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靈集中精神力,便聽見其中一人道:“墨子笙,前日是我等不對,我們并非有意,只是一時沖動,大家同在一個書院教書,這事就過去了吧,我們家里的那點(diǎn)兒東西你也別再透露了?!?p> “哦?幾位在說什么,墨某有些不明白。我覺得幾位說的有道理,以后更要三省吾身,至于幾位說的什么家里的產(chǎn)業(yè),墨某委實(shí)不知?!?p> “你.....”幾人大怒,眼見著要發(fā)火。
墨子笙卻趕在他們發(fā)火又開口了:“其實(shí)我心胸怎會如此狹窄,知道你們提醒也是為了我好,我自然不會在意。不過若你們覺得因?yàn)檫@事讓我們之間有了間隙,那墨某就在這里表個態(tài),這事在我這兒肯定過去了,如果真有人因?yàn)檫@件事爆你們的產(chǎn)業(yè),那看著我們握手言和,肯定也會就此罷手吧。”
“明明就是你....”
“周兄,慎言!”一人站起來指著墨子笙要罵人,另一人立刻將他拉住了:“解元公說的是,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那熱心的人見墨解元原諒我們,肯定也不會再多事了,多謝墨解元,我們走吧。”
幾人站起來悻悻的走了,遠(yuǎn)遠(yuǎn)的還聽見他們道:“這事兒明明就是墨子笙捅出來的,他還裝的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摸樣,當(dāng)我們都是傻子不成?”
“行了,本來就是我們找他的麻煩在先,他反擊也是應(yīng)有之意。你以為他若是想不動聲色,會這么做?我猜他就是故意的,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他,畢竟書院里看不慣他的可不止我們幾個,他這么做就是明擺著告訴眾人,想找他的麻煩,先要掂量掂量自己?!?p> “不會吧,墨子笙真有你說的這么心思深沉?”
“他若不聰明,會一路拿案首?"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咱們沒找著他的晦氣,反倒在書院里把面子都丟光了.....”
白樂靈聽完幾人的抱怨,看向墨子笙,他還慢條斯理的捋了捋袖子,這才站起來準(zhǔn)備出涼亭。
“墨解元?!?p> 墨子笙一頓,立刻抬起頭四下環(huán)顧。
白樂靈從竹叢后面走了出來,墨子笙面色一僵,隨即恢復(fù)自然,他忙走過來,拉住白樂靈的手:“靈兒,你怎么來了?”
白樂靈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來,我怎么知道相公你受了這么大的委屈呢!相公,這兩天你在書院里肯定不好受吧?看看,臉都瘦了?!彼斐鍪謳Я它c(diǎn)兒力道扯了扯墨子笙的臉。
墨子大被扯得咧了咧嘴,偏偏又不敢動,只低了低頭,再抬頭的時候眼睛里已經(jīng)沁上了水霧,濕漉漉的看向白樂靈:“娘子,我錯了~”
“每次都來這一招,說,你以后還在不在我面前裝可憐?”
墨子笙忙搖頭:“不了,只是.....”他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只是我天生膽小,娘子,你別看我在外面撐得住,其實(shí)我害怕的很,又不能向別人說,唯一能傾訴的,也就只有你了,你如果不喜歡聽,那我以后不說就是了。”說罷他小心翼翼的來扯白樂靈的衣袖。
雖然知道墨子笙八成是在做戲,但這副摸樣白樂靈真的遭不住?。∷攘丝龋骸耙膊皇遣豢梢哉f,就是不能夸大?!?p> 墨子笙抬起頭,輕輕一笑:“我知道了?!?p> “你今日還有課嗎,沒有的話,咱們一道回去?”白樂靈問墨子笙。
墨子笙飛快答道:“沒有了。”
白樂靈失笑,兩人一道出了書院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