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契?”
陳巖還沒說話,龍將卻率先驚呼一聲,一把按住陳巖的肩膀,氣呼呼的問道:“你小子跟阿茗簽訂了血契?”
“對??!”陳巖點頭,“是她主動要簽的?!?p> “放屁!”阿茗怒道:“老娘是被你坑了!”
“我可沒坑你!”陳巖聳聳肩,指著身邊的龍將道:“正好,他老人家也來了,你可以問問他老人家,我教你們的絕招,到底對明空管不管用?!?p> “什么絕招?”龍將不明所以的看著三人,“你們到底在說什么?”
陳巖也沒有隱瞞,直接將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告訴龍將。
在他跟龍將說這些的時候,雪伶也取完了黑寡婦的內(nèi)丹,迅速從山上飛奔而來。
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龍將臉上的神色頓時不斷的變幻。
“哈哈,你小子可真陰險?。 ?p> 良久,龍將終于忍不住,抬手指著陳巖,不住的放聲大笑。
阿茗被陳巖坑了,心中本就不爽,眼見龍將居然還在這里大笑,心中更加生氣,恨不得一拳打爆陳巖那張臭臉。
當然,在血契還沒解除之前,她也只能想想而已。
“行!你小子可真行!”
笑著笑著,龍將的臉色卻又逐漸垮了下來,氣呼呼的瞪著陳巖道:“我剛才還想著,我正好可以讓這丫頭跟我兌現(xiàn)賭約了,沒想到啊,居然被你小子截胡了!你明知道我跟這丫頭的賭約,卻還要騙她跟你簽訂血契,我說,你小子存心氣我是吧?”
“龍老,這話可不能亂說!”
陳巖搖頭,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我可沒騙她們!你自己說,我那絕招在明空面前,有沒有那樣的威力?”
龍將啞然,隨即苦笑的點點頭。
雖然陳巖這小子是耍了滑頭,但他這一招,在現(xiàn)在的明空面前確實是管用的!
“看吧!龍將都承認管用了!”
陳巖笑呵呵的看向沈落魚,“絕招我已經(jīng)教了!這血契,我是不會解除的!你要動手,我也奉陪到底!”
“你不解除血契,我就殺了你!”
沈落魚怒到極點,根本不管旁邊的龍將。
她從來沒覺得,陳巖居然如此可惡。
“等等!”
龍將微微皺眉,抬眼看向沈落魚,“丫頭,雖然我也很想讓陳巖跟阿茗解除血契,好讓阿茗兌現(xiàn)她跟我的賭約,但念在你修行不易的份上,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動了他,你們?nèi)忝?,必死無疑!”
聽到龍將的話,阿茗心中頓時一凜。
她知道,龍將絕不是在危言聳聽!
想著動了陳巖的可怕后果,阿茗連忙上前拉住沈落魚,“大姐,這是我跟陳巖的事,你就別管了。”
“不行!”沈落魚固執(zhí)的搖頭,眼中兇光絲毫不減,冷冷的盯著陳巖,“就算是死,我也要拖上你墊背!”
“你未必能拖上我!”陳巖自信的搖搖頭。
“嗯!”
龍將點頭,認真的看著沈落魚道:“你想殺這小子,恐怕得先過了我這一關(guān)!”
“龍將,我敬你的為人,不想跟你動手!但真要動起手來,我未必怕你!”沈落魚滿臉寒霜的問道:“你當真要多管閑事?”
龍將微笑點頭,“于公于私,這閑事,老夫都非管不可!”
不說他本身就比較欣賞陳巖,就憑他的身份,遇到妖怪害人,他都不可能不管。
降妖除魔,本就是他的職責之一。
“大姐!”
眼見沈落魚居然還想跟龍將動手,阿茗頓時急得不行,死死的拽住她,哀求道:“這事你別管了!是我自己不夠聰明,就算是被陳巖坑了,我也認栽!”
事到如今,不認栽不行!
龍將都已經(jīng)把話說得這么明白,她絕不希望沈落魚為了此事跟陳巖和龍將動手。
稍不注意,沈落魚千年的道行就會毀于一旦。
這是她絕不想見到的。
“你……”沈落魚還想再說,雪伶也湊上前來,趴在沈落魚耳邊低語道:“大姐,沒必要跟他們硬碰硬,你跟陳巖相處了那么久,他的弱點,你還不清楚嗎?”
陳巖的弱點?
沈落魚微微一愣,開始仔細的思索起來。
片刻之后,沈落魚臉上那久久不愿散去的怒氣終于開始消散。
“你說得對!”沈落魚沖雪伶微微頷首,又抬眼看向陳巖,“今天,我不跟你們動手!但你記住了,你要是不跟阿茗解除血契,我沈落魚發(fā)誓,一定會搞得你雞犬不寧!”
要讓陳巖跟阿茗解除血契,有很多的方法。
直接動手,確實是最笨的辦法!
當逐漸冷靜下來之后,沈落魚臉上的怒氣開始迅速退散。
漸漸的,居然還露出了一絲笑容。
只是,她那笑容卻明顯是不懷好意。
“隨便你!”雖然有些心虛,陳巖嘴上卻不饒人,“你要真能搞得我不勝其煩,讓我主動跟阿茗解除血契,那也證明你有本事!”
“好,一言為定!”
沈落魚臉上露出狡猾的笑容,沖雪伶她們揮揮手,“我們走!”
“等等!”陳巖叫住三女,笑著向阿茗說道:“我不限制你的自由,你可以暫時呆在京城,但等我需要你做事的時候,你要不聽話,那就別怪我咯。”
血契,就是戴在阿茗頭上的緊箍咒。
阿茗要是不聽話,他有的是辦法收拾她!
“我知道違反血契的后果,不用你提醒我!”
阿茗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扭頭跟著沈落魚她們往山下走去。
望著她們離去的背影,龍將不由拍拍陳巖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記住了,你小子可欠我個人情?!?p> “我什么時候欠你人情了?”陳巖無語道:“沒您老這么坑人的吧?”
“哼哼,剛才要不是我站出來,沈落魚肯定已經(jīng)跟你動手了?!?p> 龍將吹胡子瞪眼的盯著陳巖,“再說了,阿茗這丫頭,我可是盯了好幾年了!現(xiàn)在居然被你小子截胡了,我這心里憋屈得要命,讓你欠我個人情怎么了?”
說著說著,龍將又面露委屈之色。
好像他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得,我說不過你老人家?!?p> 陳巖滿臉黑線的看著他,“你說欠你人情就欠你人情吧!改天需要我的時候,只要我能幫上忙,只要你開口,這個人情,我一定還!這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龍將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