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靈輕吐一口氣:“放心吧,我不會莽撞的。”
她現(xiàn)在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呢。
剛這么想,就啊了一聲。
“怎么了?”墨子笙忙問。
“剛剛肚子被踢了一腳?!碧釉缇陀辛耍芋厦咳兆畛8傻氖戮褪桥吭诎讟缝`肚子上聽動靜,如果孩子動一動,他比白樂靈還要激動。
“是嗎,我來聽聽。”墨子笙忙湊近白樂靈的肚子去聽,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傻笑。
白樂靈摸了摸肚子,見墨子笙沒完,她實在支撐不住,打了個呵欠先睡了過去。
王府里,尚書夫人帶著小女兒歇在了后院,莊瑜今年十五歲,父親是吏部尚書,嫡親的姐姐是后宮受寵的貴妃,外祖是大學士,幾個舅舅也各有出息,就算在京城,和一眾名門千金相比,她也是能夠拔頭籌的存在。
“娘,這是個什么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一點兒都沒有京城好玩?!鼻f瑜將頭上的簪子取下來,直接摔在地上成了兩截。丫鬟要去撿,她竟劈頭就是一耳光:“沒看見是我摔的,你撿什么撿?”
莊夫人坐了這么久的船,神色疲憊,見
莊瑜又在耍大小姐脾氣,只揮了揮手讓丫鬟下去:“你又是怎么了?”
“怎么了?我都說了不隨你們回去,爹爹省親就自己省去唄,還把我?guī)е墒裁?,聽說老家比水云縣還要偏僻,還要在那里住一個多月,我可怎么住的下來?”莊瑜生的柳葉眉,櫻桃嘴,外表看著很是小巧,可是她擰眉生氣的樣子將這份精致破壞殆盡。
“你住口吧,要是讓你爹聽見,又該訓你了。那是莊家的祖地,你爹爹自到了京城,就沒有回去過,朝廷上已經(jīng)有人參你爹爹說他六親不認,發(fā)跡了連祖宗都忘了,這次將家里的孩子都帶著,也是為了堵那些人的嘴?!鼻f夫人按了按眉心。
“回不回去,關那些人什么事!爹爹呢,他不是尚書嗎,不能把那些人全關到牢里,姐姐還是貴妃呢,要是她在皇上面前說說話,那些人又怎么敢參爹爹!”莊瑜咬著牙道。
“住口!”莊夫人一聲低喝。
莊瑜不敢置信的看著莊夫人:“娘,您竟然罵我?”
莊夫人眉心更疼了:“這些話是你能說的嗎,以后不該說的給我閉緊嘴巴?!笨辞f瑜氣呼呼的樣子,她招招手讓人找了王家的下人來:“你們水云縣可有什么稀罕物?”
王家的下人在莊夫人面前很是拘謹:“夫人,京城比云陽縣繁華的多,要說京城沒有,而云陽縣有的稀罕物,想來是沒有的?!?p> 莊瑜在旁邊撇了撇嘴:“就知道?!?p> 見莊夫人臉色沉了下來,王家的下人心里踹踹,隨即福至心靈:“水云縣別的都不大稀罕,就是咱們縣里有個云辭坊,做的衣服實在漂亮,不光縣里的太太小姐們喜歡,就連省城都有人來買呢?!?p> 莊瑜哼一聲:“一群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巴佬。”
王家的下人臉色一僵,要知道,王家的太太小姐們也非常喜歡云辭坊的衣服,莊小姐這一聲鄉(xiāng)巴佬,豈不是把自家太太小姐們也給罵了進去。
莊夫人不贊同的看一眼莊瑜,也沒什么興趣:“下去吧?!币患路惺裁粗档孟『钡?,他們莊家什么樣的精美衣裳沒見過。
不過第二天,王家吃早飯的時候,這倆母女就打臉了。
王家的老夫人為了表示對莊夫人和莊小姐的敬意,特意讓全家的女眷都到齊作陪用餐。王家的幾個姑娘本就姿色不俗,再加上穿著云辭坊的衣服,本來六分的姿色硬是被抬到了十分。三位小姐分別著繡著荷花,桂花,梅花的新裝,行走間搖曳多姿,人就仿佛從這些花朵里鉆出來的花仙子。
莊瑜一見王家?guī)孜恍〗愕囊路?,頓時就鬧開了。
“娘,她們是專門來讓我出丑的!”莊瑜看著自己身上頂級的面料,頂級的繡娘制成的衣服,上面還綴著上好的絲羽和珍珠,華貴非常,但在王家小姐的比對下,反而襯得她俗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