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興昌自然注意到了血鷹臉上的失落之色,立即皺起眉頭,嚴厲的訓斥道:“別在這里好高騖遠!想讓陳巖當你們的教官,先把姓周的這小子給我干趴下!”
“是!”
血鷹領命,“我這就去挑人!”
“別挑了!”
周不空慵懶的靠在車身上,打著呵欠道:“就你們這里的人,有一個算一個,一起來吧!我也不欺負你們,只要你們碰到我的衣角,就算我輸!”
什么?
聽到周不空的話,血鷹陡然愣住。
花興昌也被周不空這不可一世的話震驚得不輕,滿臉愕然的看著周不空。
待回過神來,血鷹雙目死死的盯著周不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所有人一起上,碰到他的衣角就算他輸?
這他媽還叫不欺負人?
這他媽就差把他們的臉按在地上反復摩擦了!
他們這些人,好歹也是從幾萬人里面精挑細選出來的,在周不空眼里,居然這么不堪?
如果是放在以前,血鷹估計早就跳起來,嚷嚷著要跟周不空單挑了。
但自從見過陳巖和巫封他們那一戰(zhàn)后,他深深的知道,這個世界不是沒有強人!
換做陳巖或者巫封他們?nèi)魏我粋€人來,他們這些人一起上,可能都碰不到對方的衣角。
所以,周不空說的情況,是完全有可能發(fā)生的。
“聽他的!”
片刻之后,花興昌咬牙看向血鷹,厲聲道:“要是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們!”
“是!”
血鷹猛然挺直身板,回頭大吼道:“全體集合!”
周不空依然慵懶的靠在車上,又向陳巖問道:“要我手下留情嗎?”
“廢話!”
陳巖丟給周不空一個白眼,“放倒就算了,別下手太重。”
“那多沒意思?。 敝懿豢掌财沧?,笑嘻嘻的說道:“我還想著,讓他們每個人都躺上了十天半個月的,這樣,他們就可以安心養(yǎng)傷,不用找教官了?!?p> “滾蛋!”
陳巖笑罵道:“自己注意點分寸!好了,別在這里裝逼了,趕緊去陪他們玩玩吧!你這邊早點完事,我才能早點脫身?!?p> “你這是把你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周不空忍不住吐槽一句,這才懶散的往正在集合的那些人那邊走去。
聽著他倆的話,旁邊的花興昌早已是滿臉鐵青。
近百人對付一個人,還要別人手下留情?
這丟人簡直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努力的穩(wěn)住自己的情緒后,花興昌又向陳巖問道:“你覺得他們誰會贏?”
“這不很明顯嗎?”陳巖聳聳肩,斬釘截鐵的說道:“周不空贏定了!”
“真的?”花興昌皺眉道:“這么多人,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這是不是太夸張了?”
“一點都不夸張?!?p> 陳巖搖頭微笑,滿臉自信。
周不空的修為在修行界來說,確實不算高。
但架不住這家伙的輕功好啊!
以周不空的輕功和身法,血鷹他們要是還能碰到他的衣角,周不空就該回爐重造了。
看著陳巖那自信滿滿的神色,花興昌張了張嘴,卻終究沒有說出話來。
此刻,花興昌的心中異常的矛盾。
一方面,他希望血鷹他們能贏,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囂張的小子,也算是保住山鷹戰(zhàn)隊最后的顏面。
另一方面,他又希望周不空能贏。
那樣的話,有這么厲害的一個教官來訓練山鷹戰(zhàn)隊的這些人,這些人的實力定然會突飛猛進!現(xiàn)在丟的臉,以后都可以在戰(zhàn)場上找回來!
在這種矛盾的心理下,花興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希望誰能贏了,只能將目光看向訓練場。
此刻,血鷹已經(jīng)簡單的做完了戰(zhàn)前動員。
他的一席話,讓所有隊員都雙目血紅,每個人都想為了這最后的尊嚴搏命。
花興昌本來想讓血鷹他們快點開始,但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只是跟陳巖站在那里,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很快,整個山鷹戰(zhàn)隊的隊員都被激起了戰(zhàn)意,每個人都嗷嗷叫的,跟一群野狼一樣。
感受著那澎湃的戰(zhàn)意,陳巖又扭頭看向花興昌,“其實,你這些人,都挺不錯的?!?p> “我怎么聽著你這話覺得像是在諷刺我?”花興昌吹胡子瞪眼的看向陳巖。
“這個真沒有。”
陳巖搖頭笑道:“其實吧,我覺得輸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經(jīng)歷了前幾天那事以后,還有斗志,沒有因此而一蹶不振?!?p> “光有斗志沒有用!”花興昌搖頭道:“光有斗志沒有實力,去了戰(zhàn)場上,就是送死!”
“也是?!标悗r笑笑,不再多說,抬眼看向訓練場。
此刻周不空已經(jīng)跟山鷹戰(zhàn)隊這些人戰(zhàn)在了一起。
周不空的速度很快,在眾人的圍攻下,游刃有余的來回穿梭。
山鷹戰(zhàn)隊的隊員,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但只要還能站得起來,馬上又從地上爬起來,再次加入戰(zhàn)團。
只是,即便如此,他們也碰不到周不空的衣角。
別說是碰到衣角了,甚至連周不空的影子幾乎都看不到。
周不空就像是一個鬼魂一樣,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在誰的身后。
與其說這是一場戰(zhàn)斗,倒不如說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看著眼前的一幕,花興昌早已被震驚得無以復加。
這一幕,他不是沒有想到過,但當真正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心中還是一陣陣的抽痛,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
良久,花興昌發(fā)出一聲長嘆,默默的轉過身去。
“這才剛開始,你就不看了?”陳巖詫異的看向花興昌。
“不用看了,結果已經(jīng)很明顯了?!?p> 花興昌幽幽的嘆息一聲,自嘲的苦笑道:“我引以為傲的山鷹戰(zhàn)隊,原來,這么不堪一擊?!?p> “不是他們不堪一擊。”
陳巖見他神色不對勁,又趕緊安慰道:“這只能說,術業(yè)有專攻!他們練的東西不一樣,結果自然也就不一樣,就比如,你讓拿槍的和拿刀的人決斗,拿刀的人輸了,就一定是不堪一擊嗎?”
“我用不著你安慰!”
花興昌瞪著陳巖,不領情的說道:“我要是連這點承受能來都沒有,我就該回去頤養(yǎng)天年了!”
“好吧,當我沒說?!?p> 陳巖呵呵一笑,無奈的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