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夫人忙打了個圓場:“莊小姐,這墨娘子不是有意冒犯,不過她說的也是實(shí)情,她這肚子實(shí)在太大了,老身看著都心驚膽戰(zhàn)的?!?p> “你又算什么東西!”莊瑜直接噴向王老夫人。
王老夫人面色一僵,她算什么東西?她好歹也這么大歲數(shù)了,兩個兒子,一個之前做到知府,一個現(xiàn)在還在任禮部侍郎?,F(xiàn)在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直接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她是什么東西?!
王家大夫人忙拍了拍王老夫人的背,對她微微搖了搖頭:算了,這本就不關(guān)她們的事。就算這墨娘子的相公是解元,但那又怎樣,在朝廷里沒有靠山,就算成了狀元又如何。每三年一個狀元,有多少人一輩子蹉跎無為,在一個不起眼的職位上老死。他們王家本就是莊尚書面前的一條狗,自然要為莊家馬首是瞻。
王老夫人深吸幾口氣,將這口氣咽下,罷了,為了王家,她忍!
莊夫人輕斥莊瑜一聲:“王老夫人這么大的歲數(shù),你怎么這么不懂禮數(shù)?王老夫人,您別見怪,小丫頭說話就是沒分寸。”如果是在京里,莊瑜說了這話,她自然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莊瑜。但這里是水云縣,離京城遠(yuǎn)的很,這些話也傳不到京城去,再說王家,莊夫人根本沒看在眼里,這丫頭正在氣頭上,要是說的狠了,肯定又是一頓鬧,隨她去吧。
王老夫人手緊了緊,面上看不出絲毫情緒:“莊夫人說笑了,莊小姐如此真性情,我家?guī)讉€丫頭和莊小姐比起來,自是云泥之別?!?p> 王家?guī)孜恍〗惆档乩锲擦似沧欤豪戏蛉苏媸潜犞劬φf瞎話,就她們也知道,一個閨閣女子如此沒規(guī)矩,傳到外面去,別人還不定怎么說呢!尚書千金,如此刁蠻,尚書夫人竟如此輕斥而過,一看就是敷衍,這和她們的認(rèn)知可太不一樣了!
莊夫人見王老夫人如此識趣,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端起茶杯看向白樂靈:“所以你是不準(zhǔn)備給我們母女這個面子了?”
白樂靈站起來:“這位夫人,我知道這樣答會冒犯了您,但恕民婦無法答應(yīng),我得為肚子里的孩子負(fù)責(zé)。”三天的世間,她的確可以趕制的出來。但現(xiàn)在她懷了孕,如果貿(mào)然動用精神力,誰知會造成怎樣不能預(yù)估的后果?她不能讓意外有一絲發(fā)生的可能。
“你倒是很有骨氣?!鼻f夫人譏諷的說道。
“貴人謬贊了,民婦怎么會有骨氣,不過是身為人母,本能的為孩子多考慮一番罷了?!?p> “好,既然你.....”莊夫人話還沒說完,忽然一個小廝立在門口,沖屋里道:“夫人,小姐,老爺請你們過去。”
莊夫人神色一動:“老爺請我們過去何事?”
“小的不知。”
莊夫人起身,喚莊瑜:“走吧,別讓你爹等急了。”
莊瑜看著白樂靈憤恨道:“那她呢,竟敢下本小姐的面子,就這么放過她了?”
莊夫人看一眼白樂靈:“隨后再說?!闭f罷起身出了屋子。
莊瑜走到白樂靈身邊的時候,看著她哼了一聲。
白樂靈抬頭看向莊夫人和莊小姐的背影,勾了勾唇角:本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貴人,原來不過是一對蠢人。
莊夫人和莊小姐到的時候,墨子笙正和莊經(jīng)告別。
側(cè)身而過的時候,莊瑜看見了墨子笙的面容,忍不住一陣失神。
“老爺,你找我們有什么事?”
“夫人,你可是喚了一位懷孕的小娘子給瑜兒做衣服?”莊經(jīng)拿著手里的繳文仔細(xì)收好。
"老爺怎么知道??”莊夫人奇怪。
“定是瑜兒鬧著要的,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太慣著這丫頭,你看看她現(xiàn)在的性子,哪有一點(diǎn)兒千金小姐的氣派?!?p> “老爺?shù)囊馑际钦f我不會教女兒?”莊夫人面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如果是以前,莊尚書肯定就認(rèn)錯了,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爬到了高處,再也不用被岳家壓著,見莊夫人還是這般愚鈍,也冷哼一聲:“我告訴你,少惹些事。那小娘子的相公是去年的解元,剛剛我見了,著實(shí)有才,你們別把人得罪死了,如果他以后有出息,我還要收為己用。”