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笙靠近白樂靈。
白樂靈忙看向手腕上的檀木珠,一把扯下:“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將這東西摔碎!”
“你盡管摔!”墨子,目光沉沉的看著她:“這不過是輔助,只能讓靈兒早點(diǎn)醒來,但她魂魄那么強(qiáng)大,就算不靠這顆珠子,又豈是你能爭得過的?就算今日不醒,明天她也一定會醒。將檀木珠給我!”
“不...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也不過是想好好過日子,我從小受苦,為什么從沒有人來救救我?嫡母虐待,父親眼里也沒有我,我恨他們,恨他們將我養(yǎng)的如此懦弱。你們以為我愿意自殺嗎,可是我不敢也無法改變命運(yùn),我連改變自己的勇氣都沒有,活著還不如死了,...”白樂靈忽然嗚嗚嗚的哭了出來:“我好恨我自己....”縮在身體里的時候,看著奪了她身體的人能陽光明媚的生活,能毫不氣短的對上李家人,她不知有多么羨慕欽佩,為什么她就沒有這般勇氣....
“所以,真正讓你意不平的不是白家人,而是你被養(yǎng)廢了的性子,想要改變卻無法鼓起勇氣的膽怯?!蹦芋虾V定道。
“是,沒錯,我就是不甘心,為何我爹要任由嫡母將我養(yǎng)成這樣,我更恨這樣的自己我恨這樣將膽怯懦弱刻進(jìn)了骨子里的自己,明知不對,卻無法改變?!卑讟缝`捂臉嗚咽。
墨子笙一把奪過她手里的檀木珠,直接交給了道士。
“你娘子與她還有一場因果要化解。”道士接過檀木珠,看向墨子笙道。
“我知道,勞煩道長了?!?p> 道長點(diǎn)點(diǎn)頭,拿過檀木珠,走到白樂靈面前,直接拿著在她額頭上一拍,白樂靈便一下暈了過去,他又嘰里咕嚕的不知念了些什么,好一會兒后,白樂靈幽幽轉(zhuǎn)醒。
“相公。”
“靈兒。”墨子笙始終緊張的盯著白樂靈,眼睛一睜,他便確定了,他真正的靈兒回來了。
“娘子....”墨子笙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抱住白樂靈:“你嚇?biāo)牢伊藒”他聲音微微顫抖,還帶著點(diǎn)兒鼻音,頭擱在白樂靈肩上,眼圈兒都紅了。
白樂死向道長投去一個見諒的眼神,輕輕拍了拍墨子笙的后背:“好了,我回來了,別怕了啊,乖?!?p> “嗯~”墨子笙吸了吸鼻子,“你以后再也不準(zhǔn)這么嚇我了。”
“我知道,不會了,這次是意外。”白樂靈將墨子笙拉開。
墨子笙不情愿的站在白樂靈身后,手還扯著白樂靈的衣服。
白樂靈由得他,對道長拱了拱手:“多謝道長。”
道士搖了搖頭:“如你相公所言,就算沒有這個檀木珠,以你魂魄的強(qiáng)大,遲早也會醒來。你相公...”道士笑了笑:“對你太過擔(dān)心,一開始知道你身體還有殘魂的時候,便通過那本古書找到了我。她之所以不消散,是因?yàn)橛袌?zhí)念支撐著。想要化解,就需解了原身的執(zhí)念?!钡朗靠聪蚰芋习讟缝`說道:“你與墨小哥都不知道原身的執(zhí)念是什么,而想要了解,則需要她主動袒露。
所以墨小哥對我說,與其被動擔(dān)心,還不如主動化解。這個檀木珠又稱鎖魂珠,原本是想讓原身殘念隨著日子久了,便寄存在這個鎖魂珠里,只是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意外。”道士看一眼墨子笙:“你相公肯定嚇壞了。”
白樂靈回頭看了看墨子笙,牽住他的手安撫性的摸了摸。
“你現(xiàn)在知道原身的執(zhí)念了?”道士摸著胡子問道。
“謝謝道長,現(xiàn)在我已知曉?!?p> 道長點(diǎn)點(diǎn)頭:“如此,剩下的事情你們便自己解決吧?!闭f罷,他甩了甩拂塵,踏步離開,只見一眨眼,就已飄然而去很遠(yuǎn),再一眨眼,已經(jīng)完全不見了蹤影。
“相公...”
“相公?”白樂靈轉(zhuǎn)頭,見墨子笙還低頭扯著她衣服,便又叫了一聲。
“嗯?怎么了?”墨子笙抬起頭,貼到了白樂靈身上。
“你從哪兒認(rèn)識的這個高人啊,好厲害!”
“無意中得到了那本書,根據(jù)那本書,這才找到了道長?!?p> “那本書還記載了道長的行蹤?算了,你說了我也看不懂。走吧,咱們回家?!?p> “嗯,回家。”墨子笙將自己的手指硬塞進(jìn)白樂靈的手里,與她十指相扣。
走到馬車邊,白樂靈先上了馬車,墨子笙卻站在原地沒動。
“相公,上來啊?!卑讟缝`回頭疑問的看向墨子笙。
“靈兒,這幾天我嚇的了,現(xiàn)在沒有力氣,上不來馬車。”
趕車的人一言難盡的看著墨子笙:這也太弱雞了吧,在自己女人面前也好意思露出這副模樣。這小娘子肯定覺得嫁錯了人。
可是,讓他不敢相信的是,白樂靈竟然真的伸出手去將墨子笙拉上了馬車。
進(jìn)了車廂,墨子笙便靠在了白樂靈身上。
“相公,你的傷沒事吧?”白樂靈忽然想到那天晚上墨子笙還被砍傷了,不放心的問道。
“嗯,沒事,只要你醒來,什么事都沒有了。”他抱著白樂靈的一直胳膊放進(jìn)懷里,閉著眼睛道。
“睡吧,到家了我叫你。”白樂靈知道墨子笙這幾日,雖然面上鎮(zhèn)定,只怕心里不知道有多惶恐,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臉。
趕車的車夫:“.....”這走向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