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鵬兒啊,好好的騎著馬, 怎么就反被馬給踩了呢!”莊夫人扯著帕子道。
莊尚書看一眼昏厥著的莊鵬, 再怒目瞪向莊夫人:“都是你養(yǎng)的好兒子,和一群浪蕩子在街上縱馬,現(xiàn)在被馬踩成這個樣子,都是他活該!”
莊夫人從小被莊家嬌養(yǎng), 本就不是好脾氣的人, 之前莊經(jīng)還沒有爬起來的時候, 對她更是體貼入微,所以到了莊家, 她的性子一開始從沒有收斂過,也就是后來, 莊尚書自己身居高位,漸漸拿起了丈夫的威嚴,才讓她忌憚一二。但現(xiàn)在聽莊尚書這么說,她立刻怒火燃燒:“老爺,躺在這里的不是別人, 是你的兒子,現(xiàn)在他都快要站不起來了, 你還在這里說風涼話!”
“如果不是你這么溺愛,他怎會如此大膽?看看宮里的娘娘和凌兒,再看看你教養(yǎng)的這兩個蠢貨,你還好意思在我面前說這些!哼!他自己找死, 隨他去吧!”莊尚書一甩袖子,直接出了屋子。
莊瑜不高興:“罵三哥就罵三哥,帶上我做什么?”她最聽不得別人說她蠢。
莊夫人被莊尚書一頓嗆,悲從中來,撲到莊鵬的床上哭喊:“我的兒啊,以后你可怎么辦啊.....”
莊瑜捂了捂耳朵,自己偷溜著出了屋子。
莊尚書出了屋子,蹙了蹙眉,不管莊鵬如何荒唐,都是他的兒子,現(xiàn)在有可能變成殘廢,他怎么可能不著急。這件事透著極大的蹊蹺,這群小子縱馬揚塵不是第一次,還從沒像這樣過,而且都一同跌下馬,那些馬發(fā)瘋后,不四下奔散,反而圍著躺在地上的這群小子踩踏.......
十幾個紈绔在鬧市縱馬,反被馬踩的丟去了半條命,在權貴圈卷起了極大的風波,不是莊尚書一個人察覺到不對勁,而且他們問了縱馬的那群小子,每個人都說當時感覺到向蚊蟲叮咬一般的刺痛,然后就眼前一黑,直接落了馬,這太奇怪了。
請了御醫(yī),各種診斷,卻沒找出什么異常。
十幾家人聯(lián)合起來決定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他們推測出手的人肯定就在當時圍觀的人群中,便開始大肆搜查。
而現(xiàn)在正是會試來臨之際,全大淵出挑的讀書人都齊聚京城,十幾個紈绔鬧市縱馬,傷了好些人,打翻了好些攤子,鬧得雞飛狗跳。朝廷不但不處罰這些紈绔,反而縱容那些權貴搜查無名英雄,這讓他們義憤填膺。讀書人別的不行,寫一寫不平的文章絕對在行,由他們帶頭,信息流傳極為快速,幾乎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這件事。在京城引起了極大的物議。
一看鬧大了,民怨沸騰,朝廷為了安撫民心,公開申斥了那些紈绔和他們的家族一頓,并喝令他們停止所謂的搜查,將事件定性為了意外,并讓們向受傷和財產(chǎn)受了損失的人家做出一定的補償。
處理結果就是如此,民怨平息了,大部分都覺得他們是高高在上的權貴,能讓他們受到申斥已經(jīng)算是庶民的勝利。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墨子笙譏諷的笑了笑,將之前散出去后的具有煽動性的底稿丟入了炭盆里??粗鸸鈱⑦@些流傳出去在民眾中挑起極大憤慨情緒的文章燒成飛灰,面色再平靜不過。
雖然白樂靈已經(jīng)對他說了她的異能已經(jīng)進化,銀針沒入那些人的體內(nèi),幾個時辰后也會自動化為銀水,悄無聲息的蔓延的被扎入人的身體內(nèi)。但他還是不放心,迄今為止,白樂靈已經(jīng)出手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