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桌上,顏寶兒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雖然阿茗并沒有將她和陳巖之間的親密事情說出去,但因為心理作用,她覺得所有人看她的眼神好像都帶著戲謔的笑容,搞得她心中慌亂不已。
“寶兒,你怎么了?”
宋璃月注意到顏寶兒的異樣,頓時擔(dān)心的詢問起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沒有?!鳖亴殐哼B連搖頭道:“可能是喝多了,還沒緩過勁來。”
聽到顏寶兒的話,阿茗嘴角頓時一翹,卻也沒說什么,只是自顧自的吃著面前的早餐。
“這樣啊?”
宋璃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又向陳巖說道:“待會兒你給她做點藥膳吧,我看她這樣子,好像挺難受的。”
陳巖正要答應(yīng),顏寶兒卻搖頭道:“不用了,就是胃稍微有點不舒服,吃了早飯暖暖胃應(yīng)該就好了,不用這么麻煩。”
“那行吧?!?p> 既然她都這么說了,宋璃月也不再勸。
陳巖迅速將碗里的粥喝完,這才一臉認真的看著三女,“你們幾個,以后少喝點酒!尤其是跟妙心她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們什么身份,你們還不清楚啊?跟她們拼酒,你們拼得命都沒了,她們估計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呢!”
被陳巖這一說,三女同時不好意思的笑笑,又輕輕的點著頭。
宋璃月和曾鳳儀都還有工作,吃完早飯,兩人便先后離開。
顏寶兒說想回家,陳巖便主動提出送她回去。
“要不,別回家了吧?”
車上,陳巖笑呵呵的向顏寶兒說道:“反正我也沒事,陪你去逛逛街,或者,找個地方玩玩?!?p> “不要?!?p> 顏寶兒搖頭,嬌嗔道:“昨晚被你折騰得我都沒睡好,我要回家補覺?!?p> 陳巖嘿嘿一笑,又道:“你早說你是要回家睡覺啊!反正都是睡覺,在你家睡和在我家睡,有區(qū)別嗎?何必這么折騰呢?”
顏寶兒搖頭,指著陳巖的眼睛,嬌笑道:“麻煩你看看你的眼睛再說?!?p> “什么意思?”陳巖下意識的摸摸眼角周圍,“難不成,我有黑眼圈?不會吧?”
“你倒是沒黑眼圈,但你這眼睛跟狼似的!”顏寶兒一臉嗔怪的笑道:“我要在你家里睡,指不定還得被你折騰呢!”
被顏寶兒這一說,陳巖頓時尷尬一笑,“我最多也就抱著你睡而已,肯定不會再折騰你!反正咱們這來日方長嘛,以后有的時間……”
“你要死??!”
顏寶兒嬌嗔一聲,羞憤的瞪著陳巖。
陳巖哈哈一笑,趕緊止住這個話題。
一路閑聊,兩人很快便來到顏寶兒家中。
兩人剛走下車,花隨意就一陣旋風(fēng)似的沖了上來。
“花姐。”
陳巖連忙主動跟花姐問好。
雖然看到花姐就覺得頭疼,但這怎么也是丈母娘啊!
該有的禮貌,是怎么都不能丟的。
花隨意點頭答應(yīng)一聲,又上下打量著陳巖,滿臉好奇的問道:“好女婿,今天怎么舍得來我們家了呢?”
“花姐,瞧你這話說得?!?p> 陳巖尷尬的笑道:“你們家又不是龍?zhí)痘⒀?,說得我好像躲著不敢來似的?!?p> “你小子可不就是這么想的嗎?”
花隨意撇撇嘴,目光又不停的在陳巖和顏寶兒之間掃來掃去,看得兩人有些發(fā)毛。
“花姐,你干什么呢?”
顏寶兒受不住母親的目光,趕緊向陳巖說道:“我這邊沒事了,你先去忙你的事吧?!?p> “這……”陳巖猶豫道:“要不,我……”
“你去忙你的吧!”顏寶兒打斷了陳巖的話,使勁的推了他一下,又背著花姐,不斷的給他使眼色。
陳巖本來還想說去陪花姐聊聊天,中午再在顏家給他們做頓美餐什么的。
但顏寶兒顯然是怕花姐看出他們之間的異常,不想讓自己呆在這里。
知道顏寶兒臉皮薄,陳巖也不再堅持,“那我就先走了,花姐,再見哈?!?p> “站??!”
花隨意陡然出聲叫住陳巖,似笑非笑的問道:“老娘讓你走了嗎?”
陳巖趕緊端正態(tài)度,“花姐,你還有什么事吩咐???”
花隨意的目光再次在兩人之間瞟了一眼,然后笑呵呵的說道:“先進屋再說?!?p> “花姐,他還有事呢!”
顏寶兒上前拉住母親,噘嘴道:“他可是要去辦正事,你就別耽誤他的事了。”
“老娘還要跟你們說正事呢!”
花隨意輕哼一聲,看向兩人的目光更加怪異。
陳巖突然感覺,她這目光,就跟福爾摩斯破案的時候的目光一樣。
花姐該不會看出什么了吧?
莫名之間,陳巖心中就開始打起鼓來。
雖然他覺得就算讓花姐知道他跟顏寶兒的事情也沒事,不過,顏寶兒臉皮薄,顯然是不想花姐這么快知道他們之間的親密事的。
想到這里,陳巖連忙試探著問道:“花姐,你要跟我們說什么正事???”
“進屋再說!”
花隨意指了指別墅里面。
顏寶兒還想再說,陳巖卻沖她微微搖頭。
花姐這是擺明了要讓自己先留下來再說,這要是一而再的拒絕的話,反倒是給人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本來就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何必搞得跟做賊一樣呢?
再說,花姐也不是外人。
就算她真的知道了也無所謂。
看到陳巖給自己使的眼色,顏寶兒這才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硬著頭皮帶著陳巖跟花姐進門。
剛在客廳坐下,花隨意便突然指著陳巖的腦袋道:“你頭上怎么有灰?在哪弄的?”
“有嗎?”
陳巖莫名其妙的看著花姐,心中更加狐疑起來。
自己頭上要是有灰的話,顏寶兒怕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吧?
“真是的,怎么這么不小心?我給你抖掉。”
說著,花隨意便伸手探向陳巖的腦袋。
陳巖雖然心中狐疑不已,不知道花姐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但卻還是沒有躲閃。
就在花隨意的手快要碰到陳巖的頭發(fā)時,花隨意臉上突然露出一個陰謀得逞的笑容,手掌突然下沉,一把擰上陳巖的耳朵,使勁的往上提。
“?。√厶邸标悗r夸張的大叫道:“花姐,你這是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