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巖最終還是將呂洞賓的事情告訴了龍將他們。
龍將等人自然是震驚無比。
不過好在他們的神經已經被鍛煉得足夠粗了,很快便欣然的接受了這個事。
之后,龍將也給陳巖說了一些關于南海玉筆門的事情。
南海玉筆門。
這是位于東南的一個修士宗門。
南海玉筆門算是非常低調的宗門了,在修行界的名聲并不響亮。
相比于黃龍府這些頂級宗門來說,南海玉筆門基本屬于寂寂無名。
甚至,很多修行界的人都不知道南海玉筆門的存在。
不過,龍將作為龍焱創(chuàng)立者,卻是知曉南海玉筆門。
而且,他與南海玉筆門還有些淵源。
確切的說,是他師傅與南海玉筆門有淵源。
早些年,他師傅尚在人世的時候,他還隨同師傅拜訪過南海玉筆門。
據他師傅說,南海玉筆門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宗門圣物為一支玉筆。
又據說,南海玉筆門的祖師爺曾得天師鐘馗指點,后修行有成,創(chuàng)立了南海玉筆門。
而那支玉筆,外形與判官筆相差無幾,而且也是一件非常厲害的法器。
因為南海玉筆門非常低調,龍將對這個宗門的了解都很有限。
在他的印象中,幾乎從沒南海玉筆門的為非作歹的事。
所以,聽說這次襲擊妙心的人是南海玉筆門的人,龍將非常驚訝。
南海玉筆門距離靜海并不遠。
中午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趕到。
“那就是南海玉筆門?!?p> 龍將站在岸邊,指著不遠處的島嶼。
南海玉筆門所在的島嶼屬于湖泊內島。
這是西山湖。
寬如海面的湖泊上,一座綠茵蔥蔥的島嶼格外的顯眼。
隔得太遠,陳巖也看不清島上的具體的情況,只能依稀看出,島上的建筑有著古江南建筑的風格。
“龍老,你還是別去了吧!”
望著遠處的南海玉筆門,陳巖幽幽嘆息,“既然你師傅跟他們有些淵源,我要在南海玉筆門大開殺戒的話,你夾在中間也不好做人?!?p> “無妨?!?p> 龍將搖頭,皺眉道:“我龍焱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制約這些修士,倘若妙心真是被南海玉筆門的重創(chuàng)的,我也不會偏袒!不過,如果這事有蹊蹺的話,你小子可給我收著點!”
即使跟南海玉筆門的人有些淵源,該怎么做,龍將還是會怎么做。
如果因為他這一點,他就偏袒南海玉筆門,那他成什么了?
他的想法很簡單,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修行界沒有那么多條條框框的規(guī)則。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而已。
“你確定你也要去?”陳巖再問。
他是真的不想讓龍將難做。
“廢話!”龍將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陳巖無奈,不再多說,當即跟著龍將和風華月登船。
“記住了,先弄清情況,別一上去就大開殺戒?!?p> 船上,龍將再一次叮囑陳巖。
別看陳巖現在看著平靜如水,但他知道,陳巖心中是憋著殺機的。
如果沒有妙心拼死相互,后果實在不堪設想。
如果曾鳳儀和顏寶兒真的出事,他估計,即使自己也勸不住陳巖。
所幸,妙心因禍得福,有她自己的機緣。
曾鳳儀和顏寶兒除了受了點驚嚇外,也安然無恙。
“嗯,我知道?!?p> 陳巖微微點頭,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只誅殺與此事有關的人?!?p> “好!”龍將點頭,心中依然有些不太放心。
很快,船只靠近湖中島嶼。
他們正要登岸,兩個手持黝黑判官筆的人出現,攔住他們登島的路。
兩人身后,便是南海玉筆的山門。
門旁,懸掛著一口兩米左右的巨大銅鐘。
“來人止步!”
兩人同時伸手阻攔,厲聲道:“此乃私人領地,不得擅闖!”
龍將一步踏出,抬眼掃視兩人,“告訴鐘萬岳,故人龍將來訪!”
“龍將?”
兩人微微一凜,連忙交換一個眼神。
龍焱龍將的大名,他們自然聽過的。
得知龍將竟然率人來訪,兩人臉上的神色瞬間緩和,其中一人連忙躬身行禮道:“還請龍老稍等,門主有令,外人不得進入南海玉筆門,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我馬上就去通傳。”
“嗯!”
龍將只是微微點頭,不再多說。
陳巖雖然是來殺人的,但現在也不急。
殺人,隨時都可以。
該給龍將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而且,沖這些外門弟子動刀,實在沒什么意義。
幾分鐘后,一道洪亮的聲音大笑而來。
“龍兄來訪,未能遠迎,還請恕罪?!?p> 人未到,聲音已至。
不過眨眼的功夫,一身穿青色長袍的老者踏步而來。
還隔得老遠,老者便向龍將拱手。
“鐘老弟,一別多年,別來無恙??!”龍將亦是拱手還禮。
鐘萬岳發(fā)出爽朗的笑聲,中氣十足的回道:“勞龍兄掛念,小弟多年以來修為雖未大進,但常住于此,遠離塵世紛爭,倒也逍遙快活?!?p> “鐘老弟這神仙般的日子,倒是讓人羨慕得緊?。 ?p> 龍將哈哈大笑,簡單的客套一番后,又將陳巖和風華月介紹給鐘萬岳。
鐘萬岳簡單的跟兩人打個招呼,目光又落在陳巖身上,疑惑道:“陳先生,我們可曾見過?”
“沒見過?!?p> 陳巖搖頭。
“我想也是沒見過的?!辩娙f岳微微頷首,奇怪道:“那我觀陳先生這眼神似有敵意,身上隱隱又有殺機露出,咱們既未曾蒙面,你為何如此?”
“我此番前來,是來殺人的。”
陳巖直言不諱,沉聲道:“昨日天黑之際,我女朋友差點死在南海玉筆門的人手里,幸虧被我安排在她們身邊的人救下,這才幸免于難!但我安排的人,卻遭受重創(chuàng),幾乎性命不保!”
既要殺人,自然也要說清緣由。
至于傷妙心的人到底是誰,可以慢慢調查。
“不可能!”
鐘萬岳想也不想,搖頭道:“我南海玉筆門的人,一向不喜世俗紛爭,我也嚴厲約束門下弟子,不得仗勢欺人!”
陳巖微微皺眉,又向龍將問道:“龍老,是你說,還是我來說?”
“我來說吧!”
龍將無奈笑笑,認真道:“鐘老弟,此事千真萬確,我可以作證!雖然我們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誰,但他應該是你南海玉筆門的人無疑,他的武器,是一支綠玉判官筆?!?p> “綠玉判官筆?”
鐘萬岳臉色微微一變,皺眉看向他們,“你們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