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上,林松柏滿嘴是血,要死不活的躺在那里。
而在他對面的陳巖,卻是傲然而立。
肩膀上的鮮血流下來,順著陳巖的手指滴落在雪地上,顯得異常的刺眼。
“這……”
看到眼前這一幕,袁峙他們的心中頓時一抽,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
林松柏敗了!
居然敗在陳巖的手中!
連林松柏都不是陳巖的對手?
想到陳巖殺掉林松柏就肯定會來找他們算賬!
兩人心生懼意,立即緩緩的向后退去。
然而,他們還沒退出幾步,就撞上了一個人。
兩人心中一驚,連忙回頭看去。
薛亂!
不知何時,薛亂已經(jīng)擋住了他們的退路。
“薛亂!你什么意思?”
袁峙色厲內(nèi)荏的看著薛亂,“你不是說不插手的嗎?”
“我沒插手。”
薛亂冷漠的看著兩人,“我只是告訴你們,你們要么就去殺了陳巖,要么就等著陳巖來殺你們,既然都來了,不分出個勝負(fù),總歸是不行的?!?p> “你……”
袁峙微微一窒,氣急敗壞的叫道:“你不插手就讓開!我們?nèi)ヅc留,與你無關(guān)!”
“不,與我有關(guān)!”
薛亂搖頭,淡淡的說道:“你們是我的磨刀石!”
“磨刀石?”兩人茫然的看著薛亂,“什么意思?”
“你們不需要知道這是什么意思。”薛亂面色沉靜道:“你們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雖然林松柏敗了,但還沒死!你們?nèi)齻€可以一起上,要么陳巖死,要么你們死!”
薛亂說得很平淡。
但他的話里卻有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他不是在跟袁峙他們商量,而是在命令他們!
聽到薛亂的話,兩人頓時氣得渾身顫抖。
他們很想沖著薛亂大罵,你他媽眼睛瞎了啊!
陳巖剛才展現(xiàn)出來的恐怖實力,絕對堪比半仙!
他們兩個加上一個要死不活的林松柏,怎么可能是陳巖的對手?
薛亂這分明就是在讓他們送死!
“你們最好快點?!?p> 薛亂往林松柏那邊看了一眼,輕飄飄的說道:“等陳巖殺了林松柏,你們就真的沒有希望了?!?p> 聽著薛亂的話,兩人臉上猛然一抽。
他們知道,薛亂說的是事實。
林松柏哪怕是身受重傷了,但應(yīng)該勉強還有一戰(zhàn)之力。
他們加上林松柏,拼死一戰(zhàn),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
林松柏要是死了,就他們兩個單獨面對陳巖,怕是只有被秒殺的份。
他們不想拼命,但薛亂顯然是不會讓他們離開的。
為今之計,也只有拼命了!
想到這里,兩人默默的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殺向陳巖。
見兩人也加入了戰(zhàn)斗,薛亂這才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繼續(xù)面無表情的看著熱鬧。
“薛亂!你他媽就是個神經(jīng)病!”
陳巖向薛亂發(fā)出一聲怒吼,馬上跟袁峙他們戰(zhàn)到一起。
聽著陳巖的怒罵,薛亂卻是不以為意,只是平靜的坐在那里看戲。
林松柏也知道今天不拼個你死我活是不行了,強忍著渾身的劇痛加入戰(zhàn)斗。
一場關(guān)乎生死的混戰(zhàn)就此展開。
好在有著昆侖鏡的力量的加持,面對三人的圍攻,陳巖也顯得游刃有余。
幾分鐘后,戰(zhàn)斗結(jié)束。
林松柏他們?nèi)齻€人,全都重傷倒地,再也無法從地上爬起來。
陳巖一直跟三人交手,傷口也不斷的往外滲血,現(xiàn)在都跟一個血人一樣了。
因為失血過多,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陳巖一步步的走到林松柏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倒在地上的林松柏,“說吧,你想怎么死,我成全你!”
“咳咳,技不如人,老夫……無話可說!”
林松柏咳出一口鮮血,面目猙獰的看著陳巖,“就算你殺了老夫,他日也必死在我黃龍府的其他人的手里!陳巖,老夫……在黃泉路上等著你!”
“別等了,你等不到的!”
陳巖冷漠的搖頭,一道真氣脫手而出。
真氣劃過林松柏的脖子。
一股鮮血噴濺出來,林松柏雙目死死的瞪大,喉嚨里發(fā)出痛苦的聲音,渾身不住的抽搐。
不到十秒鐘,林松柏的身體停止抽搐,腦袋一歪,徹底氣絕。
即使身死,他的眼睛依舊死死的瞪大著,仿佛極其的不甘。
看著林松柏的慘狀,濃濃的恐懼瞬間將袁峙的內(nèi)心填滿。
“陳巖,饒了我……”袁峙渾身不住的顫抖,哀嚎求饒。
“換做你是我,你會饒了我嗎?”
陳巖冷漠的看著袁峙,“本來你可以不用死的!前些天已經(jīng)放了你一條生路了,你為什么還要來犯賤?!”
“嘭!”
話音一落,陳巖勢大力沉的一腳立即踏在袁峙的胸口。
“啊……”
袁峙慘叫一聲,猛的噴出一口鮮血。
巨大的痛苦讓他的整個臉頰都已經(jīng)扭曲。
“你……不能殺我!”袁峙滿嘴是血,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我是帝宮的……少宮主!你要殺了我,帝宮……不會放過你的!”
“他已經(jīng)給我說過你的身份了?!?p> 陳巖抬手指向薛亂,不為所動的說道:“我已經(jīng)把黃龍府得罪死了,不在乎再多一個帝宮!到了地府,記得報我的名字,也許,你會好過一點?!?p> “別殺我,求你……”眼見威脅無望,袁峙再次痛哭求饒。
“不殺你,我的智商就真有問題了!”
陳巖冷漠的搖頭,再次揮出一道真氣,直接劃過袁峙的脖子。
打蛇不死,反被蛇咬!
這個道理,陳巖還是明白的。
他早已不是當(dāng)初那個膽小怕事的陳巖。
既然已經(jīng)走上了這條路,他知道自己必須學(xué)會心狠,必須習(xí)慣殺戮。
修行,就是這么殘酷!
一味的心慈手軟,終究會葬送自己的性命!
看著袁峙咽氣,陳巖的目光又落在那個他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身上。
不過,現(xiàn)在他也不用知道這個人的名字了。
“饒……”
那人滿臉驚恐,剛開口求饒,陳巖就如法炮制,送他上路。
前后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地上卻多了三具尸體。
鮮血從尸體的脖子上流出,將他們尸體下的雪地都染紅了。
“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勝負(fù)已分,生死既定,薛亂緩緩的站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陳巖,又好奇的問道:“之前被你拿在手里的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