反而覺得心情舒暢了些。
“后悔了就止損唄,你是郡主,但凡有點郡主的樣子,誰還能欺你壓你?”麥芽覺得這皇室姑娘是不是養(yǎng)得太柔美了,出去喊打喊殺都成?怎么就軟綿成這個樣子?
簡直就是浪費了自己投的好胎。
蕭阮兒還是有顧慮道:“他們?nèi)羰钦f我不孝,該如何是好?”
“司馬家欺負(fù)郡主,就不把皇室放在眼里,其罪當(dāng)誅!”蕭楚河的聲音冰冷的道。
果然,有身份的人說話層面就不一樣,管你長輩晚輩,先一口大鍋砸下去再說。
“齊王兄?!笨吹接H人,蕭阮兒的眼淚就忍不住的往下流,不是不委屈,太委屈了。
蕭楚河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那股子天然的威壓之氣,硬邦邦的道:“雖然我不記得你了,但既然都是皇室中人,你這樣子,太丟臉了?!?p> 蕭阮兒就跟被按錯了開關(guān)一樣,這會兒一滴眼淚都不掉了,“對不起,阮兒知道錯了,但是阮兒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在皇室的權(quán)力爭奪中,她一個不會影響格局的小白花確實很得長輩們的喜愛。
她也許并不傻,所以才選了寒門學(xué)子想要逃開那淪為棋子的命運。
卻沒想到更慘吧。
“你若是想要回京,我能幫你?!?p> 蕭楚河的語氣中并沒有多大的情緒,但是聽的人都懂,只有她自己想要脫離苦海,他才會伸出援手。
不然幫她做什么?
教訓(xùn)她婆婆?那是不孝。
教訓(xùn)她夫君?那是不敬。
“你是郡主,何必如此?“
是啊,何必呢?
那頭一個小婢匆匆的趕了過來,一臉欣喜的道:“郡主,老爺來了?!?p> 司馬越不愿意別人叫他郡馬,雖然郡馬有二品頭銜,但感覺像是個吃軟飯的,所以只準(zhǔn)家里人叫他老爺,在外也是司馬大人。
就跟是被一道光照亮了般,蕭阮兒臉上又泛起了希望,“他來接我了嗎?”
“你說你折騰些什么?大晚上的不好好在家里呆著,住這破爛地方,簡直就把我們司馬家的臉都給丟盡了!”來人不等蕭阮兒說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shù)落!
蕭阮兒剛剛?cè)计鸬哪敲袋c希望又沒有了。
“怎么不說話了?”司馬越似乎對蕭阮兒讓自己來這樣破爛的地方十分的不滿,“你們皇室的教養(yǎng)哪里去了?就是與婆婆頂嘴,與丈夫不和嗎?懷著身孕還到處亂跑,搞得我大清早的還要出來尋人,你說你平日里裝那些溫柔賢惠做什么?”
蕭阮兒看著他,神色越發(fā)蒼白,自己都不知道用什么語氣在說話:“我昨夜動了胎氣,生了一個女兒?!?p> 司馬越先是一愣,然后道:“姜果然是老的辣,我娘說你這胎是個賠錢貨,你還硬要說是個男孩,現(xiàn)在應(yīng)驗了吧?”
“我娘她一個人把我?guī)Т竽鞘钦娌蝗菀祝阕鱿眿D的自然是要多聽著順著就好,連生兒子都不會,還想在我們司馬家擺郡主的譜?”說到后面語氣都變成了譏諷。
周邊的婆子丫鬟們都低著頭,看來這些都是常態(tài)。
麥芽都驚訝了,居然沒有人敢為蕭阮兒說話,他們可都是王府里出來的奴才,會變成這樣只有一個原因——蕭阮兒的縱容。
當(dāng)初幫蕭阮兒出頭的人,都被司馬越以各種原因發(fā)賣掉了,有的還是賣去那些不堪的地方。
司馬越常常拿著這些說事,誰敢不聽他的話,下場就會有多慘!
“你們這群狗奴才,吃我司馬家的米糧,居然還敢唆使夫人離家出走,回去看本官不好好的收拾你們……”
“好大的官威啊,閣下是何人啊?”麥芽真的是氣不過了,這都能忍?她是忍不住。
“本官乃是里陵縣縣令司馬越,你又是什么人?居然敢這么和本官說話?”司馬越揚起頭,語氣中帶著自我欣賞的驕傲。
大金朝有幾個像他這么年輕就能做官的?就算是跟皇子、世子們比,他也是出類拔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